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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梅現在很活躍,也儘量在向自己靠攏,原本趙國棟打算是把王麗梅冷一段時間,就算是有尤氏姐妹說和,就算是王麗梅本身能力不差,但是像這樣漂亮而又緋聞纏身的女人你如果過分積極的招攬在麾下,只怕又會引發一些流言飛語。
趙國棟儘量排除左側傳來的香味干擾,把心思放在即將到來的北京之行上,盧勉陽工作開展得還是卓有成效,這個傢伙在趙國棟看來雖然在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里排位雖然比馮雲坤還要低,但是卻比馮雲坤能力高出不少。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兩個人趙國棟都接觸了這麼久,孰優孰劣高下立判,趙國棟心中也有一把秤,所以趙國棟就先安排盧勉陽帶著幾個人先去北京,而把馮雲坤留在家裡主持工作,這讓馮雲坤也很是高興。
國家經貿委這邊沒啥問題,下邊司局部門協調也不是什麼難事,有蔡正陽從中幫扶,問題都不大,主要環節還是在國電公司方面,董明堂雖然和趙國棟建立起了比較良好的私人關係,但是一來這種私人關係因相互需要而建立來得有些突兀,二來董明堂在國家電力公司幾個副總裡邊排位也靠後,說話份量未必夠,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還得加大公關力度。
國家電力公司大意向已經出來了,確定要在中西部地區擇地建設電力設備和材料生產基地,但是這個基地放在哪裡已經引起了幾省的多方關注,像寧陵這樣重視並開始全力公關的至少也有兩三家。
如果在各方面實力都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那局面就有些微妙了,任何一點份量的東西放在哪一邊的天平上也許就會決定誰入局,誰出局,所以趙國棟半點也不敢輕忽大意。
除了開發區這邊的事情,趙國棟也的操心西江區這邊的事情,電力設備和材料生產基地固然是大事,但是西江區才是趙國棟的主戰場,而且是一個長期戰場,西江區不是開發區可以比擬的,它才是決定趙國棟命運沉浮的一個關鍵,只有把西江區真正拿起來,趙國棟的能力才會得到上邊的認可。
上海那邊前期工作也做得比較紮實,陸蕊和開發區管委會辦公室一名副主任比盧勉陽先離開北京飛往了上海,負責招商引資推介會的準備工作。事實上這也算不上是一個什麼規格的招商引資推介會,更像是帶有一點民間性質的座談會或者說溝通會,沒有什麼領導光臨,也沒有什麼一大堆羅列堆砌的資料介紹,更沒有什麼預先設定好的簽約儀式,那趙國棟的意見來說就是一個相互交流溝通相互建立聯繫的見面會。
不管來的是不是能主宰拍板的角色,這一次目的就是要建立互動聯繫,然後在有選擇性的進行磋商談判,爭取引資三到五家企業,規模也不一定要多大,畢竟也還是第一次試水,尤其是在寧陵這樣的內陸偏遠城市,你要指望人家把你當成蘇州、蕭山或者寧波這樣的沿海城市看待,那也不可能。
前期趙國棟通過蔡正陽和董明堂的關係也介紹認識了一些分布在沿海地區的企業,雖然只是見一次面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只是通過他們打了一個電話介紹了這麼一個事兒,但是也算是牽上一條線,只要能夠把這些企業的代表請到上海來坐一坐,在一起談一談聊一聊,彼此交流一下,介紹一下各自的情況和優勢,體現寧陵方面的熱情姿態,這就是趙國棟的最低目標,在此基礎上能夠吸引到三五家企業來寧陵就算成功。
「趙書記,來杯咖啡麼?」王麗梅磁性的聲音並不像一般女性那樣清脆悅耳,相反有一種低沉感的吸引力,這讓她和程若琳聲音形成鮮明對比,不過習慣了女性柔美清越的聲音,驟然聽到這種女聲反而別有一種味道。
「謝謝,不用了,給我來杯礦泉水吧。」趙國棟睜開眼睛,點點頭,對王麗梅打斷的暝思他有些反感,不過對方善意的殷勤你也很難峻拒,何況是這樣漂亮一個女性。
飛機上的礦泉水仍然用的是普通的滄浪之水天然礦泉水,看來這個市場要想用上核心菁華泉還不現實,畢竟二十元一瓶的礦泉水加上這成本也就不小了。
「趙書記,這一次我們在北京只逗留兩天麼?」王麗梅小聲問道,電視台的兩名記者直接飛上海不去北京,這讓王麗梅也有些詫異。
「嗯,這邊工作量不大,就是一次簡單的協調溝通,我們工作重心還是在上海這邊。」趙國棟點點頭,低聲道。
「您看我們宣傳部門還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問題?」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而且是代表宣傳部和廣電局兩個單位,王麗梅也有些緊張,擔心真要出個啥事,自己先前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
「需要注意的是要加強我們政府軟環境改善的宣傳,這一點尤為重要,很多地方在對投資者宣傳都著重放在了什麼優惠政策、土地價格以及工資成本等,這些固然重要,但是我發現現在國內外投資者對於一地軟環境的越來越看重,甚至有些方面超過了對其他諸如土地、政策方面的看重,這說明投資者更看重能不能在一地的可持續性發展,而不是短期效益。」
趙國棟見對方一臉認真傾聽狀,也就隨意發揮。
「我和江浙那邊的商人接觸比較多一些,在那邊也有些朋友,從他們日常言談中看來,只要是真正搞實業投資而非投機者,他們最看重的還是一地政府的工作效率、公信力、透明度這些東西,在他們看來形成制度化的高效、誠信、開放的軟環境這是最根本的。如果一地軟環境惡劣,沒有形成一個制度性親商護商愛商環境,即便是現在其他方面給予再多的優惠,那也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難以長久,隨著政府領導變遷,也許就是一個企業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