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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我贊同拿下來,還是按照開發梅江明珠那種方式,開發小盤小地塊高端產品,目標選擇高端階層,其他地塊捂著,等待合適時機開發。」趙國棟點點頭道:「這對資金要求很高,所以恐怕在這一點上天孚建築這邊得多承擔一些壓力,也就是說天孚建築在資金上的回籠一定要快,銀行那邊也一定要協調好。」
「上海那邊工程也很快就要開工了,那也是一個吞金的主兒。」楊天培言有所指,滄浪集團這邊的事情,天孚集團中也只有楊天培一人知曉底細,對於趙氏幾兄弟尤其是趙國棟的佩服越甚,尤其是在上海浦東陸家嘴大手筆建三十八層的大廈,耗資近十億元,這簡直讓人無法想像這就是幾個年輕人幾年之內打造起來的水業王國。
「滄浪集團資金也還算充裕,應該沒太大問題,他們和銀行這邊的關係也相當密切。」趙國棟會意的點點頭,三年建成滄浪大廈,這基本上也就是由兩家來分期承擔建設資金,天孚得墊資,但是滄浪也得理解天孚的難處,趙國棟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驕傲,左手和右手的關係,十億元的項目就這麼在自己左右手換來換去。
第二十章 捲入麻煩
事情既然確定下來,氣氛也就輕鬆下來,實際上楊天培和喬輝都還是傾向於拿下瞰湖大道那邊的一系列地塊,每一塊面積不算大,可以連片開發,也可以單獨開發,相當合適,但是出於對國家宏觀調控局面的難以把握,他們也有些擔心,畢竟這一千多畝地壓下來就是兩個億的資金,若是兩三年內房地產市場都無法啟動,像瞰湖大道這邊的地塊那你想要開發出來那就太困難了。
現在趙國棟既然再度確定國家宏觀經濟態勢,兩人也就放下了包袱。楊天培談了談在廣西和黔南兩省見聞,也說了按照趙國棟的要求去拜會了黔陽市委書記柳道源,天孚公司在黔南省的工程和黔陽關係不大,談不上什麼拉關係,完全是一種禮節性的拜訪,當然也不能排除日後天孚公司會有什麼工程涉及到黔陽這邊。
柳道源雖然對於天孚集團不是很熟悉,但是趙國棟介紹來的,也很客氣。
一番交談之後,柳道源倒是對天孚集團很有好感。尤其是在得知天孚集團已經從一個集體改制企業發展成為股份制企業,並且兼併了江口一建司、安都九建司和安都五建司等多家集體和國有企業,發展成為一家擁有資產超過五億元,集建築、房地產、園林綠化為一體的大型股份制企業集團時,更是對楊天培高看了不少。
對於天孚集團參予了黔南省的高速公路建設,柳道源也是十分讚許,一家私營性質的股份制企業能在高速公路建設這種基本上是被國有企業壟斷的項目中分一勺羹,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說明這家企業不簡單。
到後來柳道源也表示歡迎天孚集團到黔陽參予黔陽的經濟建設,這倒是有些出乎楊天培的意外,他有些拿不準柳道源這只是出於禮節性的話語還是真心實意希望天孚集團到黔陽發展,所以也想問一問趙國棟這方面的情況。
趙國棟一樣不清楚柳道源的意圖,在他看來應該是禮節性的可能性居多,畢竟天孚集團雖然在安原有些名氣,但是放在國內這大江大河來說,也不過就是一條小泥鰍罷了,還遠遠說不上可以興風作浪的本事,如果再給天孚集團兩三年時間,看看天孚集團能不能成長成為一條名副其實的大魚。
喬輝接到一個電話出了門,雅廳里只剩下趙國棟和楊天培兩人,兩人正討論著巴馬丹拿設計事務所設計的方案的優劣時,卻聽得一陣有些放浪形骸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聽得這些嘈雜的聲音,趙國棟就禁不住皺起眉頭,像這種場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一群男男女女從環形迴廊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幾個保鏢角色的傢伙跟在後邊。
楊天培顯然也不太常來這裡,但是見到這種情形也禁不住搖頭,如此優雅清靜的環境本來給人的印象很好,但是這樣一來頓時在心目中就跌了幾分。
「這就是安都最高級的會所俱樂部?嗯,環境還行,不過冷清了一點,湊和吧?比起天上人間可差遠了。」一個有些渾厚的聲音帶著醉意道:「這裡能幹啥?喝茶還是咖啡,音樂呢?我要MIUSIC!」
鬧鬧哄哄的聲音讓整個環形迴廊這一順都變得喧囂起來,侍者已經趕了過來請他們保持安靜,但是顯然這些醉態可掬的男男女女們都有些失去了自控能力。
趙國棟和楊天培相視苦笑,這樣的場合還怎麼談話?二人都只能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聽得那邊聲音陡然高亢起來。
「咦?陪外國人你就了不起了,外國人很有錢是不是?還是你覺得給外國人當翻譯挺牛的?告訴你,小樣的,咱一樣有錢!咱就看不慣你這種在外國人面前一副洋奴的模樣!打倒帝國主義!」
一陣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從那邊傳來,一個溫文嫻雅卻又有些憤怒京味兒十足的女聲在其中顯得那樣單薄無助:「你們太不像話了!看看你們的表現,中國人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這位是德國駐安都總領館的商務參贊哈爾曼先生……」
「嗬嗬,德國人,嗨,希特勒!是這樣的麼?」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在行納粹軍禮,更加引起了旁邊他的同伴們一陣嘻笑。
趙國棟本已經準備離開,但是看見這群醉意醺醺的傢伙似乎真的要在這裡惹出一點麻煩來,忍不住走了過去,這群傢伙站在一間雅廳門口正在欺哄,雅廳中只有兩人,一位三十來歲的女性,氣得滿臉通紅,怒意撲面,一位金髮碧眼的中年外籍男子,外籍男子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顯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對於那名醉漢的納粹軍禮卻是明顯露出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