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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原因麼?」趙國棟想了想。
「當然還有姚文智的原因在其中,他現在分管南粵全省國土和城建以及環保工作,我和他原來也算是舊識,培哥和輝哥認為我去更有利於打開局面,當然我們不是想要藉助誰幹啥,只是希望獲得一個合理公平的機會,不至於被人打壓而已。」瞿韻白也不掩飾什麼。
「唔,對姚文智你們也不要報太多希望,走到這個位置上,除非是那種貪得無厭者,都會更精於權衡利弊,計算自己的政治得分,不會為什麼舊交情而對你青眼有加。」趙國棟笑了笑道:「你們如果只是希望獲得一個公平競爭環境可能問題不大,若是希望還要收穫其他,可能就要失望了。」
「國棟,你也太小看我們天孚了,你覺得我們需要依靠姚文智的幫忙才能在南粵生存下去麼?」瞿韻白顯然有些不滿於趙國棟的這種觀點,「天孚能發展到現在這一步自有其生存之道,不是靠誰施捨而來。」
趙國棟啞然失笑,瞅了一眼瞿韻白,似笑非笑的道:「這也值得你不高興?不過我很高興,你能真正讓自己成為天孚一份子,融入其中,這才是讓我最高興。」
瞿韻白臉微微一燙,自己這樣義正詞嚴,卻忘了自己在天孚的股份都還是愛郎贈予,現在自己似乎完全忘記了這一點,完全把天孚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第十三章 換個角度看
劉若彤提前回京了,趙國棟卻還需要在安都呆幾天,一方面他需要督促市裡邊儘快把立項規劃報到省發改委,另一方面他也需要面見韓度,匯報工作兼聽取組織部長的指示,這一趟京城黨校學習之旅,需要注意什麼,需要收穫什麼。
應東流的態度和看法給了趙國棟很強的信心,尤其是成功的把自己的觀點推銷出去,贏得了主要領導的認同,這不容易。
能夠和主要領導在一些工作觀點上保持一致,往往比你做出佳績更容易贏得領導的歡心,這是經驗之談,因為對於很多領導來說,你按照他的想法去干往往比干工作本身更有意義,當然這並不是說領導狹隘,這是一種自然而然情緒反應,因為領導會認為他的這個觀點方法是最合適的,而如果你按照他的意圖幹了,或者說你干工作符合了他的意圖,最後要作出了成績,這就是上上之選了。
很顯然應東流在怎樣對待中央調控整頓經濟秩序的問題上和秦浩然是有著較大分歧的,在趙國棟看來,秦浩然就是在「不折不扣原汁原味」的執行中央政策,這種行逕到了極至就是一刀切和擴大化,忽略了各地不同的實際情況,有點生搬硬套缺乏靈活變通。
應東流雖然在和自己的言談中沒有明確表露出傾向性,但是除了東寨機場項目之外,對於城市生活污水處理中心和半小時經濟圈公路交通項目還是持較為支持的態度,認為寧陵處於特殊發展時段,基礎設施亟待完善來確保競爭力和吸引力的進一步增強,而且寧陵財政狀況也處於歷時最好時期,在融資渠道順暢的情況下,這兩項工程都不應當屬於調控範疇。
至於東寨機場項目,應東流雖然提醒自己應當要謹慎行事,不宜操之過急,要考慮本地經濟發展的適應度,科學論證是否需要建設機場,表面上看起來不太同意,但是口子卻沒有一下封死,這實際上也就暗示了在這個問題上是有商榷餘地的,一方面需要看省政府觀點態度,另一方面也需要了解國務院職能部門在這一點上的意見。
趙國棟把鍾躍軍和竺文魁專門招到了安都,安排了工作分工。
秦浩然那邊由鍾躍軍專門負責聯繫協調,任為峰和齊華這邊以及省發改委這邊則由趙國棟和竺文魁來負責。
至於郭川那邊的事情,趙國棟覺得沒有必要多讓人知曉,有些東西就讓它一起都在黑暗中進行就夠了,就像他給郭川所承諾的一樣,信任是相互的,相互信任才是合作的基礎。
趙國棟感覺到鍾躍軍的為難,顯然鍾躍軍覺得要讓秦浩然轉變觀點態度不太容易,趙國棟也不多說,只說自己通過了一些其他渠道來作秦省長工作,卻沒有明言究竟是通過何種渠道,給鍾躍軍留下的念想更像是來自更上邊的關係。
一旦省裡邊在這個項目上不設阻攔,那麼就要在最短時間內報到國家發改委,國家發改委這邊的關節則由趙國棟來想辦法打通,幾個項目的具體工作則全權由竺文魁來負責牽頭實施,包括從立項材料的準備到專家論證調研,再到申報上報,整個一切都要爭取在五月底之前完成。
這是一個相當龐雜而又急促的任務,尤其是東寨機場項目,雖然前期一年多時間裡也做了不少準備工作,但現在要一下子把這些資料材料綜合起來形成規範上報,其間少不了各種數據文字的完善、核對和匯總,這樣短時間內就要完成幾個環節的通關,難度不是一般化的大。
市裡邊還有一個會,三人商量完畢,鍾躍軍連飯都沒有吃,就趕著回寧陵了,那竺文魁留了下來,讓竺文魁馬上就要開展先期工作,與省發改委那邊進行溝通協調了,要先讓省發改委有一個思想準備,不要先就把寧陵這個項目拒之門外。
「趙書記,這事兒操作起來怕是難度不小啊,我看鐘市長聽到你說讓他去協調秦省長那邊關係的時候,可是眉頭都快要皺在一塊兒了,秦省長從去年底開始就在多個場合放風說要堅決遏制投資過熱盲目上項目的風潮,只怕不會輕易鬆口子,咱們這是不是有點頂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