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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棟講話的聲音沉靜而有力,聽到瞿韻白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磁性吸引力,這樣一個比自己還小几歲的小男人,卻能夠一步一步走進自己心中,如果說最初還是被對方有些執著的熱情所迷惑,那麼現在自己就是真正被對方表現出來的魅力所吸引和征服了。
「天孚現在也面臨一些困難,面臨著來自各方的擠壓競爭,央企也只是一方面,如果不是輝哥原來還有一些人脈,估計今年我們會更困難。」一臉迷醉的瞿韻白將臉緊貼在情郎的頸項間,低聲呢喃道:「我在羊城和深圳打拼也面臨著萬科和華僑城的競爭,相當不易,有時候我都想放棄了,但是想到青濤就在香港,挨著我更近,我只要想見她,每天都可以看到她,所以咬著牙關堅持下來了。」
趙國棟也知道瞿韻白在南粵拼搏殊為不易,雖然她自己只給自己今年的工作打了75分,但是楊天培和喬輝缺一致認為在今年如此艱難的形勢下,瞿韻白能夠在南粵這一畝三分地上打開居民,打90分都不為過。
南粵歷來是房企巨頭們爭奪的焦點地區,即便是央企在南粵也一樣面臨著生機勃勃的民營房企的挑戰,而天孚地產作為後來者加入,更是艱險,瞿韻白能夠一步一個腳印站穩,可以說和她良好的溝通親和力以及馭下有道分不開,當然也得承認姚文智對於來自安原的老鄉給了一些原則範圍內的幫助,讓天孚不至於一去就遭到群體性的排外所壓制。
「韻白,你也別太辛苦了,一城一地的得失不要太計較,隨著時間推移,我估計你們房地產市場的戰場會逐漸從一線城市向二線乃至三線城市轉移,過分專注於一線城市,會讓你們喪失許多本應得到的機遇,在這一點上你們要考慮周全一些。」
趙國棟舒展雙臂,讓瞿韻白可以更舒適的蜷縮在自己懷中,那一條彩色網狀類似丁字褲就這樣懸掛在壁燈上,隨時刺激著他的視線,讓他總感覺自己可以隨時爆發。
「一城一地有時候也就決定著一年的工作業績,不能不爭啊。」瞿韻白半閉美眸,享受著愛郎的懷抱溫存,「我不比你,你在培哥和輝哥眼裡都是天縱奇才了,他們都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而我是因為你的原因才進了天孚,我不想被他們視為我是你的女人所以才會坐上副總這個位置。」
「你太多心了,如果他們不信任你,就絕不會讓你到南粵開拓市場,即便是許明遠他們也只敢讓他坐守安原,讓你去南粵就是對你最大的肯定。」趙國棟搖搖頭,這個女人太要強了。
「所以我就更不能讓他們輕看了。」瞿韻白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有你和青濤,心中就有最大的依靠,心裡永遠踏實。」
一直到早上起床之後,瞿韻白才向趙國棟通報了安都天孚地產準備想要進軍寧陵的想法,這顯然是瞿韻白為了避免這件事情影響到昨晚兩人的恩愛情緒故意留到早上才來說。
趙國棟沉吟不語。
寧陵近期將陸續推出一系列地塊招拍掛,這是一個相當微妙的過程,截至目前為止,整個完整的計劃還只有趙國棟自己知曉,連鍾躍軍和竺文魁也只知道大部分,倒不是不相信鍾躍軍和竺文魁二人,而是趙國棟覺得現在沒有必要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有些責任還是留給自己來承擔好一些。
總的來說這一次招拍掛的計劃更像是一個圈套,當然這是對完全以贏利為目的的房地產行業來說,甚至也有一部分的官員們沆瀣其中,走這條險路趙國棟也是迫不得已,沒想到安都天孚地產也想要摻和進來。
對於天孚來說,現在趙國棟更像是一個外人,天孚建築已經在香港聯交所上市了,這是內地第一家從事建設主業在港上市的企業,而天孚這十年發展也的確當得起一步一個腳印兢兢業業的讚譽,目前還是天孚集團控股,但是等到解禁期之後,天孚集團會不會對天孚採取減持還未可知,不過目前天孚建築的業績相當好,也支撐起了天孚建築股價在高位運行。
趙國棟啞然一笑,天孚想要來插一腳那就等他們來吧,這樣也好,等他們入了彀,到時候喊冤叫屈的時候,怪不得自己,一視同仁嘛,自己現在也不好打擊他們的積極性,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寧陵這塘水不好趟啊。
「韻白,安都天孚要到寧陵發展,我雖然不樂意見到,但是也無權拒絕,土地招拍掛是政府行為,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當然就算是有,你們也甭打算在我這裡知曉什麼。」趙國棟笑了笑,「我估摸著除了你們天孚,也還會有其他省內外房企加入進來。」
瞿韻白小心的揣摩著趙國棟的心思,似乎若有所思,良久才有些猶豫的道:「我不太贊同進入寧陵市場,一來你在那兒,我不願意你難做,二來,我也覺得至少在目前,我們不一定非要在寧陵市場開闢,在其他地方我們一樣還有很多機會,比如海南,為什麼一定要在寧陵呢?」
「韻白,你能這麼想當然好,但是培哥和輝哥那邊呢?許明遠那裡呢?」趙國棟既不反對,也不支持,顯得很平靜。
「他們只是有這個想法,還沒有最後決定,可能還要商量一下。」瞿韻白搖搖頭,「我的意見是暫時擱置進軍寧陵的計劃,市場還有很多,何況今年資金本來也不算充裕,精打細算一些,有些可上可不上的項目,暫時放一放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