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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兆國和柳道源也都知道其中奧妙,也理解蔡正陽難處,別看蔡正陽和寧法關係密切,但是在涉及關鍵人選問題上時,首先還是得看領導自身意願,寧法對劉兆國不十分感冒,你再去花心思,那就難了許多,弄不好還得弄巧成拙。
柳道源也是覺得有些作難,現在省委組織部裡邊人事已經大變,何況一般的副部長在這種事情上也是毫無發言權的,戈靜和他關係一般,他也不清楚戈靜和趙國棟之間的關係,不過他倒是想起另外一條路子,據說劉拓和燕然天原來在中央黨校一起學習是關係相當不錯,若是能讓趙國棟……
但柳道源很快就搖了搖頭,不說趙國棟能否說得動劉拓,而以劉拓今日之身份與燕然天說項,只怕也未必奏效,畢竟這公安廳長位置非必須常,只怕最終還得寧、應二人中那位表態才行,而且多半還得寧法點頭。
「兆國,我看這事兒你若是這樣等下去肯定沒你的戲,你還得主動出擊,我看關鍵還是在寧法身上,若你無法獲得寧法的支持,這事兒就是虛妄,若是能得到寧法的認同,別說這個省公安廳長,就是日後你想要更進一步謀個副省長甚至政法委書記也不是什麼難事。」柳道源緩緩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關鍵還得落到寧法身上。」
蔡正陽也是一直在凝神思考這個問題,他不是不願意幫劉兆國一把,但是怎麼幫法還得琢磨一下,別弄巧成拙。寧法是個意志堅定的性格,他認定的事情,光靠自己在那裡旁敲側擊的說說話,肯定改變不了他的看法,如果劉兆國要想打破寧法的固有觀念,那就得拿出一點新意的東西來。
席間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沉鬱起來,就想觸及了某個疑難話題,蔡正陽也知道自己不開口,只怕這個結還真不好的解,都知道自己和寧法關係一直保持得相當密切,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如果不出手,劉兆國就真的希望不大。
「兆國,寧法的性格你也清楚,要改變他的觀感,你得下點功夫,我看這樣,翻了年我找個機會回來,把他約在一起,聚一聚,你也來參加,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蔡正陽沉吟著說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這兩三個月里你在安都市這邊要拿出一點像樣的成績,要讓他知曉,這是一,第二你得在工作思路上有一些新路子新想法,嗯,緊貼中央精神又切合實績的做法和路子,要讓他感覺到你是有想法且踏實做實事的人。他不喜歡務虛,喜歡實在的東西。在這方面你得好好琢磨一下,安都市公安局也好,安都市政法委也好,你可以把你那些筆桿子們都趕下去,到下邊了解提煉一下,另外也可以到沿海地區的看一看,借鑑他們優秀先進的做法,再來結合安都實際,打造些亮點出來,讓他能夠真切體會到這些,也許能有希望。」
蔡正陽的一番話說得劉兆國目光閃動,微微點頭,他也知道這大概是蔡正陽能盡到的最大努力了,畢竟公安廳長這種位置即便是一把手也不可能因為誰一兩句話就交給誰,那得有點真材實料讓他信得過才行,而自己最大的困難就是要打破寧法腦海中對自己的固有觀感。
趙國棟心中也是一陣感慨,越往上邊走,仕途上你想要上一步就越困難,有時候工作拿出了成績卻未必能讓領導滿意,個人觀點看法都不一樣,你覺得你是腳踏實地,他覺得你這是老生常談沒有新鮮亮點,工作沒有突破,你覺得你打造出了亮點,工作有了新意,沒準兒領導又覺得你作風虛浮,好高騖遠,不切實際,紙上談兵了,一句話你的工作要符合領導的意圖和心情,這才是最關鍵的,否則只能是事倍功半。
話題很快就被岔開了,望著昔日四巨頭和漸漸趕上來的自己,若是在前幾年,趙國棟何曾想過自己能夠有機會站在相對平等的立場上說話發言,雖然以前幾年裡自己也一樣可以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意圖,但是那種情況下,他們更多的是站在欣賞的角度上來考量自己,而現在,自己的觀點和想法卻已經明顯上升了一個層次,已經不單純是欣賞參考,而是一種深刻的理解和琢磨了。
即便是四巨頭之間差距也漸漸在拉開,劉兆國還在為公安廳長這個廳級幹部位置苦苦奮鬥時,柳道源和蔡正陽卻早已經跳出了一般的正省級幹部思緒,轉到了更高層面。
也許柳道源的下一步想法是要更進一步做一個真正能夠揮斥方遒主宰一方的領導,而蔡正陽呢?是更深的參予到國家政策層面的主導方向上發揮作用,還是希翼能夠來一個華麗的轉身,到哪個省去當一方諸侯?當然這也許要到兩三年後才能見分曉。
熊正林則是徹底的劍走偏鋒了,當他放棄了一省紀委書記這個位置時也就意味著他準備要在紀檢這條線上一路走到黑了。
中紀委一個室的主任,位高權重,但是卻僅限於某個方面某個特殊領域,真正和一省省委常委甚至是副書記兼任的省紀委書記相比無疑還有些距離,但是對熊正林來說也許更適合他的脾性,孜孜不倦的尋找著獵物,迎接一個接一個的艱巨挑戰,能夠讓他有更大成就感,這是各人的選擇。
自己呢?
趙國棟有些怔忡,當這個常務副市長一晃就快要一年半了,自己細細琢磨了一下,似乎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寥寥幾件事情,而其中還有一件在其他人眼中大概是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