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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滇南一晃兩年時間了,原本以為可以在這邊陲之地好好干一番事業,但是卻未曾想到邊陲之地一樣是充滿了風雨刀劍,你想要幹的事情卻每每會被人誤讀妄解,總會引來這樣那樣的羈絆牽扯,總會招惹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風波來,這讓蔡正陽很是憤懣。
從一開始的適當退讓卻被對方視為軟弱,到後來自己的針鋒相對卻又被對方視為咄咄逼人,這中間角色變化一時間還真很難說清道明。
你不想牽扯進這些事情中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很多事情你想對事不對人卻總是一種理想,這樣那樣的瓜葛關聯總會讓對方覺得你是有多圖謀有所針對,一步一步演變成今天這副情形。
蔡正陽很想拒絕寧法的邀請,但是他不能,寧法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自己走上更高層次的一個引路人,沒有寧法,也許自己現在還只能停留於副省級幹部這個層面,說知遇之恩也不為過。
蔡正陽也知道寧法的邀請其實並不代表什麼傾向性,到他那個層面,很多時候已經不太可能輕易的用一件兩件具體事務就能判定他的觀念想法了。
風起青萍之末,想要從青萍之末來看出東西來,卻是不易,這需要超然的洞察力。
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外人來參予到滇南內部的事務中來,這本來該是屬於自己可以掌控的一切,縱然是有些磕磕絆絆,但是畢竟是滇南內部的、可控的,而現在,這算什麼?
想到這兒,蔡正陽有些鄙薄,又有些輕鬆,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對方本質的虛弱,甭管怎樣耀武揚威張牙舞爪,對方骨子裡是虛弱的,這就足夠了。
坐在沙發上默默的吸了一支煙,蔡正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抽起煙來了,只有在遇到特殊事件下,他才會如此。
想通了這個關節,蔡正陽心裡變得敞亮起來,也許今後的工作中自己還會遇到這樣那樣的衝突交鋒,也許還會更加激烈,但是他的底氣已經足了很多,因為他知道了對方底牌,背後的萎縮和軟弱,就像一隻無牙老虎,縱然一時間能帶起一陣風來,但是卻已經沒有多大實質性的傷害了,這就足夠了。
第一百零三章 複雜的變化
每一年的新春對於趙國棟來說都是那樣平平淡淡,但是每一年的新春也都有些別樣不同。就像今年一樣,家裡多了元靜和王可兩個女孩子,一下子多了幾分嫵媚之氣,正月初一許偉許強兩兄弟也帶著各自的妻子到來,讓這個大家庭平添了幾分熱鬧氣息。
趙孚望和許秀芹喜歡得合不攏嘴,尤其是許秀芹,看著趙家和許家兩邊的孩子一個長大成人,一個個成家立業,這份寬慰欣喜難以言表。
老年人年齡越大就越怕孤獨,就越愛熱鬧,恨不能家裡天天都能賓客盈門,但是孩子們都有自己的一攤事業,而自己年齡漸漸老去,昔日的老同事老夥伴們也因為年齡身體和距離的原因來往越來越少,趙家老兩口也時不時讓人把他們送回到江廟紡織廠宿舍區里看一看坐一坐,也經常邀請原來一些老同事來家裡坐一坐,但是這畢竟只能偶爾為之,所以老人就特別珍惜過年過節這樣一大家人團聚的時候。
元靜和王可都是挺招人喜歡的女孩子,元靜精明能幹,善解人意,總能討得母親的歡心,王可溫柔體貼,是個實誠的女孩子,更得父親的好感,趙雲海找這樣的對象讓人放心,兩個女孩子在父母面前的一點一滴都看在趙國棟眼裡。
而在趙國棟面前,兩個女孩子也都顯得很賢淑知禮,不過也許是趙國棟的一種錯覺,他感覺元靜在他面前總有一種窺探揣摩的心態,他也能理解,從官宦家庭出來的女孩子,加上又如此精明,難免不生出一些想要多了解知曉自己的底細的心思。
房子全是吃了中午飯才過來的,帶著蘇晴,兩人的事情也算是敲定,看樣子也是要在這個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趙國棟對於房子全還想和自己的說的事情很淡然的拒絕了,他只說了一句,如果是遇到困難,自己可以幫著出出主意,而現在國全能源正處於發展階段,房子全自己能做主的自己作主,拿不準的,就最好和趙長川商量,對於國全能源的事情,不太會在過多過問。
正月初一趙國棟就在一種相當閒適輕鬆的氛圍里過去了,房子全和趙長川他們談得很熱烈,大概也是對新的一年中國經濟發展看好,準備在新的一年中要準備大幹一番,趙國棟連參予的興趣都欠缺,索性自個兒坐在小花園裡悠閒自得的看了半下午書,直到收到蔡正陽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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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正陽電話來時,趙國棟剛擱下劉若彤的電話。
劉若彤正月初四才能回來,在電話里兩人也沒有多說,但是有一點劉若彤在電話里透露出來了,上邊已經基本確定了本次回國便不再到伊朗,翻年之後她可能要代表總參到上海合作組織秘書處工作。
而年底她在伊朗的工作就已經移交,現在她正在吉爾吉斯坦首都比什凱克。
趙國棟隱約知道劉若彤在比什凱克幹什麼,去年他就連番不斷的提醒劉若彤,要警惕美歐顏色革命的魔掌已經滲透到了中亞地區,尤其是即將舉行議會選舉的吉爾吉斯坦,阿卡耶夫的政權穩定程度遠不及把俄羅斯和土庫曼斯坦,如果美歐在吉爾吉斯坦煽動顏色革命,極有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