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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縣長,您可回來了!」馬本貴幾乎是半躬著身子撲出來的,這副樣兒也是讓趙國棟嚇了一跳,「老馬,怎麼,盼著我回來不了啦?」
「瞧您說的,咱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您回來了,你不回來,咱們這招待所似乎都像是少了什麼似的,嗯,少了一點生氣,是不是,牡丹?」
一身短袖白襯衣的蕭牡丹規規矩矩的站在馬本貴身後,聽得馬本貴這樣一說,趕緊點頭說是。
「得了,老馬,你就別把我當作人參果似的人見人愛的味道,這花林縣不希望我能回來的人可多了去。」趙國棟悠悠道:「牡丹,你說是不是?」
蕭牡丹有些惶惑的連連搖頭:「我不知道趙縣長你說啥呢,縣裡可都是只望著您能早點回來呢,都說您是去深造去了,回來日後市裡邊要提拔重用呢。」
「牡丹,你這話是馬本貴教你說的吧?」趙國棟笑了起來,這丫頭能說得出這番話來,除了馬本貴這個乖覺的傢伙怕刺激了自己,還能自己想得出來?
蕭牡丹臉頓時漲得通紅,趕緊瞅了一眼馬本貴,馬本貴倒是一臉笑容,沒啥不好意思的樣子,「嘿嘿,趙縣長,總有些亂嚼舌頭的傢伙來胡亂攀誣,那省裡邊市裡邊的調查組也到咱們招待所里來調查了一陣,把我和牡丹都弄去盤問了大半天,就差問牡丹和你有沒有睡過覺,有沒有見到有人往你屋裡扔金磚了,也不想想,趙縣長您會是這樣的人?」
馬本貴略帶恭維迎合的話語聽得趙國棟也是啞然失笑,能來盤問這些無聊問題的肯定不會是省紀委的,多半是市紀委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穆剛才掌紀委,李重山原來那幫人他還沒有完全掌握住,這一點趙國棟也隱約知曉,而帶隊的紀委副書記董之餘卻是麥家輝的人,大問題找不出來,自然就指望著能從這些邊頭邊腦的事情上找出點岔子來。
「噢?看來組織上還是很關心我姓趙的,深怕我犯錯誤啊,有沒有在我寢室里搜出來幾捆鈔票,或者找出來幾個藏著的女人啊?」趙國棟似笑非笑瞅了一眼臉被馬本貴粗俗的話語羞得通紅蕭牡丹道:「我估摸著他們肯定很失望,鈔票沒有搜出來,女人麼,牡丹算不算?他們若真是懷疑,我可就真白背這個皮了,牡丹,我可是連你手指頭都沒有碰過是不是?」
「呵呵,我也這麼說,他們問我,我就說趙縣長除了吃飯休息在這裡,平時根本就不在這裡辦公,晚上更是不在這裡見客人,有啥公事都在辦公室里去了,至於說他們懷疑啥,我說你們實在不信,可以讓牡丹去縣醫院去查一查,看看牡丹身子有沒有被人破過。趙縣長真要想和哪個姑娘睡覺那也是那姑娘的福分,哪個男人不和女人睡覺?除非他那兒不行了。」馬本貴大大咧咧的道。
「哦?他們怎麼說?」趙國棟倒是來了興趣,遇上馬本貴這樣的直白粗魯的話語,只怕市紀委那幫傢伙也只有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他們還能說啥?只有灰溜溜的啥也沒說就夾著包走了,也不想想,趙縣長您現在連媳婦兒都還沒有,就算是和哪個姑娘睡了覺那也是別人自己的事情,男人和女人睡覺也是天經地義,只要別去睡別人老婆就行了。」
馬本貴夾槍帶棒的一番話別說一旁的蕭牡丹,就連趙國棟都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傢伙說話實在太粗魯了一些,尤其是當著牡丹這個對啥事兒都還似懂非懂的丫頭在這兒。
蕭牡丹雖然平時也習慣了馬本貴的粗野,但今天卻是在趙國棟面前,粗俗刺激的話語也是讓她心中怦怦亂跳,臉漲得緋紅,一雙手也是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行了行了,老馬,屋裡收拾乾淨就行了,晚飯就給我隨便弄兩個家常菜,在安都呆了兩個月,還真有些懷念招待所的飯菜了。」
趙國棟揮揮手,馬本貴連忙打住話頭,而蕭牡丹也是如釋重負般的趕緊夾緊屁股離開,方才趙國棟那一陣子沒來由的調侃竟然讓她又一種說不出的騷癢刺激在她的隱秘部位蠕動的感覺,就像是突然尿急的似的。
躺在床上的趙國棟還在琢磨著常委會上常委們的表現。
龐鈞已經接受了自己拋出的橄欖枝,本來就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何苦來哉,兼不兼公安局長對於已經是政法委書記的他來說意義不大,頂多也就是發泄一下當初馬道軍當局長時對他這個政法委書記不買帳帶來的憋屈悶氣罷了,現在陳雷在這方面處理得相當不錯,至少在表面上還是給足了龐鈞這個政法委書記的面子。
化解了這個心結,龐鈞完全可以成為自己的一個盟友。
邊鋒不用說了,至於魯達,這個傢伙也開始漸漸明白這縣裡邊和你市司法局那種攤子不一樣了,相信他會作出明智的選擇。
萬朝陽被拉下了水,桂全友那邊得到的消息是萬朝陽的侄兒應該和曼瑞公司有利益關聯,趙國棟還拿不住萬朝陽本人究竟在這潭渾水中顯得有多深,如果真正只是他的侄兒,那這個老狐狸應該明白事情輕重。
曹淵和苗月華他們這個短暫的聯盟隨著自己的回歸自然煙消雲散,雖然不太清楚曹淵背後究竟有什麼背景,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和苗月華這一幫人不是一路人。
曹淵的積極熱情已經表明了他明白他該怎麼做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何況他並非始作俑者,上邊打個招呼他幫忙吆喝附和一下也可以理解,不過若是從現在開始他還要裝神弄鬼,那自己就會對他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