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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咱也不能純現代,結合的人物性格,場合,也會有帶點古義的文字,比如行個大典、念個祭文啥的,您不能來現代詩歌朗誦對吧?
另外就是當時道德倫理、社會認同的名詞,儘量保持原汁原味就行了,不能管國君叫『當家的』『一把手』,這種就屬於翻譯錯誤;又比如明代以前對官員都不稱『大人』的,電視劇里叫『包大人』,這是外行;宋代管女性叫『娘子』這是尊稱,您叫人家『小姐』,得打起來。
光暗認為只要注意這些就行了,比如草兒叫哥哥,就比叫兄長活潑多了,不然草兒一口一個『吾兄』的,這還是可愛的小蘿莉麽?這像個大叔了。
就這個意思,大家明白就好:)
第三章 不亦老拳乎?
我醉了的念頭剛剛從心頭閃過,世界就立刻變得模糊起來,遠處的山影像怪物一樣扭動著,張開了它的爪牙;山頭上站立的不是那隻叫花花的老母雞麽?明明沒有了腦袋,為什麼會感覺它在看著自己?
視線從花花身上掠過,看到了繁華的大都市,好多的紅男綠女啊?道路上又堵車了?還是下車步行吧,一名合格的法律工作者是不可以讓法官和當事人等待的。
對方的證人出現了,她為什麼看上去那樣熟悉,光著一對雪白的小腳丫,手裡抓著兩條金光閃閃的鯉魚,正對自己甜蜜的笑:「哥哥,我要聽故事。人家的腳丫不臭哦……」
是草兒麽?可是笑容為什麼會凝結在她的小臉上,而且瞬間變得雪白,滿是驚恐之色?
哥哥,救我,快救我啊!長長的黑影從草兒身後蔓延過來,所到之處、法官、當事人、對方律師……這些熟悉又陌生的影像如同颶風中的玻璃一樣破碎了,黑影的樣子漸漸清晰,是楚侗,那個誇誇其談的盲流!
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酒意全消的白棟迅速睜開雙眼。
呼救聲從草兒的房間內傳出,夜晚尤其刺耳,最讓白棟氣結的是其間還夾雜著楚侗的聲音:「姑娘本是自薦枕席,何故如此?」他的聲音還是如此優美,這就是所謂的雅音雅言麽?士子?我去你媽的!
衣服沒脫,酒醉後娘親和草兒都不好下手的,這讓白棟可以第一時間衝到草兒的小屋,一腳踹開門,就見到楚侗滿臉愕然地坐在床上,草兒趴在一邊,正在哇哇大哭,高喊救命。白棟看得清楚,草兒的束腰帶被人扯去了。
情況似乎沒有想像的那樣嚴重,不過已經讓白棟怒髮衝冠,王八蛋,你敢碰我妹妹!撲上去就是一拳,不等楚侗回過神兒來,轉身到了他側面,一記鞭腿抽在臉上,楚盲流慘叫一聲,滾下了床。
你妹的,老子這副小身板是秦國土生土長的沒錯,好歹上世也是練過幾天台拳道的,揍你如同揍狗。
「小人,野夫!」
楚侗被白棟一腳踹下床,第一時間不是還手,而是整冠束帶。君子有六藝,這時代的讀書人個個都有練武,不過士子豈能與鄉野之人一般見識?君子伐敵,那是要師出有名的。
站起身,楚侗憤然道:「小兄弟,是你妹妹自薦枕席,卻不知她為何突然反悔,楚某何辜?」這是先要占領道德高地,而後碾壓白棟,絕對的士子風範。
「自薦枕席?」
白棟一愣,回憶娘親灌醉自己的行為,頓時想到了這個時代的風俗。在這個時代,讀書人金貴,士子就是貴族,草兒生在山村,這輩子如果沒有『機緣』,怕就只能遠嫁給普通的農人了,而且秦國多戰,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說不定還得嫁給個老光棍、老鰥夫什麼的。
秦人素有西陲之風,家裡來了尊貴的客人,常常有讓女兒、甚至是妻子陪睡的習慣,與西戎義渠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娘親這是看中了楚侗啊?知道自己素來最疼草兒,才會灌醉自己,要為草兒博一個出身。
心酸、心疼、憤怒!看楚侗那一臉無辜和大義凜然的樣子,似乎他比21世紀扶起老奶奶的熱心青年還憋屈呢。
草兒不哭了,有哥哥在她就什麼也不怕:「哥,是娘說要草兒陪客人,可是……可是他……哥哥的故事裡說過,女孩子是不可以讓男人那樣的……」
還好,白棟一陣慶幸。娘親估計是沒好意思對草兒說太多,姓楚的又太猴急了,若是換了個普通的農家女,這『機緣』就算是成事了,好在草兒聽過自己的故事,這時代很多女孩懵懂不知的道理,她卻是明白的。
「滾!」
既然知道了事情始末,以這個時代的標準,楚侗其實也沒做錯什麼,打是不用繼續打了,不過白棟也不想客氣,準備讓他滾蛋完事。
「豈有此理,此女入我房中,就是本士子的人了。就是鬧到官府,也是楚某的道理!」
看了眼草兒頸間白膩的肌膚,楚侗暗吞口水,哪肯就此放手?他是士子、面前這小子就是個鄉野賤民;何況這女孩是她娘送進來的,按照秦地風俗,就已經是他的人了,於情於法,都是他楚侗的道理,憑啥要滾?士可殺不可辱,咱是有風骨的人!
面對這種傻瓜,簡單粗暴就是最佳解決辦法。士子風流?白棟想呸這貨一臉,沒廢話,上手就是一記撩陰腳,楚侗在劇痛中彎下腰,不可置信地望著白棟,早聽說秦人勇猛,赳赳老秦,個個都是熱血男兒,為什麼會這樣下流?可惜沒時間質問了,白棟怎麼可能給他還手的機會,撩陰腳過後,跟著就是一記封眼錘,再接一陣亂腳,別說楚侗一個讀書士子,身經百戰的戰士也得當場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