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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監管學府建設的事情一股腦推給了白崇他們,偷得浮生幾日閒,其實也不是為了偷閒,白棟準備寫本書,名字不叫日子也不叫月子,名為《白子新算》。
天下學派紛呈、牛人輩出。要從『國學』上下功夫還是算了,抄幾首唐詩宋詞可成不了文豪;白棟想來想去,自己最能強過先秦人的是法律相關,可這東西絕對屬於上層建築,除非肯像衛鞅、申不害那樣掌握一國變法大權,先立行而後立言,而且需要的時間極長,波折極多,等到終於立言了,也就離死不遠。實在不適合白左更大人。如此一來,能夠領先於這個時代的也就是自然科學類了。數學當為先驅。
讓一個文科生寫出數學類著作實在難為了白棟,這些日子他幾乎是閉關不出,整日裡咬著筆頭子苦思冥想。還好這個時代的數學發展還處於『原始』狀態,雖然有了九九乘法,加減法也趨於大成,卻因為沒有阿拉伯數字使用,四則運算還處於混沌狀態,甚至連算盤都還沒有發明,無論多麼複雜的計算,都要靠陳舊的籌算之法,所以這本《白子新算》只需要普及阿拉伯數字,而後加入一些四則運算的規則和範例,最後從哲學高度解釋下何者為『一』,淺嘗輒止觸及下分數理論,而後拋出一元一次方程這個大殺器,估計就足夠震懾這個時代的學宗門了。
與其相比,他的算學書如果是後世的高富帥,儒家所謂的『算藝』最多也就是披著獸皮的山頂洞人。
『所謂一元者,如大衍之虛一,熟知此法,可設一元未知,後以算學之理推演之;其法有乘除之靈活運用,有位移之便,且可倒推演算,足證其實。得此方程者,可謂初窺天地之秘也!」
寫下一元一次方程的序章概念,白棟開始用深入淺出的方法解釋一元一次方程。該吹牛逼就得吹,雖然比不上易經的博大精深,可要說到解決未知數,卻連易經也未必能及,已經可以想像此書一出將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了,而且這本實用類的算學書普及率將會更高,白棟準備藉此書的出版推行書籍連鎖代理權,如此用不了多久,天下列國的書店中就會出現這本著作,就不信那些學宗看到後心裡會不癢?
落下最後一筆,日後驚世駭俗的算學大作出世有日了;白棟想了想,又拿起一本綾紙冊子,在封面上落下《思學》兩字。
思者哲想也,後世最能忽悠人的佛家如何能夠後來居上,甚至與儒家並列,蓋壓百家?無非就是百家多務實,既然是實,就容易被反對攻訐,佛家只談虛,本來就是空蕩虛無的東西,你如何一個攻擊法?白棟不比後世那些光頭無恥,這本要講的是現代哲學,更具科學性,越是聰明的人看了,就越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謂思學者,哲人之想也,所謂哲人者,智慧者也,人有思故有在,物有在卻無思,此人有別於草木也。是以思學者,乃智人之說,關乎現在未來、天地孤人、世界本源、運動靜止……」
他娘的,無論是東西方哲學還是現代馬克思主義哲學,若是用得好了,似乎都能成為一名偉大的神棍?我必須要小心謹慎,也不能說得太玄了,要做孔子墨子那樣的人,萬萬不可做了莊子列子那種玄之又玄的傢伙……
白棟這就是純粹的拿來主義,用來編篡數學這類自然科學書籍還好,弄起哲學書籍就有些麻煩了,古往今來的大哲學家都是靠自己領悟才會發出聲音,他卻是當年為了混學分死背硬記了一些,筆下不免就會有些混亂,甚至有相互矛盾之處,不過矛盾了也好,世上最矛盾的就是佛家學說,還不是一樣信者如雲?反正只是引導,自有後來智者補全,白棟現在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書到用時方恨少,只是一個序篇就寫得白棟欲生欲死,腦袋發暈、肢體僵硬,正要離開書桌走幾步,聽到有人敲響了書房的門。一聽就知道是白遲。
「你來得正好。替我將這本《白子新算》交於公輸直。讓他立即安排印刷。首印最少五千冊,先放進文華超市出售;另外傳書狗剩子回櫟陽,等二印和新書出來,讓他主持招商會,白家要拍賣書籍代理權……」
「諾。主人……」
接過《白子新算》的初稿,白遲沒有立即離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對了,你有什麼事情要說。不會是草兒又欺負那個越國來的小傢伙了吧?」
無顓來到的第一天就被草兒和桑娃子扔進了湖裡,這可是大冬天啊,凍得那小子連舌頭都青了,草兒雖被自己狠狠訓斥了一頓,可以她的性情,估計還是不會放過無顓。這些日子自己在書房修書,有小半月沒問他們了,還不知道這小子被草兒她們修理成什麼樣子,白棟有時真是頭疼,這個妹子太頑皮。就知道給自己惹麻煩。
「這次不是草兒小姐欺負他……」
「還好。」白棟鬆了口氣。
「這次是他在欺負草兒小姐,還有桑娃子……」
「什麼!」
白棟眼睛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哼和它的『夫人』正坐在湖邊觀望,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暖暖的,讓它們感覺非常舒服;而且眼前發生的事情非常奇怪,草兒小姐姐第一次被人整了,正在湖上賣力的抓魚,只為了那個脖子上掛著塊白玉的傢伙要十尾美麗的紅鯉,她和桑娃子就忙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