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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這事兒我看還得再看看,你那計劃漏洞太多,不可靠。」苗月華思襯良久,還是覺得不太保險,那女孩子心性說不清楚,又沒有經過專門訓練,萬一被紀委的查出什麼問題來,吐露了真實情形,那還不得把這一幫人全給拖進去,自己沒有必要去趟這渾水。
「苗月華,你怕了?」汪明熹滿臉猙獰,「我告訴你,咱們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你投在曼瑞公司那十幾萬哪兒來的?還不是你利用鄒治長的招牌撈來的?你丟了無所謂,老子折不起!這事兒必須要按照我的路子去走!」
被汪明熹有些瘋狂的語言噎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苗月華心中大駭,這個汪明熹現在似乎已經有些癲狂了,當時幾十萬砸下去就覺得他有些孤注一擲的味道,現在看這副架勢更是別無出路的模樣,苗月華心中恐懼懊悔更甚。
自己這十幾萬也是以親戚名義投進去的,折了雖然心痛,但也不至於走投無路,就算查出來,那也說不上個啥,但是像汪明熹這樣要鋌而走險下毒手,不是她不敢,而是的確風險太大,她甚至有一種預感,汪明熹怕是要自取滅亡,這更讓她是又驚又怕。
「老汪,你別太性急!宏林公司那邊還沒有反應,咱們在等一等看看也來得及。」
「哼,苗月華,你清醒一點吧,這事兒想要通過正道解決怕是沒啥希望了,要想成功,只有按照我的路子來!」汪明熹吐了一口氣,「也罷,咱們再等等,看看宏林公司的反應!」
回到家中的苗月華也是越想越怕,汪明熹是從城關鎮黨委書記上來的,在城關鎮當黨委書記時就有人私下稱他為斯文流氓,言外之意就是他外表儒雅內心陰狠,和社會上一些人也是攪在一起,後來當了政府辦主任之後才稍有收斂,現在被曼瑞公司問題所困,極有可能要狗急跳牆。
先前苗月華還是有些意動,畢竟趙國棟被趕走,曹淵極有可能扶正,而自己也很有可能順理成章升為常務副縣長,但是現在看看趙國棟的手段,曹淵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汪明熹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為靠一幫社會閒雜人員就能成事兒,也不想想這樣大的事情,難道說公安局是吃素的?
想到這兒,心驚膽顫的苗月華只有硬著頭皮給鄒治長打了電話,電話中鄒治長聽了苗月華的簡單介紹,先將苗月華罵了個狗血淋頭,讓她立時趕到市里來商量對策。
第五十章 死狗
「利令智昏!」
陰沉著臉等苗月華把一切和盤托出之後,鄒治長才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來。
苗月華不敢搭話,只是忐忑不安的瞅著鄒治長,她知道這一次只怕有些失策,遇上這種事情還是得鄒治長這種政壇老手才能幫她脫罪。
「汪明熹是啥人你還不知道?暗中咬人的狗,連狗都算不上,咬人不吭聲,要不我會把他按在政府辦主任不挪窩?你看看他在城關鎮給我招惹的事情還少麼?要不是湯省長和他牽上那麼一點子關係,我早就讓他去蹲大獄了,檢察院早就要收拾他,都讓我給按住了,這會兒居然又忘乎所以了!」
鄒治長背負雙手來回踱步,目光中也是陰冷一片,汪明熹不是啥好貨色,但是背後有湯省長這條線,還真不好得罪深沉了,但是這一次汪明熹走得太遠了。
「那安排良山宕溪村民攔路上訪的事情你參予沒有?」鄒治長突然問道。
「我,我,當時汪明熹和我說了一下,我也沒有吭聲……」苗月華吶吶的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有沒有其他人知曉你參予或者知道這件事情?」鄒治長不耐煩的問道。
「沒有,只有汪明熹單獨和我在一起說過,但是沒有其他人在場。」苗月華趕緊道。
「向遠山呢?」鄒治長冷冷的道。
「他可能也知道這事兒具體情況,或者也估計得到我知曉這事兒,但是我從來沒有和他提及過這事兒,他也知道這是汪明熹操弄的。」苗月華像繞口令一般的解釋道。
「汪明熹,我看他是活膩味了,這種事情也敢想?」鄒治長咬牙切齒的道:「自作孽,不可活,他想用這一手去對付趙國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能把趙國棟掀翻趕走?也不長腦子好好想一想,組織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一個女孩子隨便誣告兩句就能定一個處級幹部的罪,或者就能把別人名聲搞臭?天真,幼稚,愚蠢!」
「公安局是吃素的?這種事情只要一捅出來,市公安局肯定要介入,那女孩子能經得起警察的欺哄嚇詐?要不了半天她就得乖乖有啥說啥,把她幾歲偷地里玉米的事情都能說得個乾乾淨淨!還想栽誣趙國棟一頭?也不想想,趙國棟要睡她,她還不樂滋滋的洗乾淨身子叉開雙腿躺在床上等趙國棟來操她,還用得著趙國棟用強?!媽的,汪明熹枉直還在社會上晃蕩這麼久,這樣愚不可及的幼稚辦法也能想得出來,我看他真是被錢給燒昏了頭!」
「老鄒,那女孩子挺老實的,她說果真的被趙國棟摸過奶子……」苗月華小聲辯解。
「哼!她咋說你就咋信?中間轉了幾道嘴了?保不准她就是故意這樣說炫耀自己呢?你看田玉和把那何春梅肚子睡大了,崽都生下來了也沒見別人聲張,媽的,還不就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不定就是她去勾引趙國棟沒有被趙國棟看上所以才瞎造謠呢?」鄒治長氣哼哼的道:「趙國棟要真睡了她,那是看得起她!她還會替你們去出頭栽誣?作夢吧,你以為那些紀委也是一幫傻子,她咋說別人就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