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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想過要做權臣、要爭霸,白棟卻必須留些後手。穿越者最忌諱的就是嚴重改變歷史,因為那會失去最大的憑仗,比如衛鞅入秦他是不好阻攔的,否則秦國失去了崛起機會,歷史將向不可預測的方向轉變;可作為一名後世來的律師,沒人比他更了解衛鞅是什麼人了,這個人有能力、有決心、有擔當,也確實有強國手段,可惜他的手段卻是窮民而富國之策,而且手段過於酷毒,失之於民、強之在刑!
娘親和族人們吃慣了老秦的米、喝慣了老秦的水,是不會離開秦國的,既然不能走,他將來就需直面衛鞅,會成為朋友還是敵人?又或是亦敵亦友?白棟很難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因為衛鞅這種人是最難把握的,哪怕他與你是朋友,也會隨時為了自己的理想拋棄你,翻起臉來六親不認,這就是個先秦時代的『拗相公』!所以必須要留足後手才行,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家人和族人。
「夫人不曾聽錯,小子說是千萬就是千萬!一年後若是拿不出,君上與夫人盡可責罰!」
「就這麼定了!不用請君上定奪,本夫人現在就可答應你,因為君上一定不會反對的。」
驪姜咯咯大笑,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白棟,似乎是初次認識他一般:「可惜啊,本夫人現在都有些後悔要將姝兒嫁去齊國了……」
白棟心中微震,忙起身正色道:「夫人既已答應,小子也要告辭了。算起來也有數日不見苦酒,小子是個沒出息的,想媳婦兒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向齊國要糧
剛剛下過一場『雨』,雲散雨收,苦酒伏在白棟胸前,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畫著圈圈,當經過一條鞭痕時,手指略微停頓了下,有些著惱又有些羞澀的望著他:「那個公主真討厭!」白棟剛欲點頭,苦酒又吃吃地笑起來:「不過我家良人是個好男兒,連這種事情都肯說給人家聽,人家喜歡得很呢……就是你……你是不是喜歡做那種事情呢?」
「我媳婦兒真是太聰明了,要不咱們也來試試?稍等,我去找根繩子……」
「去你的,人家才不是瘋子呢。」
苦酒成了大紅臉,一把抓住白棟,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終於還是捨不得咬破他的皮肉,看看齒痕深了,還伸出小舌頭為他輕輕舔舐,白棟被她弄得心頭火熱,於是準備扮演龍王再下一場雨,於是苦酒完蛋了,全身都是『雨水』,像條剛出水的大鯉魚一般賴在白棟懷裡,女兒家的香氣、汗氣和一股味道奇異的腥膻氣混合在一起,是個男人就會為之迷醉。
在白棟懷中幸福地閉起眼睛:「棟哥,以後不許你在見那個公主了。苦酒不是妒婦,可她不是個好女人,苦酒怕她會傷害你的。」
「放心,你家的良人可沒這麼容易被人傷害,不過苦酒說得沒錯,贏姝這種女人太危險,離開她遠遠的是最好的選擇。」
「那你還答應了國夫人,要做什麼送親大使送她去齊國?」
苦酒微微撅起小嘴:「你不去藍田麽?杜摯飛書傳信來,說墨線太固執。你命令修建的瓷窯被他拆了三次。浪費了好多錢;盧醫先生也飛書來催。問你何時到藍田,現在很多人都吃不飽肚子,我們送去的糧食也快見底了,成親的人都少,『大女適胎』的試點如何搞得起來?這些事情不比送公主去齊國重要?老秦這麼多的臣子,別人去就不成麽,一定要你前去,哼哼。總不會被苦酒猜中,是有人捨不得嬌滴滴的公主吧?」苦酒這屬於撒嬌撒痴,不是當真嫉妒,算是夫妻私房中的一種樂趣。
「凡事都靠自己去做,最後只會被活活累死,藍田當然要去,卻不是當務之急,我們的糧食不多了,僅憑在老秦購糧等於是拆了東牆去補西牆,韓國今年也受了旱災。魏國糧價又太高,我這次去齊國是去弄糧食。不然如何填飽藍田人的肚子?」白棟笑著吻了苦酒一下:「放心吧,我已經回書給杜摯和狗剩子,關於瓷窯興建一事,一切都由墨線做主。苦酒你要記住,日後白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沒有幾個得力人才是不成的,而要培養真正的人才,就要做到『用人不疑』。」
「用人不疑?」苦酒緩緩點頭,似乎在回味這句話,忽然又抬頭看著白棟,輕笑道:「真不是為了嬌滴滴的小公主?」
「真當你家良人沒見過女子麽?嗯……若是遇見有美麗絕倫的女子,我倒是會娶上十七八個,公主這種還是算了吧,雖然很會給人洗腳、按身,發起瘋來也確實讓人吃不消。你還不知道吧?老秦與齊國交好,齊侯田午有個兒子叫田因齊的,這小子不愛美酒美人,平生就有兩大愛好,一是辭賦、二是撫琴,這次秦齊聯姻,就是要把這位閨風奇特的小公主嫁與這位公子因齊為妻……」說起這件事白棟就想笑,田因齊就是日後的齊威王,說來也算是個有為的君主,歷史上說他不愛女色,是位難得的明君,想不到卻是被老秦坑了,娶了如此有性格的秦國公主,他還敢再近女色,有幾個屁股啊?
「好啊,把那個公主送給齊國公子最好,我就知道棟哥你……你方才說什麼,還要娶上十七八個?」苦酒瞪起眼睛嘟起小嘴兒,纖纖玉指夾住了白棟咪咪下方的一塊皮肉,看來白棟的回答若是令她不滿,她是不介意將手指順時針或者逆時針轉動一下的。」
「小君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