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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苦了王賢,他可沒吃春藥,哪好意思當著徐妙錦的面亂來,只好弓著腰坐在那裡,好長一會兒才恢復平靜。
船艙中暑氣煎熬,春意更熬人。王賢也懶得再遮掩了,只穿條褲衩躺在地上,憋了好一陣子,感覺又快到時候了,他實在忍不住小聲道:「那個,下次你還是……自己來吧。」
徐妙錦本來閉著眼,王賢卻仍能看出她神情一愣、旋即一黯,好一會兒才默默點頭。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王賢自然知道,這話實在太刺耳,甚至有侮辱的成分,趕忙解釋道:「你也知道你多誘人,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實在是忍得太難受了。」
徐妙錦依然閉著眼,她當然不好意思睜眼,但是明顯神情一松,臉上竟有了淺淺的笑容……王賢實在搞不懂她在笑什麼。
距離上次差不多兩個時辰後,徐妙錦的衝動如期而至,她依然是忍了一會,但明顯比上次忍耐的時間短了不少,她便再次貼上了王賢,尋求他的安慰。王賢正在無奈間,突然感覺下身一緊,那裡已經被她握住,王賢登時心提到嗓子眼,趕忙反手握在徐妙錦的手上,小心教導她划船的技巧,以免槳斷人亡……徐妙錦顯然悟性不錯,很快就熟練起來,可以獨立操槳、中流擊水了……
王賢解決了大問題,終於可以平心靜氣跟徐妙錦堅持下去了。兩人就這樣每隔兩三個時辰互相安慰一次……有道是熟能生巧,隨著兩人對對方身體愈加熟悉,兩人的節奏越來越吻合,兩顆心自然也貼得越來越緊——若說要拉近人與人的距離,這可以說是世上最粗暴,也是有效的法子了,縱使徐妙錦再想保持距離,她裝出來的冷漠,也禁不住這樣一次次的親密接觸。
漸漸的,她也分不清自己什麼時候是清醒,什麼時候藥性發作了,離開王賢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後來乾脆就把他的胳膊當枕頭,無時無刻不依偎在他身邊。她像一個從小沒有玩具的孩子,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她的新玩具,連睡覺都要握在手裡……
王賢也索性不去想別的,只是緊緊懷抱著徐妙錦,輕吻著她全身每一寸肌膚,撫摸著她的長髮,就像在擁抱一個旖旎的夢,只願沉醉不願醒來……
兩人很有默契地不去理會現實,只把注意力留在現在這一刻,他們用盡法子互相安慰著,除了沒有進行那最後一步外,幾乎什麼樣的法子都試過了……其實到了這時候,有沒有那件事,又有什麼區別?
沒有。
隔壁艙室中,一身寬鬆的白衫,長髮披肩的韋無缺,慵懶地坐在榻上,手中端著一杯冰鎮葡萄酒,神情恍恍惚惚。這些天,他一直偷聽的後果,就是他腦海中時時刻刻盤旋著徐妙錦仙音般得呻吟聲和王賢低沉的悶哼聲……只是讓他惱火的是,他竟然對王賢的聲音更有感覺。
不過這也並不意外,其實自從委身趙王后,他便悲哀地發現,自己對女人的興趣正在飛速喪失,興趣漸漸轉移到年輕男子身上……其實在這個年代,貴族們大都是男女通吃,好男風也是一樁雅事,尤其是他的老家福建,這種風氣更重。所以如果單純喜歡男色,對韋無缺並不會造成多大困擾,他真正困擾的是,自己總幻想著自己是被動的一方,這就實在太屈辱了,自己可是要做明教教主的男人啊!
這時篤篤的敲門聲,終於把韋無缺喚回神來。
「進。」韋無缺的聲音溫柔如水,心裡卻很討厭這種調調。
「少主。」一名黑衣人走進來。
「什麼事?」韋無缺把弄著自己長長的鬢髮,悠悠問道。
「啟稟少主。」外面黑衣人低聲稟報導:「敵人已經被打退了。」
「這是第幾波了?」韋無缺微微皺眉,從離開京城北上起,一路上不斷有人騷擾,而且一次比一次難對付。
「第七波了。」黑衣人小聲道:「兄弟們已經死傷過半,下次他們再來的話,恐怕有危險了。」
「唔。」韋無缺想一想,方展顏笑道:「不打緊的,明天就到通州了吧?」
「是。」黑衣人點頭道。
「應該不會有人再襲擊我們了。」韋無缺起身笑道:「通州,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誰還能做小動作?」
「是。」黑衣人輕聲道:「據稟報,朱棣已經派了皇太孫帶羽林衛將通州城封鎖起來,就是不知道朱棣明天會不會來。」
「他一定會的。」韋無缺哈哈大笑道:「抓了徐妙錦,就是打他的臉,現在我又讓人告訴他,要給他看一場終生難忘的好戲,他肯定已經暴跳如雷了,焉有不來的道理?」
「少主英明。」黑衣人忙贊道。
「呵呵……」韋無缺廣袖一撩,站起身來,赤著腳踩在地毯上道:「進入通州之前,我會乘小艇撤退……」
「屬下……」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宿命,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難以面對。
「好兄弟。」韋無缺走上前,雙手搭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沉聲道:「明天,將是決定性的一天!在朱棣的無邊怒火中,非但王賢會覆滅,太子也會被殃及池魚,一定會被廢掉的!」
「漢王雖然會暫時得利,但趙王一定會揭發他的,讓他也一起完蛋。至於朱高燧,你的太子夢麼,就由我來親手斷送吧!」韋無缺那張俊俏得不像話的臉,因為興奮而變得猙獰,他鬆開黑衣人的脖子,張開雙手,長發飛揚道:「哈哈哈哈,我看朱棣斷子絕孫,會不會變成瘋子,到時候狼煙四起,百姓揭竿,就是我明教重新君臨天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