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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白棟都用上了這個時代對妻子的雅稱:「若非是為了承包老秦的鹽營權,你當我會答應國夫人?老美人兒太貪婪了,我已經答應一年繳納千萬錢給國府,她還要我做這個送親大使;不過我也有我的目的,天下之鹽齊國半五十,而且齊魯大地今年風調雨順,我們不去幫他們用些糧食,那不是要堆在糧倉中生霉了?太浪費!若非是一舉數得的好事,你以為我會答應國夫人,也太小看我了。」
「是啊是啊,是苦酒小看我家的良人了,人家錯了還不行麽?」
白棟一句老美人兒逗得苦酒輕笑不已,微微眯起眼睛道:「不過也怪不得人家會想錯啊,有人張口就是千萬錢,咱家可不是金山銀山,一下拿出這許多錢來,你就不怕沒錢為人家和娘親她們做新衣服麽?老秦可不是產鹽大國,你就確定賺得回?哼哼,小美人愛用鞭子打人,我家良人一定是不喜的,老美人兒可就難說了……」
「好啊,你個小妮子,自從嫁入白家是越來越不成話了,本左更豈能饒你!」白棟頓時『大怒』,伸手去呵苦酒的胳肢窩,手沒到苦酒就笑得活不成了,手腳亂蹬像個翻不過身的活王八。
「誰讓你……一開口就出……啊哈哈哈,不行了,好哥哥……饒了我,人家是心疼啊……千萬錢可不好賺。」
「你當真這樣以為?」
「秦國沒有多少鹽,要靠鹽賺大錢,除非你是齊國的白左更……」苦酒好容易才停住大笑,小臉紅紅地望著白棟:「莫非你有從土地里變出鹽的法子?」
「從土裡變鹽出來,真當我是神仙呢?不過你說對了一點,秦國鹽少,可齊國卻鹽多,燕國也是一樣,而且這兩個國家是允許私鹽交易的,既然有私鹽,就有鹽市,如果有了鹽市我還賺不到錢,還配稱清溪弟子?師傅一定會從鬼谷跑出來打我的屁股。」
白棟嘿嘿笑道:「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我靠鹽賺到超過一千萬錢,每多一千萬,日後你就幫我多生一個孩子,等你滿了二十二歲,我們一年生一個,連續生上好多年,你說好不好?」
苦酒的回答大出白棟意料,她居然說好,而且巴不得現在就能生。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自然是被白棟否決了,滿朝文武都在看著呢,自己打自己臉的蠢事萬萬做不得。
將苦酒摟在懷裡,輕輕安慰著她,白棟笑嘻嘻地道:「對了,這次你要不要與我一同去齊國?我這次可是要見到一個大大的美男子,據說他比鄭國那個公孫子都還要美貌,景監每天做夢都會夢見他,想著要與他比一比誰更美麗。你如果不去,一定會後悔的。」
「比子都還要美麗啊……」
苦酒挺起身子,似乎有些激動,小臉又紅了,眼睛還有些發直,很像個天下第一號的大花痴:「連景監都會夢到他,那一定是美麗的不像話。」
「是啊,不像話,倒是很像畫兒,想不想見?」白棟微微哼了聲,心中有些發酸,原來男人也會吃醋的?
「不想!我家良人又不像仲公子,與那個景監做了這麼久的兄弟,也沒見你對他怎麼樣,苦酒放心得很,去看齊國的美男子做甚?」
苦酒噗嗤一笑,忽然縱身入懷,在白棟耳邊壓低了聲音道:「苦酒家裡也有一幅畫,畫上有個最美麗的男子,他是曾經的先生、如今的哥哥、家裡的良人,你猜猜他是誰?」
回答苦酒的是白棟火熱的嘴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洛神賦
白棟身上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贏姝現在乖多了,老贏連親自去見過女兒後,開心的哈哈大笑,拉著白棟的手問他為什麼公主會突然病癒,白棟立即與驪姜站在了同一陣線上,瞪大了眼睛反問贏連,公主有過病麽?小子真不知道。贏連也只能摸著鬍子與他對視,而後恍然大悟,小子你說得沒錯,果然是寡人老糊塗了。
老贏連糊塗,驪姜可是不糊塗的,景監的人早有回報,公主如今真的變乖了,每天不會再去鑽狗洞,不會胡亂打暈人捆在地窖中,現在她愛上了吟辭作賦,有時還會走到院中繡繡花、做做女紅什麼的,對了,她現在已經不會拒絕禮儀官,每天還會乖乖地抽出時間學習禮儀……
驪姜太好奇了,女兒這種病她年輕時也得過,私下裡也不是沒找過大夫,卻完全沒有辦法治療,只是過了三十歲後,才漸漸好轉;如今女兒正值青春少艾,根據她的經驗,正該是最瘋狂的時候,這小子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能讓姝兒恢復了正常?
食髓知味,驪姜太明白『那種事情』對年輕人的誘惑力有多大了,姝兒是不可能自己好的,一定是這小子用了手段,必須要問清楚記在心中,萬一日後自己的孫兒也有了這個毛病才好治療嘛。
白棟很堅定地表示,公主病癒與自己絕無關係,任憑驪姜軟硬兼施,也是打死都不說。開什麼玩笑,若是告訴驪姜自己送了一對小巧可愛的手銬腳銬給贏姝。她還不得活吞了自己?親手幫他做這東西的公輸直問過幾次他都沒說。說出去就是個禍害。如今真怕驪姜追問這件事。一問他眼前就會浮現出光溜溜的小公主玉體橫陳在繡床、手腕和腳踝上套著自己送的小木銬,是個男人就會流鼻血的。
還好要出發去齊國了,再不用被老美人整日騷擾;以白棟的聰明還能想不出驪姜為何特別關心這個『藥方』?快走,寧肯在去齊國的路上被小美人兒騷擾,也要遠離櫟陽的老美人兒,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