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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力是昆州市委副書記過來的,也是再與現任昆州市長王烈競爭市長失敗之後,上屆省委書記考慮到秦力繼續在昆州市委副書記位置上呆下去恐怕不利於王烈開展工作,所以才將其調任省委組織部擔任常務副部長,但是秦力到省委組織部工作之後並沒有鬧什麼情緒,可以說相當盡職的履行了自己作為一個常務副部長的職責。
趙國棟也對秦力的經歷做過一次認真的了解,秦力在擔任昆州市委副書記之前也曾經擔任過昆州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也擔任過昆州下邊一個區的區長、區委書記,也是一個從基層起來的幹部,經驗之豐富並不亞于田永泰,只不過兩人在性格上略有些不同。
秦力在工作上更為嚴肅認真一些,性格上也更堅執和強勢,對下邊要求也很嚴格,部裡邊的幹部都有些怕秦力,有時候寧肯面對高永坤也不願意面對秦力那張嚴肅的面孔,連紀紫蘭都對秦力有些發憷。
趙國棟一直有一個想法,但是還沒有考慮成熟,一方面需要看看張保國的想法,另一方面也要看蔡正陽是否認可秦力這個人的工作,畢竟秦力沒有擔任過地市州的主要領導,如果一步把他推到一把手位置上,他能不能像在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位置上表現得那樣遊刃有餘還需要認真觀察。
另外他也還需要徵求秦力的意見,看看秦力本人有無這個意願。他覺得以秦力的性格和平時表現出來的工作能力,這樣一直擔任常務副部長也有些可惜,憑他本人的能力,趙國棟覺得他完全可以勝任更重要的位置。
當然這個更重要的位置僅僅是從某個角度來看,也許在有的人心目中那就是一個爛攤子,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未必就比那個位置差多少。
也許自己真該和秦力好好談一談,聽一聽他自己的想法,算一算秦力年齡正處於一個坎兒上,如果現在這個時候不願意下去「受罪」,那日後也就沒有多少機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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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洪存在的問題實際上遠比看上去問題更嚴重的永昌更糟糕,這是我的看法。」秦力語氣嚴肅,態度堅決,「前些日子保國書記問及我的看法,我就很明確的表達了我的態度。永昌的問題在於主要領導太過於放縱下邊,加上一個分管黨群工作的副書記出了問題,所以一下子就捅出這樣大一個窟窿來,看上去問題很嚴重,但實際上不然。」
趙國棟很有興趣的聽著這位常務副部長的介紹,滇西兩個地區都是秦力親自帶隊下去徵求意見,工作做得很細很紮實,加上秦力又是多年的常務副部長了,在這兩個地市走下去,也著實聽到了許多真東西。
「苟良驥這個膿包一擠掉,龍嶺縣的縣委書記、紀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這些涉案人員拿下,可以說也就是還了一個朗朗乾坤,實際上苟良驥也就是從龍嶺爬起來的,當時苟良驥升任市委副書記時就有一些反應,我雖然提出了一些異議,也保留了意見,但是沒有態度堅決的堅持,當時永坤部長認為苟良驥工作經驗豐富也比較有威信,加上保國書記也贊同,所以在部里就通過了,現在看來這是我們一個重大失誤,當時部裡邊沒有認真調查反映出來的問題,而是偏聽了永昌市委的意見,在這一點上我也有責任。」
「好了,老秦,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不必太過自責。苟良驥他是自作孽不可活,甚至他連我都瞞過了,連我當時都還覺得這個市委副書記很有魄力和威信,沒想到他是依靠一些旁門左道和黑勢力來維繫他的威信,想到這裡我都覺得心底發寒,一個從縣長、縣委書記成長起來的幹部,怎麼就會走到這一步,委實值得我們深思。」趙國棟點點頭,「龍嶺這一下子幾乎就是一個塌陷現象,連正陽書記都很震動,還專門在省委常委會上做了自我批評,又責成紀委和司法部門要認真調查,嚴肅查處,要求紀委和我們組織部門也要從中總結經驗,汲取教訓,我覺得這一點上我們組織部也要認真思考前因後果和今後的對策。」
「是啊,永昌的問題的確很嚴重,但是我專門到永昌幾個縣市區都進行了摸底,我自信對永昌的情況也比較了解,除了龍嶺之外,其他縣區的情況要好得多,也沒有像龍嶺那樣的黑惡勢力盤根錯節的情形,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有底氣的。」秦力顯得很自信:「即便是在龍嶺,要說苟良驥和巫剛兩人就是一手遮天也不盡然,縣長錢永桂就能堅持原則,這也是龍嶺事件之所以能夠暴露出來的重要因素,否則我們也不能夠真正查清楚這些情況。」
「嗯,對華子才和張松的處理意見估計紀委也很快要出來了,褚書記也在徵求我們組織部這邊的意見,你有什麼看法?」趙國棟抬起目光問道。
秦力猶豫了一下,「趙部長,在龍嶺事件上華子才和張松都有責任,尤其是作為市委書記的華子才,但是我感覺華子才並沒有袒護或者遮掩什麼,而是能夠主動承擔責任,在這一點上我覺得華子才還是很有擔待,而且永昌工作的成績也不能因為龍嶺出現的問題而一棒子打死,滇緬高速公路和滇緬鐵路在永昌的順利推進,並不僅僅只是在龍嶺,其他幾個縣區工作開展得也很紮實,所以我覺得在看待華子才書記的問題上要一分為二,功是功,過是過。」
「你的意思是永昌市委市府的工作還是要看主流,要區別對待?」趙國棟饒有興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