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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陵方面和趙國棟一起調整的還有幾個,章天放免組織部長,任常務副市長,尤蓮香接任組織部長,焦鳳鳴免奎陽縣委書記,任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寧陵市委常委人數在經歷了一年短暫的十二個雙數常委之後,重新回歸到正常的十一名單數常委。
「章部,噢,現在該叫章市長了,尤秘書長也該叫尤部長了,你們就這樣活生生的把我給攆出去了,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趙國棟借著酒意,端起酒杯站起身來,「遇人不淑啊,還以為章市長和尤部長是我的最大靠山,沒想到黨校沒學習完就被當頭一擊悶棍打暈啊。」
「滾你的,國棟你小子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懷慶是啥地方,咱們寧陵又是啥地方,論經濟基礎,論交通條件,論自然環境,我們寧陵能給你們懷慶比?我告訴你國棟,等不了多久,我就要到懷慶來拜訪你,你少給我藏著掖著,我知道你辦法多,路子廣,怎麼發展經濟我看我還得向你學習。」章天放也有些醺醺微醉,臉色紅潤,端起手中的酒杯,「怎麼,打算敬我和尤部長?行啊,今天就捨命陪君子,單對單,單挑!」
「呵呵,難得看到章市長這麼強硬一回,來就來,我們先干三杯!」趙國棟挑釁性的提起寧醇特麯。
章天放立時就被趙國棟這一句狂妄囂張的挑釁所嚇到,這牛眼睛杯子一杯就有五錢,三杯下去就是一兩五,如果喝下去,這個傢伙還是不肯罷休,再來兩下,自己身體只怕就要吃不消了。
「國棟,你小子今天吃了春藥麼?怎麼把火發在我們頭上?」章天放有些猶豫了,不敢接招,話鋒一轉,「你和我喝三杯可以,那你還得和尤部長還有簡秘書長喝三杯才行!」
「章市長,你這話不厚道啊,和尤部長喝三杯可以,簡虹那兒我看倒是該你喝三杯才對,你離開市委了,到政府那邊去了,簡虹還在市委這邊,就算道別也該和幾杯不是?你這樣安排分明就是針對我一個人不是?」趙國棟笑吟吟的道,「那這樣也行,曉嵐,老彭,全友,雲達,莫榮,你們也與章市長和尤部長也要好好喝一喝,我走了,日後章市長和尤部長就是你們最貼心的領導了,有啥難事兒儘管找他們,若是他們為難你們,儘管和我打電話,我就是從懷慶攆回來也要找他們理論。」
今天這一次聚會是一個小型聚餐,市里只有章天放、尤蓮香和簡虹參加,縣區上也就是趙國棟幾個關係密切的老部下,氣氛也就十分熱烈。
尤蓮香對於自己出任組織部長還是比較高興,畢竟作為組織部長和秘書長之間的差別是顯而易見的,而金永健的離開和周春秀想要晉位組織部長的期望落空也使得原來麥家輝一系的寧陵本土勢力徹底邊緣化。
趙國棟的話帶有濃郁的託付色彩,章天放和尤蓮香雖然和趙國棟私人關係很好,但是都還是聽得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轉念一想,對方已經離開寧陵,這樣的一種表白實際上也就意味著要將下邊的一些政治人脈資源主動交給兩人,這樣做反倒是顯出對方的坦率直白。
「呵呵,國棟,我看我們還是休戰吧,這樣喝,就算是你酒量再好,這樣喝下去你恐怕也承受不起,當然我和尤部長也吃不消。」章天放主動退卻懸起了免戰牌,「你是到懷慶,又不是到火星,就算是一東一西,也不過就是四百公里不到,汽車開快一點五個小時之內就能到,難道說你到了懷慶就能丟下這邊一大幫朋友同僚不聞不問了?」
「嗨,短時間內只怕難得回來了,至少春節前這一段時間我估計我是得泡在懷慶了。」趙國棟有些感傷的搖搖頭。
「我到懷慶的確是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我也不瞞你們,我還在黨校學習時,通城蔣書記希望我到通城去,我也應允了,但是現實與希望往往都是背道而馳的,懷慶聽起來很好,但是我對懷慶情況一無所知,人生地不熟,而且眾所周知懷慶窩案之後懷慶就跌進了坑裡,半天起不了身。說一句難聽一點的話,我們在座都是當領導的,窮不怕,條件差也不怕,就怕幹部群眾人心散了癱了,意志信心丟了,失去了進取心,而現在懷慶就是這樣,要想把這份心思凝聚起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還得兩位黨政主要領導齊心協力才行。」
趙國棟這一席話出口,所有人都紛紛點頭認同,誰都知道最怕的就是人心散了,你要想開展工作,首先就得把人心士氣聚起來,而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尤其是像趙國棟這種年輕幹部,資歷威信那都需要時間和接觸才能慢慢積累起來,但是省委既然把你趙國棟丟在懷慶,難道說還能等到你三五年才能把人心士氣積聚起來之後再來開展工作?
懷慶的現狀很多人都清楚,不是哪一個人就能有逆天之力能改變的,這大概也是省裡邊把趙國棟丟在懷慶的一個主要原因,你不是本事大麼,能力強麼,素質高麼,那麼大浪淘沙,就看你在懷慶又能不能打出一個新天地了。
見包括章天放和尤蓮香在內的所有人都點頭認同自己看法,趙國棟索性就丟開這些煩心事,反正上邊還有市委書記和市長兩人,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自己盡力而為便罷。
第十六章 衣錦
「國棟,懷慶那邊情況我不是很熟悉,他們那個組織部長也是才換了不久,我只是在開會時有過面交,聽說他們那個分管當群組干工作的副書記譚立峰和市長何照成兩人也是格格不入。兩人原來同殿為臣,一個是副書記兼紀委書記,一個是市委常委、副市長,何照成當了市長,譚立峰當了分管黨群副書記,兩人在工作思路和觀點上相差甚遠,水火不容,陳英祿剛過去現在也是相當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