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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永梁環境問題還沒有全面爆發,抓緊時間離開,這是龍應華唯一的想法,但是他將面臨著巨大的挑戰。除了譚立峰這個老對手之外,他還面臨著來自東面那位鄰居咄咄逼人的攻勢。
從今年第一季度寧陵和永梁發展速度對比來看,寧陵增速遠遠超過了永梁,永梁的鋼鐵、建材和化工產業受到宏觀調控影響很大,而寧陵的新能源新材料和環保、電力設備產業基本上沒有受到多大影響,而寧陵另一亮點——第三產業增勢更是高速攀升,雖然永梁和寧陵經濟總量上相差還很大,但是按照這種增速,寧陵即便是今年趕不上永梁,只怕明年超越永梁的可能性相當大,也就是說如果今年他龍應華沒有能夠掙扎出去,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再也沒有機會了,無論是懷慶和寧陵在明年都有可能要趕上永梁,而永梁的潛力似乎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瓶頸期了,要想再進行突破,幾乎不可能了。
他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他要動用一切資源,不遺餘力的實現自我突破,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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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去?」趙國棟有些無可奈何的駕著車緩緩行駛在長安街上,一句玩笑般的話語卻引來桂全友和霍雲達喋喋不休的較真了,倒是魏曉嵐微笑著不語,只是靜靜的傾聽著桂、霍兩人「敲詐」趙國棟。
「趙書記,咱們辛辛苦苦不遠千里來一趟京里,仰慕一下首都的風情,你不能把我們帶去吃頓烤鴨,再把咱們帶到頤和園去溜達溜達就打發咱們回去了吧?」桂全友笑嘻嘻的道。
趙國棟來了京里也是快兩個月了,寧陵那邊來看趙國棟的不少,雖然趙國棟在離開寧陵時就再三說不需要誰來打擾自己,但是人家要真來了,也是一番好意,你怎麼可能距人千里之外?何況能來的,多多少殺在寧陵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多多少少也是自認為能在趙國棟面前露露臉的角色。
前一個月來的人尚少,但是進入四月之後,從區縣書記區縣長到市里主要職能部門一把手,變著法子找著藉口來京里的就開始多了起來,你不來並不代表別人不來,你來了領導不一定會記得,你不來,沒準兒領導就能記在心裡,就是這份心理,幾乎就沒有誰敢不來。
「其實長安俱樂部現階段也不能說就是第一俱樂部,比如……」趙國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桂全友攔住了,「得了,趙書記,您就別左顧右盼了,如果您能帶我們去了長安俱樂部見識見識之後,再有興致帶我去其他你心目中的第一去看看,我們一定跟附驥尾,現在我們只想去見識長安,曉嵐,雲達,你們說是不是?」
魏曉嵐和霍雲達都是笑著點頭稱是,那略帶揶揄笑意的目光看得趙國棟臉皮發熱,也讓趙國棟啞口無言。
長安俱樂部那邊據趙國棟所知趙德山和自己都是有個人會籍的,而滄浪集團也有團體會籍,但是自己的個人會籍已經很久沒有啟用了,究竟還保留沒有,他也不知道,離開京里到寧陵工作,他就再也沒有去過那裡。
他只能打個電話問一問趙德山,看看這傢伙能不能幫自己聯繫搞定。
桂全友這幫「土鱉」都說來了京里,怎麼也得讓自己破費一把,讓自己帶他們開開洋葷,自己說帶他們去吃吃全聚德,逛逛頤和園,被他們嘲笑一番,自己隨口就說需要不需要去長安俱樂部看看,正好被這幫傢伙將了一軍,非要去,這不就把自己給套住了。
好在趙德山這玩主兒對長安俱樂部並不陌生,雖然他並不喜歡長安俱樂部有些沉悶壓抑的格調,對於他來說京里現在只有更具輕快色彩的美洲俱樂部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現在據說馬上還有一家以娛樂界精英人士為主的雍福會據說也成立了,估計會很快吸引到趙德山的興趣。
不過這段時間趙德山在滬江那邊時間多一些,並沒有多少時間呆在京里,雖然他那些個緋聞女友們大多都在京里飄蕩著。
十來萬的會籍費和一萬多元的會費對於趙德山這種喜好享樂的角色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趙國棟這輛借來的奧迪在停車場裡顯得格外普通,當然車絕對不能作為在長安俱樂部身份的象徵,很多會員都是坐地鐵或者走路甚至騎自行車而來,以交通工具來衡量一個人的成功與否顯然會失之子羽。
踏進俱樂部,桂全友三人就發現門童和管理人員似乎對趙國棟都很熟悉,一位迎賓管理甚至還能清楚的叫出趙國棟的姓氏,問候趙國棟為何有兩年時間都沒有來這裡了。
「到九樓喝一杯吧,坐坐,這裡的圖書吧很有味道,你們可以好好感受一下。」趙國棟一邊走一邊道。
「據說這裡雲集了全中國最有勢力的商業精英?」霍雲達饒有興致的環顧四周,對於這個地方,他和桂全友以及魏曉嵐都很陌生,也從未有機會來過這樣的場合,不過有趙國棟在一起他們並沒有感到一份拘謹,從趙國棟的表現看來,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才對。
「嘿嘿,最有勢力的人是極少出現在這裡的,往往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希望見識那些所謂最有勢力的人,而實事求是地說,對於這些人來說,所謂最有勢力的精英們對他們意義不大,價值往往在於他們可能會在這裡碰見和他們自己相似的人,而這恰恰可能是合作的機遇。」
趙國棟對於這些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場所其實並沒有多少興趣,即便是在京里工作那段時間裡,他也只來過這裡兩三次,那都是需要和能源部旗下或者和能源部有關的國企老總們見面討論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