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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更多的鍛鍊可以理解為有多重意思,一種含義也就是自己需要在現在崗位上繼續努力,另一種也許就是要在工作分工上進行調整,再有一種也許就是真的調整到其他地區迎接新的挑戰。
趙國棟不認為自己就能獲得晉升的可能,畢竟自己已經超越了太多,縱是自己能力再出眾,政績再彰顯,但是國情需要考慮年齡、資歷、威信等多重因素,真要一下子把自己弄到那個地市當個市長,只怕自己還真有點吃不消。
拿不準自己日後的動向,趙國棟也懶得多想,在他看來自己繼續留在現在位置上奮鬥和在常委內調整分工的可能性各在五五之數,黃凌對自己比較看好,也許會讓自己代替周春秀的角色,如果運作得好也有可能讓自己接任金永健的位置,這要看年底寧陵市級班子會不會有什麼變化了。
回到辦公室趙國棟本想抓緊時間休息一個小時,但是雷向東來的電話卻讓他打消了休息的想法。
接雷向東這一個電話就花了趙國棟一個小時,香港股市保衛戰已經進入激戰狀態,國際炒家和港府的對決讓全世界為之側目,作為自由經濟代表的香港特區政府正面進入股市與國家炒家搏殺,堪稱世紀經典。
中央也對這場博弈高度關注,早在三個月前趙國棟就給雷向東就這個問題進行過溝通,並和雷向東聯合撰文在《金融內參》上連續發表文章,提出保衛香港的觀點,建議中央政府必須要全力捍衛香港經濟不受外來國際遊資的攻擊。
雷向東和趙國棟的觀點得到了中央政府的贊同,八月份也就成了國家炒家對港府以及背後中國中央政府的一個大決戰時期。
趙國棟知曉無論自己和雷向東寫不寫那些文章中央最終都還是要表態對香港表示支持的,這是香港回歸第一年,如果因為外界國際遊資的襲擊而導致香港經濟出現崩潰,那國外那些反華勢力無疑會把這個罪名歸結於回歸頭上,那些一個個提前預言香港變死港的一干妄人們豈不是更要彈冠相慶?趙國棟和雷向東的文章不過是為中央即將出台的政策意見搖旗吶喊罷了。
不過98年這一年香港也的確飽受東南亞金融危機的牽連,股市和匯市都出現劇烈波動,國際炒家們的興風作浪的確讓香港市民如驚弓之鳥寢食難安,中央政府不在這個關鍵時刻出手相助,無疑會為中國的國家形象帶來傷害,何況在這種情況下連人民幣不貶值的承諾都作出了,表態支持香港又有何不可?
不過趙國棟也知道即便是香港渡過這一次難關,經濟也一樣受到相當大的影響,泡沫消散之後才能見出真章,但對於私人資本來說,這卻是一個難得的去香港抄底的好時機。
而對於國家來說,即將陷入半崩潰狀態的俄羅斯在這一次金融危機中損失更為慘重,如果能夠抓住時機,趁機拓展在俄羅斯和中亞地區的影響力,可以極大的改變日後國家在歐亞大陸腹心地帶的戰略態勢和影響力,更為具體一點則可以在能源方面獲得更大的戰略經營空間,為這個問題,趙國棟還親自花了好幾天時間整理自己後世記憶中關於這方面的記憶,然後伏案疾書寫成一份資料交給了蔡正陽,以期能夠為這個國家進一份微薄之力。
「趙書記,花林縣廣電局羅局長過來了,您看……」令狐潮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詢問道。
趙國棟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看了看表,皺起了眉頭,已經兩點半了。
程若琳已經兩次給趙國棟打了電話說羅冰的事情,言外之意不外乎希望趙國棟幫一幫羅冰。
羅冰這段時間在花林處得很艱難,陳大力在前段時間稍稍收斂之後又更加變本加厲,尤其是在程若琳離開之後似乎也覺得沒有啥顧忌,就經常言語挑逗撩撥,有時候還借酒裝瘋,動手動腳,而羅冰在兩次拒絕參加所謂的接待酒宴之後,縣委書記黃昆更是在一個會議上不點名批評她不顧大局缺乏氣量,加上兩個副局長似乎也覺察出一些味道來,也開始陽奉陰違,並在唐耀文面前做些文章,讓唐耀文也對羅冰有了一些看法,這讓羅冰內心倍感淒涼和孤獨。
程若琳的電話讓趙國棟也有些為難,羅冰這個人他也比較了解,除了性子冷了一點,能力也有,工作作風和生活作風一樣都相當嚴謹,只是社交能力稍稍差一點,但是寡婦面前是非多,她雖然不是寡婦,但是一個漂亮女人單身這麼多年,難免不會引起很多人窺覷。
尤其是像陳大力這種貨色當了你的主管領導,那你就更別想安寧。
只是趙國棟現在所處的位置實在不好插手花林那邊的事情,本來黃昆就想方設法在消除趙國棟的影響力,樹立自己的威信,自己真要有個啥動作,那還不得幫倒忙?
「坐吧,羅冰。」
一杯熱氣騰騰的竹葉青放在羅冰身前茶几上,羅冰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拘謹,以往和其他人在一起和對方見面時也沒有這種感覺,怎麼一段時間沒有見面反而有些生分了一般。
趙國棟似乎也覺察到了對面這個女人的拘謹,想要尋找一個話題來打開這種氣氛,「羅冰,這麼久也沒見你過來,真是若琳走了你就不來我這兒了?」
程若琳和趙國棟之間的關係羅冰早就知曉了,尤其是那一日自己酒醉被趙國棟送回花林之後,程若琳那種若有若無的戲謔目光就讓羅冰臉紅心跳不止,尤其是聽得自己是被趙國棟和程若琳抬進浴室里脫去被嘔吐物浸透的衣物時,更是羞得羅冰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