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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從小就教育她做人寧作雞頭不為鳳尾,要做就要做人上人,而父親也的確為她提供了相當優越的條件支持,從芭蕾專業訓練到鋼琴小提琴學習,從形體鍛鍊到社交禮儀培養薰陶,從小的英語口語訓練到鋼毛筆字的臨摹,父親在每一點上對藍黛都有著獨特的要求。
藍黛一直以為父親是自己最成功的人,能夠擔任家鄉最大企業的老總,而且總是那樣受人尊敬仰慕,這一切一直到幻夢破碎父親的琅璫入獄。
由奢入儉的痛楚和艱難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得到的,而且你還要盡力不動聲色間掩飾這一切變化,其間的艱辛苦澀更是讓藍黛回味無窮。
她渴望重新回到那種生活中,而且要更好更輝煌,她更加渴望成為人們眼中艷羨的對象,而這一切要通過自身的力量來實現顯得相當困難。
趙國棟有些偶然中帶著必然因素的走進了她的生活,這讓她在漫天的陰霾中發現了一抹曙光。
從最初對十幾萬欠款的漫不經心到趙國棟身畔形形色色的朋友們,藍黛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如同隱藏在茫茫砂礫中的一粒鑽石總在不經意間的綻放出一絲光芒。
劉兆國是何許人,安都市公安局局長,現在更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藍黛當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強悍角色。
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父親琅璫入獄時一個關係較為密切且有切身利益交織的親戚一直在幫自己父親的事情奔走,案子落在市檢察院一直沒有音信,似乎是在等待什麼,而有熟人告知如果能夠打通關係也許父親的案子可以被押後,只要退清所有贓款,上邊在疏通疏通,判個緩刑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父親已經入獄,而再沒有其他人能夠在上邊幫忙疏通關係,這事兒一拖再拖,最終的結果就是十多年的牢獄之災,而正如後來那位熟人所說,如果能夠打通政法委方面關節,政法委領導出面打個招呼,本來就性質認定上就屬於邊緣地帶的父親就有可能獲釋,然後從來就沒有如果。
而劉兆國在這個圈子當中似乎還只是一個最後的遲來者,蔡正陽兩年前就是安都市副市長,現在更是從省交通廳廳長位置躍升國家經貿委副主任,儼然已是中央大員模樣。
那個慢條斯理的柳道源則遠走鄰省當了鄰省省會的市委書記,雖然鄰省經濟不如安原,但是那畢竟是省會市的一把手!
藍黛這一兩年來對體制內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大致了解,越來越覺得這官場上這些森嚴體制讓人望而生畏,你想要上進一階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精力心血,而一旦躍上一個台階,你所要面對天地又不知道要寬敞多少倍。
而最不起眼的熊正林所處的位置亦是足以俯瞰全省官員們,藍黛雖然不清楚這個省紀委副書記究竟能有多大能量,但是連劉兆國都對熊正林抱有相當尊重就足以證明他的不凡了。
一年多下來的細心觀察和了解已經足以讓這個女孩子對於她所慢慢滲入的環境有了足夠充分的了解,相較於那些淺薄的同齡人還在為分配和工作的掙扎尋找,藍黛的心已經完全不滿足於只是留在安都市裡了。
對於周圍的同學還在為分配到一個更好的單位而努力時,藍黛相信就算是自己不開口,陸姐也就是劉兆國老婆也會替自己安排好,最初的願望現在已經不是問題,藍黛心中也有更高的欲望。
趙國棟就是自己改變命運的一個關鍵。
自己小時候就曾經算過命,說自己會在青春韶華之際疊遇波瀾,然後會有貴人相扶,此生貴不可言。算命占卦之言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很多人都說信則靈,不信則不靈,藍黛一直持將信將疑的態度,直到父親事發,後有遭遇逼債風波和綁架事件,讓藍黛亦是精疲力竭,直到趙國棟的伸手解大難。
趙國棟是不是自己這一生的貴人?藍黛認為是,而自此對趙國棟的興趣也是越來越濃,她越是想要搞明白趙國棟的一切,就越覺得趙國棟就像是一團迷霧一般始終無法窺其真實面目,從一個派出所長跨越式的到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再到交通廳,最後又離奇的下派到邊遠山區的縣份上當副縣長,她完全弄不明白這個人的心中在想什麼,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趙國棟前程不可限量,而她也堅信除了她所能了解到對方的一切之外,趙國棟背後的還隱藏著更多的看不清的東西。
藍黛一直對自己很自信,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本身基本素質,藍黛都有著相當的自傲,至於學習方面更不用說,英語是雖然是專業,但是她的日語水準也不比英語差多少了。
藍黛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吸引住趙國棟的注意力,她不想用太過激進的方式,而希望一種採取循序漸進潛移默化的手法來達到,曾經一度她也以為她能夠做到,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她發現這種可能性似乎在漸漸降低,不過趙國棟身畔並沒有出現足以對她構成威脅的角色這讓她稍稍心安。
像古小鷗這樣的女孩子即便是再漂亮藍黛也相信難以對自己構成威脅,在她眼中古小鷗更像是一個傻大姐一類的角色,毫無心計而又缺乏競爭精神。反倒是今天表現得有些出彩靚麗的喬珊讓她生出一股莫名的敵意。
喬珊顯然也對這一個群體產生了相當濃厚的興趣,連藍黛也要承認光是論外表形象喬珊並不比自己差多少,而要單說親和力更是遠超過自己,甚至連童郁都要比自己強上幾分,自己唯一可恃的也就是搶得的先手和與陸姐的同鄉情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