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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在『府』中開心地住了幾天,就感覺憋悶的厲害,每天都會出來溜達一圈兒,還會帶上夫人去找草兒親熱,最近這小倆口跟跳蚤也是處得不錯,哼哼動如雷霆,哼魏氏也不比丈夫差多少,跳蚤則是輕身功夫一流,兩隻熊貓和一個大美女經常在莊子裡抓貓貓。
若是哼哼兩口子被跳蚤抓住了,哼哼就要充當她的坐騎,在莊子裡轉上一圈兒,若是跳蚤被抓住了,哼哼就可以得到一個香吻;和人類相處的時間越長,哼哼的審美觀就越是傾向於人類,雖然知道跳蚤姐姐這種擁有絕世容顏的美女不能像老婆『哼魏氏』一般幫它生孩子,卻知道跳蚤姐姐很香,比新鮮的羊奶還要香,它熱衷於被跳蚤親吻,認為這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就是有一點不好,每次被跳蚤親吻的時候,『哼魏氏』都會表示嚴重抗議,她表示抗議的方法是一把抓住公子少官,狠狠地親上幾口!配種專家太有責任心,自從哼哼小倆口圓過一次房,他就沒少了檢查『哼魏氏』的私處,然後還要與秦越人進行比較專業的討論,老秦現在都快成獸醫了。
嬴渠梁一大早就來了,同來的還有藏在馬車中的卜戎異。大腹便便的義渠王女到現在還沒真正曝光,知道她身份的除了范強外就是白棟了,一直被嬴渠梁金屋藏嬌雪藏著,這次秘密來到白家莊,就是要當面謝過白棟這位慷慨重義的叔叔,還說要親眼見見苦酒姑娘,以後做個好姐妹。
白棟悄悄見過了嫂嫂,就讓白遲安排個僻靜的小院讓她休息,然後一把抓住嬴渠梁的手道:「二哥,快對我說說,我還要煎熬多久?」
他的胸前背後各藏了一個冰囊,外面套上一層層的衣服,要人老命了啊,這個時代結婚風氣還是不錯的,還沒形成後世的『打新郎』『針刺新媳婦』這類惡俗的風氣,可就有一樣,越是被山東諸國看不上的老秦,結婚時的禮儀越重。光是那穿著就能讓人發瘋,內衣、中衣、外袍、禮服、各種金勾環佩,光是布襪子就穿了三層!這算是什麼道理?又不是透明絲襪配黑網襪,跟性感不沾邊兒啊?一問白遲才知道,窮苦人家出門也有套衣服,卻未必有襪子可穿,所以穿襪子實在是有錢人的身份表示,要不是考慮白棟這雙『足登』不夠肥大,白遲都想讓他穿八層,有錢!
嬴渠梁長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慢慢熬吧平安郎……苦酒要比你更受折磨,光是頭上佩帶的各類首飾、花朵、怕不就有十幾斤重?而且她也要穿幾層襪子的,到了你家後,還要拜天地祖宗至親賓朋,完成夫妻禮儀,你雖然爵至左更,可惜底蘊不夠,不能算耕讀傳家,她還要按農家媳婦兒的規矩,扛著糧食袋子繞家走上一圈兒……你不妨猜一猜,入洞房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什麼?」
「呵呵,自然是幫老婆洗腳了。走了這許多的路,多大的美女都要有腳臭腳汗的……」
嬴渠梁嘿嘿一笑,看了眼傻乎乎站在白棟身旁。披紅戴花的兩隻國寶。壓低了聲音道:「不過二哥也聽說了。有些新郎就有獨特的癖好,新娘的腳出汗越多,味道越濃,他們就越是開心。平安郎若是此道中人,那就可以省去麻煩了,嘿嘿嘿……」
白棟聽得一呆,端詳了嬴渠梁半天:「二哥,怪不得嫂嫂下車的時候。我看出她腳面高呢,原來是穿多了襪子。你有這樣的愛好,君上和夫人知道麽?」秦人崇尚節儉,無論男女,下裝都很少蓋過腳面,卜戎異是草原兒女,天生的身材健美,就算身懷六甲也沒見怎麼走形,卻偏偏有一雙『大腳』,嬴渠梁這就是言多必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滾蛋!當你哥哥是什麼人了?還不去迎新娘,花車要到門前了。」
這個時代不興以人為畜。新娘是坐裝飾了各種花線的『花車』,新郎也不用跑去新娘家接親,等在自家門前就好,此時快近黃昏,正是古時『婚姻』中新娘抵門的時辰,拜完天地祖宗父母,直接就入了洞房,可沒有如後世那般上午結婚的,那樣多半是鰥夫再娶或者寡婦再嫁,很不吉利。
白棟笑著看了面紅耳赤的嬴渠梁一眼,走到馬車前拉出佩劍,對著空氣連斬三下,口中還要發出威猛無比的叫聲;此時鞭炮還沒發明,丈夫舞劍,這是表示驅除邪祟,婚後小兩口平平安安的意思,砍完了邪祟,白棟才拉開車廂布簾,一看傻了眼,裡面坐了個女鬼!臉上塗抹的白粉那叫一個厚,還有張尖尖的小紅嘴巴,誰把苦酒弄成這個樣子的!馬車旁的『妝婆子』居然還洋洋得意地走過來討賞,尼瑪啊,白棟真想一腳踹翻了這個老虔婆!
真要這樣做了,這場婚事非砸鍋不可,嬴渠梁取了賞錢給婆子,婆子萬種風情地白了白棟一眼,才肯扶了仿佛女鬼一般的苦酒下車,邁了火盆灑了柳枝水,苦酒就要迎接最大的考驗,扛起糧袋繞家一圈兒!這是要新媳婦入家隨俗,不管你在娘親如何嬌貴,嫁入農家就要知為生不易,白龍爺在前引路,桑娃子和狗剩子在後面監督,倆貨手執柳條,遇到苦酒走得慢了,就在屁股上打一下,雖然不重,也是看白棟直冒火,狠狠瞪著這兩個小子,目光中帶有威脅:「抽我媳婦兒?你們兩個還成不成親了?」
白家莊多大?真要繞一圈下來苦酒不成路倒才怪,在白棟的拼命爭取下,苦酒象徵性地圍著莊中內湖繞了一圈,白龍爺有些怪白棟,太心疼媳婦兒非丈夫所為,怕日後家宅不寧啊,白棟就當沒看見老頭兒的目光,不是你媳婦兒你是不心疼,我還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