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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棟冷冷的想著,會,前者肯定會,說不定還會急切的撮和自己和唐謹,但那又能怎麼樣呢?後者卻未必,遇到風暴襲來時,能抗禦麼?
白璧微瑕,純淨的東西已經蒙上了一抹陰影,那再強求又有何意義呢?
連趙國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安都市區遊蕩了多久,直到身上的傳呼機「啵啵啵」響起來,才將趙國棟從懵懂中驚醒過來。
找了一個公用電話回了過去,是縣局行裝科打來的,詢問剛接到的警車車況如何,趙國棟收拾了一下心情回答了對方,然後找了一個水龍頭用冷水狠狠洗了洗臉,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生活也一樣要繼續,唐謹要走入自己的記憶深處,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趙國棟下意識的沒有告訴她現任市局常務副局長劉兆國與自己的關係,也就是抱著一種幻想,希望唐謹和自己的關係能夠不受到外界任何因素的影響,但是很顯然自己的想法被現實的殘酷擊破了。
回到江廟時天色已經有些微微發黑了,不過所里的民警都還在,都還等著一觀新警車的全貌。
輪番試車一番後,全所民警都是興致高昂。這輛高頂昌河警車比起老吉普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方向盤輕巧靈活,油門離合輕盈舒適,提速快,剎車靈敏,讓賀洪海和袁振勇兩個愛車之人都是愛不釋手。
誰也沒有注意到趙國棟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值班室里抽菸,不抽菸的他今天卻向胡明貴要了一支煙無聲無息的抽著,這讓這個精明的聯防立即意識到所長怕是出了什麼狀況。
「趙所,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賀洪海他們終於覺察到了主角的奇怪表現,所里裝備得到大改善,新警車買上了,所有民警傳呼機也配上了,就連內勤和戶籍民警也沒漏下,這讓薛碧琴和林秀芝兩人樂開了懷,現在所里局勢一片大好,可是當所長的卻情緒低落,這不能不讓他們感到不解。
「沒事兒,我個人的心情問題,和所里沒關係。」趙國棟很坦然,他現在和所里民警關係都很融洽,不想隱瞞什麼,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賀洪海他們幾個都是過來人,都立即意識到了是哪裡出了狀況,但是感情上的事情除了當事人自己,誰也插不了手,甚至連安慰性的語言也只會讓人感到虛偽。
「今天是誰值班?」趙國棟見氣氛有些尷尬,便岔開話題。
「是我。」羅明山回答道。
「洪海,這一段時間你們也辛苦了,要回去就趁早回吧,把車開回去,順便跑跑磨合。」趙國棟揮了揮手。
賀洪海和袁振勇以及陳國剛都是又驚又喜,但是陳國剛隨即道:「趙所,我就不回去了,回去也沒啥事,明天懶得跑。」
「嗯,也好,那洪海你和袁哥就走吧,路上小心一點,記住,加油得加90#了。」趙國棟叮嚀道。
「好,趙所,那我和振勇就走了哇。」賀洪海和袁振勇興沖沖的跳上車,打燃火,一溜煙的溜了出去。
「國棟,這一次咱們所可是長了洋了,局裡除了刑警隊,現在就只有咱們和治安科還有城關所買了新警車,我今天去局裡,碰見北郊所的老齊,話里那股子酸勁兒,我算是體會到了。」
吃完晚飯的廖昌盛沒事兒也來所里坐坐,也想來看看新警車,聽說賀洪海他們開走了,有些遺憾,心中也對趙國棟對民警們的寬厚有些不以為然,帶隊伍還是得嚴格一些更好。
「北郊所和西外所要買新警車也很容易,他們何須羨慕我們?」趙國棟心不在焉的坐在值班室里的沙發上玩弄著手中的元珠筆。
「可是他們這一次被咱們占了先啊,你不知道老齊一直想到治安科,卻被老邱占了先,心裡本來一直就不忿,這一次又被你在買車上拔了頭籌,嘿嘿,心中不痛快得緊啊。」廖昌盛在局裡消息還是挺靈通的。
「那他怎麼不去和城關所比,老盯著我們算啥事兒啊?」趙國棟有些奇怪的問道。
「城關所怎麼能比?城關所和刑警隊以及交警隊幾乎就是局領導的搖籃,咱們局裡歷任局領導都只能從這三個單位的一把手裡產生,他北郊所憑啥去和別人比?」
一邊按著電視遙控板,廖昌盛一邊不屑的道:「欒局、朱局是從刑偵上來的,何局是從城關所上來的,馬政委是從交警隊起來的,前面退下去的局領導都一樣,只要不是外面調來的,都是從這三個單位起來的。」
「呵呵,那齊所長的意思他們北郊和西外就該排在第二等,我們江廟不該超越他們?」趙國棟笑了起來。
「嗯,治安科(隊)、戶政科、北郊、西外這些單位自然而然就形成了第二梯隊,像咱們江廟也就只能和橋關、馬港、永和以及局裡的法制科、預審科這些單位排在第三梯隊了。」廖昌盛也來了興致。
「那辦公室、行裝科、政工科這些單位呢?」趙國棟饒有興致的問道。
「看似位高權重,但實際上並不十分受領導看重,因為那不是公安直接業務,適合養老,要想從這些單位提拔起來那卻是休想。公安局領導可不比其他局,外行指揮內行那是要出大事的。」
廖昌盛一番經驗之談讓趙國棟頗為感慨,國家安危公安繫於一身,用好這支隊伍,發揮他們的尖刀作用,成了政府永恆不變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