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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棟並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不妥,人生本來就有太多缺憾,何必讓自己過得太過憋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好自己足矣。
古小鷗很不喜歡藍黛,總說藍黛太有心計,說她守著自己就是想要伺機霸占控制自己,趙國棟想到這兒就忍俊不禁,自己是玩物麼?能被人把持褻玩?
那藍黛這樣守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她與瞿韻白和徐春雁姐妹不一樣,她有大好的前程,也沒有太多的世態炎涼感受,不應該如此。
趙國棟覺得這個世界他越來越不明白了,尤其是這些女人的心思,他是真的無法理解了。
恍惚中,趙國棟拿出手機,翻閱著電話薄,找尋到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聯繫的電話,按下發射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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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明打開門,就知道女兒喝了酒。緋紅如火的臉頰和眼波流轉的美眸,他不禁有些惱怒,狠狠瞪了女兒一眼,然後扭頭道:「唐玲!看看你女兒!」
穿著單薄的睡衣出來的唐玲看見自己女兒這樣,驚訝的趕緊扶起有些漂浮的女兒,「怎麼回事,高嬋,你怎麼會喝這麼多酒?和誰一起喝的?」
女兒都大四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有時候也在一起喝杯酒,但是卻從沒有見到高嬋喝成這樣,高志明嘆了一口氣。
唐玲倒不覺得這有啥,女兒都是二十二的大姑娘了,而且歷來也很守規矩,從不在外過夜,再晚也要回來,而且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除了同學之外,也很少和外邊人接觸,就是有時候喝喝酒去迪廳蹦蹦迪,那也是一大群同學一塊兒。
自己還問過她學校里有沒有追求她的男孩子,但是高嬋都是不屑一顧,說都是一些沒長大的小屁孩,連自理能力都沒有,還說什麼其他,顯然是看不上她的那些個同學,女兒眼界如此之高倒是讓唐玲頗為欣慰。
女兒的婚姻大事父母不可能不操心,但是也不能越俎代庖,否則就像唐謹一樣,到現在都還葳蕤自守,小姑獨處,讓一家人都是愁眉不展,想到這兒唐玲就禁不住搖頭,這也許是一家人現在最大的傷疤。
高嬋回到臥室里,唐玲見女兒可能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趕緊拿了濕毛巾來替女兒擦拭臉部和頸項,扶著女兒趕緊上床休息,見女兒衣裙倒是挺整齊,心中也就放了心,別喝醉了被男人占了便宜那可就不划算了。
高嬋只覺得全身有些燥熱,紅酒的後勁兒不小,懷慶那幾個女孩子以為自己怕了她們,有一杯沒一杯的挑釁自己,尤其是那個叫單娉的女孩子,似乎很是看自己不順眼,故意針對自己,高嬋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一下子就和對方拼了三大杯,如果不是趙國棟勸阻,高嬋還要和對方拼下去,就算是喝趴下,高嬋也不願輸了這口惡氣。
看見女兒這副模樣,唐玲也趕緊替女兒拿來睡裙,看到女兒勻稱飽滿的青春胴體呈現在面前,唐玲心中也是一陣驕傲,女兒個頭體著丈夫的,但是臉盤子和身體卻是和自己年輕時候一樣,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日後定能找一個像樣的對象。
「媽,你說瑾姐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找對象,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個趙國棟?」看見女兒已經翻身睡下,關上燈,唐玲正欲離開,卻聽得高嬋突然問道。
唐玲全身一僵,轉過身來,緊張的盯著自己女兒,「高嬋,你問這個幹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媽,沒什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瑾姐會捨得放棄趙國棟?我記得他們倆當時都要談婚論嫁了,難道就因為你們這些外人的干預,她就屈服了?」高嬋轉過身來,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閃動著幽幽的光澤。
唐玲站在門口死死盯住躺在床上的女兒,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除了對唐瑾的愧疚之外,更多的確是高嬋嘴裡冒出這些話語的恐懼,高嬋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難道是志明告訴她的,還是唐瑾告訴她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問起?
聯想到前些日子高嬋到懷慶一個關係很密切的同學那裡去打電話回來給丈夫說起同學父親民辦教師轉公辦教師的事情,揚言要去找懷慶市領導申訴,丈夫在無意間就提起趙國棟已經在懷慶擔任常務副市長,自己心就有些發緊,總覺得像是要有啥事兒要發生似的,不過高嬋回來似乎也沒有其他異樣,只說事情處理好了,她才放下心來。
「高嬋,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所有事情也只有他們當事人自己才清楚,我們外人縱然再是支持或者反對,那也要他們自己才能做出決定。」唐玲一動不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嬋,你是不是碰見了趙國棟?他和你說什麼了?」
「媽,你不用這樣緊張,我和他之間沒啥,不過就是有些好奇而已,瑾姐現在還是獨身,我問他這個問題,他只說一切都一去不復返了,打碎的東西縱然是拼合起來也不可能再是原樣,徒留遺憾和悵惘。」
高嬋輕輕的在涼被下撫弄著自己豐挺的左胸,喝酒時被趙國棟手肘碰了一下的乳房還有些隱隱作疼,但是卻有一種隱藏在恐懼背後的興奮和期待。
唐玲有些恐懼的感受到自己女兒對談及趙國棟時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欣賞,這讓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怎麼會這樣?難道趙國棟這個男人真的就是唐家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