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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權軍作客新浪網、天下網接受兩網聯合採訪,談到了近期國家發改委的一些大舉措,比如醫療體制改革、產業整合,也談到了如何貫徹執行《促進非公有制經濟發展三十六條》的貫徹,他提到了去年十二月國家放開成品油批發經營市場之後國內油品零售市場這個具體領域,明確提出國家將採取有力措施促進民資進入這個領域,實現國資、外資和民資良性競爭,在對待國資、外資和民資原油、成品油生產經營上一視同仁,打破壟斷局面,讓民眾受益。
這一表態在全國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曾權軍的表態更多是務虛層面的態度,並未涉及到具體規則的變化,但是他明確提出打破壟斷,讓民眾收益這一提法還是引起了廣泛關注,這似乎是一個標誌性風向轉變。
一時間《南方周末》、鳳凰衛視、《中國時報》、《財經》這些媒體都向國家發改委提出要採訪曾權軍主任,讓曾權軍倍感壓力。
第十五章 《對話》
「國棟,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委裡邊考慮了一下,覺得迴避媒體不是辦法,也需要正面回應媒體的一些問題,所以委裡邊同意接受央視經濟頻道的採訪,央視經濟頻道《對話》節目可能要在近期邀請你作為本期嘉賓,屆時你可能要央視演播室里坐上一個小時啊。」曾權軍笑吟吟的道。
趙國棟沒想到「打擊」來得如此之快,居然要讓自己在央視的演播室里坐上一個小時,而且是《對話》節目,這讓他頓時頭大如斗。
「曾主任,這恐怕應該是您去上台才好吧,我擔心有些問題怕是太過犀利,難以回答啊。」趙國棟苦笑著道。
他知道既然是從曾權軍嘴裡冒出來的話,只怕要讓對方收回去,很難,而且多半是曾權軍也請示了上邊,否則無論是自己還是曾權軍本人要去貿然接受這樣的現場採訪,尤其是近期經濟領域風起雲湧,涉及很多熱點事件,弄不好都得要在這個對話欄目里給抖落出來,張口結舌不行,信口開河也不行,這其中的分寸可不好拿捏。
「我也知道這一台不好站,但是我們卻不得不站,而且只能你去站。」曾權軍正色道:「《對話》欄目主持人小陳已經來和我們委裡邊前期進行了溝通,可能很快就要來單獨和你交流溝通,這邊估計問題可能不是很大,但是因為台下還有很多應邀而來的觀眾,他們可能也會有一些問題要問,這方面你倒是需要好好準備。」
「曾主任,我知道,但是有些太過敏感的問題,我怕不好回答啊,說一兩句諸如無可奉告或者不加評論這一類的外交台詞行,可不能每個問題都有這些語言來吧,我估摸著人家欄目也不能答應,就像您說的,坐在上邊,主持人那邊好打發,可台下關注怎麼辦?誰能控制得住他們嘴巴?問了問題,你總不能支支吾吾,或者顧左右而言他吧?」趙國棟頗覺燙手。
「嗯,國棟,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咱們得預先商量一下,或者說先來預習一下,劃定一個範圍,然後就近期涉及咱們委裡邊的一些工作話題來探討或者琢磨一下,一旦問及這些方面的問題,你應該怎麼回答,或者說怎麼應對。」曾權軍也知道這個活兒不好接,但是上邊的意思是肯定要正面回應媒體,而且要以一種老百姓喜聞樂見而又宣傳力度足夠的方式來,《對話》欄目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曾主任,我們事先劃定好的範圍當然沒問題,但是如果在現場有些超出我們確定的範圍呢,或者有涉及具體事項問題的呢?」趙國棟吸了一口氣,咧著嘴道。
「國棟,這件事情我已經向錢越副總理匯報過了,他的意見很明確,大膽的回應民眾的問題,即便是略略有些出格問題也不大,而且錢副總理對你的急智也很信任,認為你越是處於特定狀態下,就發揮得越好,這件事情我看你就不要再思前顧後了,我們還是來商定一下具體要涉及的哪些方面的問題,好好琢磨一下該怎麼回答更盡善盡美吧。」曾權軍笑了笑:「國棟,用得著那麼緊張麼?又不是現場直播,也需要一個彩排過程。」
「也是,不過曾主任,即便不是現場直播,我覺得有些話題依然很為難,我就擔心台下觀眾們真的問出太多犀利的問題,我不好作答,給人感覺就像是刻意迴避。」趙國棟聳聳肩。
「國棟,我不是說了麼?錢副總理的意思是可以適當大膽一些,尺度上把握你自己琢磨,另外我覺得你也可以藝術化的處理方式,比如可以多用一些個人看法,個人理解,個人覺得,等等類似於各人觀點態度的語言,這樣可以在一旦出現問題之後也有圓轉餘地。」曾權軍也知道有些問題臨場不太好掌握,你也很難說主持人和觀眾會不會完全按照你的意圖來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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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覺華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洗了個澡,消除了不少疲倦,對於他來說,已經談不上什麼星期六星期天了,真正成了一切服從工作需要。
坐在沙發上,今天是星期天,十點鐘有《對話》欄目,這是一個蘇覺華比較喜歡的節目,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觀看這個節目度過這幾十分鐘。
看了看表,已經是十點過五分了,蘇覺華把電視頻道調整到經濟頻道,電視畫面里看樣子是在播放一部短片,蘇覺華看了看,應該是概述民營經濟發展歷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