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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棟在於她交換意見時也介紹了滇南的具體情況,戈靜覺得這固然和滇南實際情況有一定關係,但是作為省委書記,蔡正陽完全可以在前期更有所作為,而無需集中在這幾個月時間裡來連續不斷的進行調整,這樣的結果一樣會對滇南的發展大局造成相當影響,在這一觀點上戈靜和趙國棟的看法有些不一致,趙國棟沒有能夠說服她,而她也未能讓趙國棟認同。
面對戈靜的反問,蔡正陽也不解釋,只是報以一笑,「滇南今年有一些比較大的變動,目前班子也還不健全,我想就滇南的一些情況向戈部長匯報一下工作。」
「蔡書記,你這不是折殺我麼?」戈靜笑了起來,連連擺手,「我剛摸到這邊的工作,很多情況還不熟悉,您可千萬別說什麼匯報,部里工作也還要全靠你們支持,當然,省裡邊如果有啥需要我們部里幫助解決的,部里一定全力以赴。」
蔡正陽點點頭,他倒也不介意戈靜的謹慎言行,這個時候剛接手,誰都是這樣,他今天來也主要是表明一個姿態,並不求其它什麼,有些時候多一個理解了解情況的人,也有助於日後化解自己來自上邊的壓力。
第九十八章 溝通和咬合
由著與寧法之間的關係,照理說蔡正陽和戈靜之間應該是頗為相合才對,但是實際不然。
蔡正陽雖然是因寧法器重而起,但是準確的說在安原省裡邊並沒有呆太長時間便進入國家經貿委,和時任宣傳部長的戈靜打交道機會並不多,寧法的性格強勢,卻沒有拉圈子的習慣,或者說可以志同道合,但是不願意像有些人結成一個相對明顯密切的圈子,他寧肯憑藉理想觀點的一致和個人的人格魅力來凝聚人心,而不願意採取所謂恩惠和交往來達到目的。
這種情況下蔡正陽和戈靜與寧法之間雖然關係都很密切,但是兩人之間卻沒有多少往來,甚至準確地說趙國棟與戈靜之間的關係也要勝過蔡正陽與戈靜之間的關係,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在工作中的合作就不默契。
戈靜對蔡正陽在滇南的工作有些看法,但是那時候她還是中宣部的副部長,也就是一遠觀的角色,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作為中組部的三號人物,她有責任有義務來提醒蔡正陽怎樣做好特殊形勢下的人事調整為發展大局服務。
只不過蔡正陽是一省省委書記,作為中組部副部長,她戈靜並無資格在蔡正陽面前指手畫腳,但即便不是作為某個被外人視為一個大體系中人,單單只從滇南工作角度來考慮,在蔡正陽主動提及這個話題時,她戈靜也不會吝於一言。
蔡正陽也是想要借五中全會進京這個機會來闡明自己的一些觀點想法,除了中央幾位主要領導同志之外,中組部這邊也是一個重要平台,尤其是深得岑國春常委看重的戈靜更是其中一個相當關鍵的人物。
如果說諸賢那裡蔡正陽可以當面鑼對面鼓的談明自己一些想法意見,那麼戈靜這裡他就更需要講求談話藝術,要讓個性極強的戈靜理解自己的想法,最起碼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是有意為之或者是掌控不了局面,進而給更上層帶去不太好的印象。
這是一個相當考較人的難題。
戈靜注意到蔡正陽似乎在斟酌著言辭,她也有點洗耳恭聽的想法。
趙國棟不是一個扭著脖子犟認死理的人,更不是一個知錯不敢認錯的人,當初趙國棟進京就與她在蔡正陽這一次在滇南人事大動作中的表現爭執不下,直到趙國棟返回昆州時兩個人觀點意見也無法統一,為此戈靜也自我反思過,看看是不是自己在某些方面看法過於片面絕對了,忽略了滇南作為多民族地區和西南邊陲這一特定事實,所以她也很期待蔡正陽能夠給她一個說服她自己的說法。
蔡正陽從自己就任滇南省委書記面臨的局面談起,談了他對滇南地方上領導幹部的思想意識和作風觀念等方面的看法,談了滇南幹部思想觀念對滇南經濟帶來的制約影響,談了滇南複雜的民族問題給穩定帶來的壓力,也談了國家西進南下戰略給滇南帶來的契機,以及滇南該怎麼把握好這個契機,既要做到充分利用國家戰略政策,又要避免因為政策動作過大對地方衝擊太大帶來的不穩定影響,他充分的談了自己的設想。
戈靜也聽得很仔細,有一些觀點是上次趙國棟就已經闡述過了,而有一些觀點則是蔡正陽個人的想法,戈靜並不是那種只會傾聽而不願意發表意見的人,就憑蔡正陽專門來和自己溝通,她覺得自己也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自己的感受,所以她也在蔡正陽介紹完之後,說了自己的觀點,主要是針對在人事調整尺度上的想法。
應該說這一次長談還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雖然戈靜並不完全認同蔡正陽的一些觀點,比如在對本土幹部的山頭主義抱團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來解決,蔡正陽傾向於寬嚴相濟,以寬為主,而戈靜則主張不換思想就換位,否則耽擱了發展機遇,那就是罪人。
好在戈靜也了解了一些滇南的特殊情況,對蔡正陽在這方面的考慮也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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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的昆州無疑是最美麗的時候,劉若彤在十月國慶黃金周期間一直呆在昆州,甚至還在國慶之後又呆了幾天,一直等到蔡正陽一行人從京里回來之後,趙國棟帶著劉若彤拜會了蔡正陽和陶和謙兩位主要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