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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如果蘇副總理同意接見自己,自己該怎麼說?是談及寧陵目前的現狀需要提出具體要求,還是結合整個經濟大勢展開來談把自己內心所想都和盤托出?
這讓趙國棟也有些猶豫,蘇覺華和陸建邦不一樣,上一次在陸建邦面前侃侃而談,那是因為自己早已經通過蔡正陽在陸建邦那裡有了一些基礎印象,很多觀點都為陸建邦所接受,自己不過是更細化更準確一些罷了,但是蘇覺華這邊不一樣,他對自己了解不深,很多印象都是粗淺的表面現象,太過於深入會不會顯得冒失唐突,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這些都是必須要慎重考慮的問題。
「那你想好到蘇副總理面前怎樣開口沒有?」寇苓也有些擔心情郎的情緒有些過於緊張。
「沒想好,想要說的東西很多,但是在這種場合下該不該說,該在什麼時候說,都是問題,甚至要講時機。」趙國棟老老實實搖搖頭。
想想也是像蘇副總理這樣的高級領導人,一般人你肯定很難有機會在他面前袒露心聲,就算是你趙國棟是個人才,但是這全中國人才海了去,像蘇覺華這樣的人物大風大浪經歷無數,精英學者,學者專家,他見過更是無數,輪得到你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也許趙國棟唯一可恃的就是在他帶領下寧陵去年取得輝煌成就,加上他作為基層領導幹部的特殊身份。
「那你打算怎麼辦?」寇苓緊緊摟住趙國棟的虎腰,讓自己火熱的胴體牢牢纏住對方,也許這樣可以讓情郎放鬆一些。
「沒事兒,見招拆招了,車到山前自有路,蘇副總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想我實事求是的反應一些問題,也不至於引來什麼彌天大禍吧。」趙國棟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換了別人肯定以為我這是在為我自己謀個啥,哎,這年頭想做點事情,想實現自己心中的想法,都得十八般武藝都使將出來啊。」
「嗯,我相信你可以實現你自己的想法。」似乎想要鼓勵自己情郎在仕途上的繼續努力,寇苓臉上浮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撐起身體,錦被下滑,半個裸胸露了出來,顫顫巍巍如羊脂白玉,一點嫣紅如雪中紅梅,躍然生姿,煞是惑人。
趙國棟心中一熱,隨手在那巔峰處輕輕一捻,寇苓才發現自己春光外泄,驚叫一聲,重新滑入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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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校的生活嚴謹而有序,卻也不乏樂趣,支部活動和黨小組交流交錯進行,幾乎就把晚間的時間填補起來。
趙國棟手中那本《東方快車謀殺案》進度極慢,每每都是在睡前能花上半個小時看一看,但是這個時候往往又是電話最頻繁的時候,來自寧陵的電話幾乎是占據了這半個小時。
市裡邊一些重要事情總會在這個時候有這個渠道或者那個人嘴傳遞到這裡,對於這些東西,趙國棟就抱著一個態度,聽著,絕不表態,既然交給了鍾躍軍在全面負責工作,那麼自己就應該徹底跳出來,即便是做不到絕對,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必須要有一個姿態。
像省委副書記苗振中和省委常委、宣傳部長郝夢俠到西江和土城現場視察中西部歷史民俗文化節籌辦情況,像副省長曹寧到寧陵市經濟技術開發區調研工業污水處理中心運行情況,像副省長陳英祿到花林、蒼化調研畜牧業和林業對當地農村經濟帶來增收狀況,似乎省領導們在自己到黨校學習一個月時間不到里,突然就對寧陵工作感興趣起來一般,來得特別頻繁了。
第三十七章 面呈
趙國棟並不反感省裡邊領導經常來視察調研工作,相反他相當歡迎,不過他的性格似乎也為省裡邊一些領導所知曉,所以省領導來寧陵視察考察的時候並不多。
像齊華、曹寧、陳英祿來寧陵的次數就很少,趙國棟記憶中自己到任寧陵市委書記一年多時間裡,這三位副省長來的時候只有屈指可數的一次,而來得相對較多的則是常務副省長任為峰、組織部長韓度以及省委秘書長楊勁光,這大概也能粗略的看出領導們對寧陵的親屬程度。
在自己到黨校學習期間這些領導就開始密集造訪寧陵倒是讓趙國棟有些好笑,似乎自己在寧陵他們就不太願意來,而更願意選擇自己缺席的時候,這倒是一個有趣的現象。
鍾躍軍有時候也要打電話來談一談近期工作,難免不問及東寨機場的進展,趙國棟只能含糊其辭,表示已經有了一些進展,很快就能見分曉,但是究竟能有什麼樣的結果,天知道,如果真的在蘇覺華那裡遊說失敗,趙國棟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作了,難道真的要去面見陸建邦或者文國基?那可就真是走進死胡同了。
校里校外的事兒夾雜在一起,雖然充實,但是也讓趙國棟感覺到些許壓力。他知道這事兒一天不把這機場項目敲定落實下來,自己這個黨校學習生涯就一天不得清淨,他現在就在靜候柳道源那邊來的電話。
柳道源的電話是三天後來的,沒有多說,只給了他一個電話,讓自己聯繫,順便在電話中也提醒注意分寸。
趙國棟知道柳道源話語中的含義,有時候說真話也需要講究策略,領導並非一無所知,但是如何讓他既能明白你所要表達的意圖,又要引發他的共鳴而不是反感,這就是技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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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濟注意到趙國棟似乎在做著什麼準備,原本約好下午的一堂黨史選修課——《「大躍進」運動及其經驗教訓》趙國棟也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