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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瓶裝水市場之外,趙長川也開始啟動了桶裝水市場的攻略,首先從安原、重慶、四川市場開打,雖然規模還不是很大,畢竟已經走出了這一步,這讓趙國棟不由得慨嘆趙長川真的已經完全的走出了自己最初創業時留給他的痕跡,開始獨立的考慮整個企業的開拓發展。
趙國棟心中也是心潮起伏,後世記憶中那個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的趙長川終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企業家姿態。
「長川,除了在水產業上繼續做大做強之外,你有沒有考慮過向其他產業發展?」趙國棟悠閒的仰躺在沙發上隨意問道。
「考慮過,但是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礦泉水市場還有相當潛力可挖,尤其是桶裝水市場還處於待開發狀態,一些企業已經開始注意到了這一點,我們滄浪之水當然也不能落後,所以現在我們暫時還沒有精力來考慮其他產業。」趙長川點點頭,「現在正是一個環境相當寬鬆的時期,各地地方都對招商引資拿出了相當優厚的條件,這正是我們發展的好時機,今年我要爭取讓滄浪之水產值突破六個億,利稅達到二點三個億,利潤要達到一點八個億!」
「有把握麼?」趙國棟饒有興致的問道。
「問題不大,東北基地已經開始生產,產量已經達到了一百萬瓶每天,估計進入六月就能達到一百六十萬瓶的最高產量,華東基地如果如期竣工的話,也能馬上產生效益,加上今年桶裝水我們也開始在大規模推開,完全可以達到目標,這還不算劉成的蜂產品公司的產值和利潤。」趙長川傲然道。
「一點八個億的純利潤,唉,整個花林縣財政收入一年才三四千萬,你說這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趙國棟頗為感觸的道:「堂堂一個六十多萬人口的縣份,一年財政收入居然只有一個企業利潤的四分之一,這就是現實差別?」
「大哥,我們這些老老實實作飲用水的,比起那些作保健品的可差得太遠了。三株口服液去年的產值已經達到了二十億,其利潤可想而知,作飲料的如健力寶,產值也過了二十個億吧?還有什麼飛龍,也差不了多少吧?像作白酒的秦池,嘿嘿,央視GG上就敢一砸六千萬,利潤是多少,我不知道,那他今年產值至少要過十億,利潤得過三億吧?」趙長川搖搖頭:「真是想不通這央視黃金時段的GG威力咋就這麼厲害,能讓這麼多人為之瘋魔癲狂?」
「長川,你要記住,企業發展壯大到一定程度,就要學會自省自問,隨時反思企業的發展有沒有好高騖遠,有沒有不切實際,有沒有衝動狂熱,企業根基要牢固才能真正在大風大浪中站穩腳跟,經得起風吹浪打,這一點往往是很多一鳴驚人的企業所欠缺的,在這一點上長川,我們滄浪之水更應該要隨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有抱著這樣的心態,你才能真正成為一個不斷成長的企業家。」
趙國棟相當低調而又懇切的一番話讓略略有些自滿的趙長川竦然一驚,在企業三大基地建成之際,滄浪之水的品牌形象也在不斷提升,東北基地長白山水源地的優質礦泉水享譽全國,而其產量完全足以支撐起整個東北和華北市場,加上安徽的建成華東基地,和本部的中南基地,儼然已經成了礦泉水行業中旗艦企業。
對於一個只有二十四歲的青年人來說,這樣的成就,如果說沒有一點飄飄然的感覺,那反而不正常,但是這往往是一個成功企業家的最大忌諱,所以趙國棟特意要用十分嚴肅的語氣來敲打趙長川。
趙國棟從賓州直接返回了安都,沿線也斷斷續續看到安桂高速公路的建設工作正在進行得如火如荼。
安桂高速公路建設進度相當快,這讓趙國棟想起了天孚公司,楊天培已經去了貴州,安黔高速公路也開始納入了省里的規劃,但是目前還沒有立項,不過貴州境內還有幾條高速公路也正在運作著要立項開工,楊天培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已經聯繫到了貴州方面的一些路子,準備要在貴州高速公路的建設上好生大幹一番。
在趙國棟印象中貴州高速公路建設似乎是出國不少事情,但是那都是後世記憶中相當模糊的一些零碎回憶,他也根本回憶不起具體情況了,所以除了提醒楊天培在承包工程上加倍小心之外,也提醒楊天培要在財務和清廉上尤其注意擦乾淨屁股,避免太過張揚,以免萬一自己的記憶準確,貴州方面日後真的如記憶中那樣出了狀況牽連到企業經營。
天孚公司在兼併了安都市九建司之後實力迅速膨脹,楊天培也不滿足於在安都市和安原省內打打鬧鬧了,他的想法是要讓天孚公司成為真正的建築界巨子,那麼除了儘可能的在安都市吃下項目外,將手足伸向公路建設也就成了必然。
而目前安原省的高速公路建設因為安桂和安渝高速已經開工,而天孚公司又無緣參予,所以楊天培也就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投向了鄰省,貴州的高速公路建設也剛剛拉開大幕,所以楊天培也就毫不猶豫的一頭扎入了貴州的高速公路建設中去了。
趙國棟不知道楊天培是怎樣搭上貴州方面的線的,但是楊天培在電話告訴自己貴州那邊市場很廣闊,而且對於外部公司的進入並沒有太多限制,當然這個沒有太大限制是有其他條件作為基礎的,趙國棟能聽出弦外之音,所以特地提醒楊天培在這方面要小心,要想完全杜絕灰色邊緣不太可能,但是避免河邊濕鞋的現象太過於嚴重也算是公司潔身自好的一個標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