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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慣了囫圇山,換個環境到咕嚕溝去感受一下高山垂直氣候的劇烈變化,那也是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咕嚕溝國家森林公園其實主要是以一條主溝——咕嚕溝命名,這條溝谷蜿蜒曲折進入山區,估計整個溝谷盤旋逶迤,長達五十多公里,分成三段,前段約十公里左右,最高峰——巨人峰海拔1822米,中段約十四五公里,最高峰——騎龍坪海拔2445米,後段約二十多公里,最高峰——仙人頂海拔2968米,都處於群峰林立間的高山原始森林帶。
由於山勢太過險峻,中段旅遊道路和設施都尚未建設好,至今不對遊人開放,估計要到三五年後才有可能逐步對外開放,至於後段更是人跡罕至,除了當地山民偶有進出採藥打獵之外,幾乎無人造訪,目前只有前段對外開放了,確實是度假避暑的聖地,其幽深險峻,溝壑孤拔,比起囫圇山來又多了一番別有洞天的野意。
正琢磨間,桌案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趙國棟定睛一看,卻是喬珊的電話。
「珊珊啊,怎麼這個時候捨得給我打電話?你在哪兒?」趙國棟猶豫了一陣之後才一咬牙接起電話。
自打黃猄嶺上那一日在車上的放肆之後,趙國棟和喬珊之間的關係似乎也進入了一個微妙的狀態下,趙國棟也很難理解當初自己怎麼就敢在汽車上還有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就敢做出那樣大膽的舉動,似乎自己就料定了喬珊不會對自己的非禮行為做出任何異常反應,事實也確實如此,喬珊緋紅的臉色和嬌嗔的目光似乎都在鼓勵自己冒險,這讓他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邪惡欲望萌芽。
好在春節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即便是在趙國棟在京里學習期間,古小鷗雖然來了兩趟京里,都是單獨來的,顯然是不想要外人來干擾兩人世界,喬珊也打過幾次電話來,但都是問候一下,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有兩人知道這種潛藏在心靈深處的罪惡因子一旦碰撞爆發,就會把兩個人都徹底燒毀。
喬珊打這個電話時也是很有些猶豫,她本可以不打這個電話,幾個同事邀約著一起要自駕到雲嶺咕嚕溝國家森林公園過周末野營,把喬珊也叫上了,只不過別人要不都是拖兒帶女,要不就是成雙成對,只有喬珊孤身一人,好在還有童郁可以搭伴,於是同事就叫喬珊把童郁叫上一道,正好可以湊成一起。
但是鬼使神差般的喬珊卻打了這個電話,表面上似乎是在告訴對方自己要和一幫朋友到咕嚕溝度假,其實卻有一個明顯的暗示意味在其中,那就是自己是獨身出遊。
聽得喬珊的話語之後,趙國棟心中也是一動。
古小鷗到俄羅斯去旅遊去了,據說是和幾個在香港學習時結識的朋友,已經走了一個星期了,走之前和趙國棟打了電話,趙國棟也叮囑她小心一些,在俄羅斯那邊可不比國內和西歐,社會治安遠不及這邊,讓她別去複雜地區,古小鷗答應得挺痛快。
古小鷗走了,安都只剩下喬珊和童郁兩人,可是這一次喬珊說要到咕嚕溝度假,卻沒有提及童郁,言外之意她好像就是一個人來,這其中不一樣的味道很明顯,只是趙國棟卻不好多問。
「行啊,你們要去咕嚕溝野外宿營?嗯,現在那邊這種野外宿營的確很流行時髦,每個周末都有很多像你們這樣的外地自駕游旅客參加去享受這種野外露宿的滋味兒,不過你們可得把帳篷和被褥帶足,在山區海拔高度高,溫度也比較低,別覺得下邊熱,真要上了山,那就不一樣了。」趙國棟細心的叮囑著。
電話另一頭的喬珊有些失望,趙國棟言語中還是那樣中規中矩,似乎絲毫沒有其他表示,完全沒有了那一日在黃猄嶺上汽車裡的恣意放肆,想到這兒喬珊禁不住身體就有些發熱,似乎那充滿魔力的大手就在自己臀瓣間恣意蹂躪,有一種要把自己心瓣都要揉碎的感覺。
「那好,我們明早一大早就要出發,可能中午就要到咕嚕溝里,下午登山,嗯,你有沒有空,一塊兒來休息一下?」喬珊言語間已經有一絲緊張和顫慄,聽起來就像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邀請,但是在喬珊心中的感覺卻是像自己在邀請對方同自己一道享受這個溫馨的假期一般,中間會發生什麼,似乎誰也無法預料。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許久,喬珊覺得自己手機都快要捏出汗來了,她幾乎想要馬上按下停止鍵中斷通話,這樣的邀請如果被拒絕簡直一種莫大的羞辱,這一刻喬珊發現自己怎麼會如此衝動,一旦被拒絕,兩人就不復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趙國棟的確在猶豫,雖然喬珊是一大堆朋友同事一塊兒來的,他們也不認識自己,但是自己加入進去,肯定有些令人意外,喬珊一直葳蕤自守,單位上不少同事追求都被拒絕,而且還有不少領導替她介紹對象,都被婉拒,現在自己突然出現,肯定會引起注意,這顯然不合適,但是趙國棟感覺到對方邀請話語裡那份期待和盼望,他實在不忍拒絕,那樣太傷人心,哪怕明日以一個變通理由來解決問題,也勝過這個時候的直接拒絕。
「嗯,那好吧,我看看明天好像沒有什麼安排,就上山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吧。」
趙國棟的回答讓喬珊一顆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上的心重新落地,「嗯,國棟哥,聽說上山之後在山腰有很多處可供自由登山的線路和可供自有露營的宿處,我們單位上那些人大概都要各走各路,只是來去的時候才回約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