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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有感應一般,孔月回首和正步入的韓冬目光迎了個正著,火星撞地球。
「孔月?!」
「韓冬?!」
兩個昔日在紡織廠關係最好的密友,早已分道揚鑣,原因無他,皆因面前這個男人,韓冬鋒利如刀的眼芒從孔月臉上掠過,在藍黛臉上略一停頓,在從趙國棟有些不太自然的臉上迴旋一圈重新回到孔月臉上,稍稍遲疑了一下才浮起一抹略略有些僵硬的笑容:「才回來?」
「嗯,回來有兩個月了,今天碰巧在這裡遇見了國棟。」孔月落落大方的站起身來,嘴角翹起,微微笑道:「好久不見了,韓冬你還是這樣漂亮充滿活力。」
「你也一樣,嗯,不對,你變了一些,怎麼說呢?嗯,更自信大度了,真好。」韓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自己內心深處的顫慄,國棟怎麼會和孔月在一起?旁邊那個靚麗如花的女孩子又是誰?
「是麼?能得小冬的誇讚,我心裡也踏實許多。」孔月展顏一笑,如一抹彩虹拂過。
藍黛意識到眼前這兩個女孩子似乎都和趙國棟有些不尋常的關係,而且兩人最初似乎都有一點莫名的敵意和警惕,但是隨著對話一展開,兩人之間的敵意和警惕在迅速消融,轉瞬之間就消失在深處,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惺惺相惜的友情。
趙國棟此時的感受無疑最為尷尬,孔月和韓冬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幾年前兩人就因為自己而漸行漸遠,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處境。
韓冬的加入立即就和孔月竊竊私語起來,反倒是把趙國棟和藍黛扔在了一旁,幾個德國人似乎也不介意再多一個女孩子加入,照樣和趙國棟飲酒作樂,只是趙國棟有些心思不寧,少了些樂趣。
趙國棟輪番把韓冬和藍黛送回家才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今天這一番偶遇真是讓他全身來汗,但是他注意到孔月和韓冬似乎相處甚歡,也許是覺得過去那一切已經過去,兩個人似乎都能看的開這一點,這讓趙國棟也稍稍安心。
電話蜂鳴起來,是韓冬來的電話,「國棟,你在哪兒?」
「我在路上。」
「你回哪兒?」
「嗯,回家吧。」趙國棟含糊其辭。
「要不,你到我這兒來住吧。」韓冬似乎下定了決心。
「小冬,這不好。」趙國棟苦笑著嘆一口氣。
「你要到孔月那兒去麼?」電話里韓冬似乎遲疑了一下才咬牙問出這個核心問題。
「小冬,你很關心這一點麼?」趙國棟無語的搖頭,「我和她今天真是幾年來第一次相遇,她從沒有聯繫過我。」
「哼,這和我沒關係,我也沒有這個資格管這些,你不過來就算了。」
電話掛斷,但是就這一句話趙國棟都能感受到對方言語間的一抹喜意,相逢一笑泯恩仇,沒那麼容易啊。
第二十五章 亮點(一)
沸騰的情慾只能用女人之水來澆熄,趙國棟愛戀的撫摸著身畔這具闊別已久的豐盈胴體,深深的將自己身體挺進而入。
孔月在趙國棟富有技巧的挑逗下早已如一團如快要著火的枯草,遇上一顆火星子也要燎原,細嫩滑爽的皮膚已經呈現出一種極度興奮下的玫瑰色,直到趙國棟那兇悍豪邁的一刺直入她漿液橫流的花蕊,她才如樹熊附身一般死死將自己身體攀附在趙國棟身上,咬緊牙關喘息著,聽憑自己如風中落葉一般在狂風驟雨中飄蕩。
孔月是主動給趙國棟打的電話,最後兩人會合在這喜來登酒店。
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和動作,輕車熟路的熱吻和撫摸一下子撕開了因為時間太久帶來的生疏,兩具身體如糾纏在一起的大蛇一般在床上翻滾輾轉,粗重的喘息聲和婉轉嬌吟聲幾乎構成了一曲春夜奏鳴曲。
被撩撥到了巔峰下的孔月動作依然有些笨拙,趙國棟事實上在撫弄著孔月胸前蓓蕾和小腹下花徑時就感覺到似乎這幾年孔月這片土地上就從未有人開墾過,一種說不出的竊喜縈繞在趙國棟心間,雖然他知道這種有些自私心理有些卑微,但是不容否認,如果一個男人沒有這種獨占心理,只能說他心理不正常。
荒蕪已久的沃土終於迎來了主人利犁的耕耘,孔月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情慾交融帶來的快感,她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喉音,怪異而讓她羞慚的聲音難以控制的不斷從自己嘴裡汩汩而出,她想克制,但是卻無法做到,到最後還是徒勞的放棄了這一切,只能咬住被角儘量這羞人的聲音變得小一些。
回到寧陵的趙國棟心情說不出的舒爽,雖然一大早就不得不起床,想起自己親手開墾的那片花園依然獨自在為自己保留,這份自豪和滿足感,作為男人來說甚至超越了任何一種成功感。
就像孔月自己所說的那樣,也許她生理上沒有潔癖,但是心理上卻有潔癖,已經容納過一個人,便在也無法忍受另外一個男人占有,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這朵鮮花就永遠只能為自己綻放?這是個問題,好像也是個麻煩,但是至少現在對於自己來說卻是驕傲和自豪心態壓倒其他一切了,至於以後,趙國棟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麻煩已經夠多了,俗話說得好,帳多不愁,虱多不咬,來吧,就看自己能折騰到啥程度吧。
「趙書記,這就是竹花村村支部書記高連升,這個專業合作組織就是他牽頭搞起來的。」雲頭溝鄉黨委書記趙三喜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旁邊這位區委書記心思似乎略略有些走神,相當殷勤的緊走兩步,轉過身來向著趙國棟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