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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贏姝很痛快地一飲而盡,她想快著點,白棟都說了,那條白綾絕無破綻,再好的驗婆子也驗不出問題。

    「小君,為夫再敬你一尊酒,為秦齊兩國結成姻親之好,祝願兩國從此無戰事……」

    慢悠悠又倒了兩尊酒,贏姝等得兩眼冒火,接過來一口喝了:「好了麽?」

    「還有一杯,為夫要敬你……」

    「田因齊!你究竟想要做甚!快四更天了,快些好不好?」贏姝大怒,自己好歹也是個大美女,尋常那些被打暈的倒霉傢伙痛苦歸痛苦,哪個在自己面前不是色授魂與的,縱然被鞭打,那也一定是非常開心,這個究竟是不是男人?難道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真是太傷人心了。

    「呃,因齊初冠,未經人事,還請小君見諒。且因齊以為,夫妻情事當以相知為先,隨意苟合與禽獸何異?小君乃一國公主,溫婉大方,不同俗世女子,因齊也不願貪那無情之欲,因此……因此……」

    「因此就要首先相知才肯行房是吧?」

    贏姝簡直無語,感覺自己就夠混帳了,想不到這傢伙比自己更混帳。都四更天了,還談什麼相知?本公主雖是第一次入洞房,卻也知道你小子在胡說八道。  

    「正是如此!你我分屬秦齊,相隔千里卻一朝為伴,豈是為夫為妻的道理?公主啊……因齊聽人言道,但凡辭章歌賦,均能傳情交感,乃天下第一相知之法也,豈不聞世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好啦好啦,伯牙子期的故事本公主豈能不知?知道你是齊國辭賦大家,要在本公主面前顯露是麽?那就把你最得意的辭賦念來,讓本公主聽一聽,好了有彩。」

    「如此最好。」

    抬頭看看天色,四更將過了,公子因齊心中大定:「小君,為夫有一首《稷下賦》,道盡百家諸子,說窮文華風流。你且聽來:侯八年,稷下乃建,有百家顯學,余深喜之……口若懸河、言如珠璣,舌化長戈、辯如兵交……是以題記,為稷下賦。」

    這首賦洋洋千言,因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公子因齊又是有意拖延,竟然足足讀了小半個時辰。五更了,天色已是微亮,贏姝聽得昏昏欲睡,連早就準備好的《洛神賦》都沒顧得上念便倒頭睡去,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敲響了房門,有許多腳步聲響,還有人迅速從床面下抽出了什麼東西來,跟著又聽到有婆子在恭喜田因齊,說的那些話都是白棟曾經告訴自己的。

    過了落紅關,贏姝心中又是喜悅又是好奇。二球!這傢伙什麼意思?那條白綾果然是他事先準備的,哼哼,這個男人有問題啊?而且問題很大!  

    新婚之夜就此揭過,第二夜公子因齊又來晚了,據說是被朋友灌了酒,文興大發,堅持要再念一首賦給贏姝聽。贏姝撇撇嘴,搶先念起了《洛神賦》,當她念到『凌波微步、羅襪生塵』那一段時,公子因齊的眼睛都直了,緊緊盯著她的腳看,就跟後世男子看美女的絲襪美足一個樣子,忽然這貨瘋狂的撲上來,緊緊摟住了她,贏姝心中一動,正要誇他終於有個男人的樣子了,卻見這貨在自己身上大哭起來:「不行,還是不行!上天啊,聽了如此動人妙賦,為何我還是不行?這是要逼死因齊麽!」

    贏姝大感不妙,豎起眼睛看看他,猛然伸出小手向關鍵處摸去,卻覺手上一空,只得跟著向前摸索,終於有了!觸手處卻是靡軟如泥、且長不足三寸,頓時心中一沉,不覺咬碎了銀牙:「田因齊!這就是齊國柳下惠的秘密麽?嗚嗚嗚……」

    「小君,公主!是因齊對不住你,公主賢良淑德,求你為因齊保守這個秘密,否則因齊只有一死了!公主啊……」

    贏姝忽然不哭了,衝著他嘻嘻一笑:「好啊,保密就保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為我保守一個秘密。」

    「呃,公主莫非也有難言之隱?」公子因齊雙目放光,精神大振。

    「伸出你的手來……」  

    「我的手?」

    開心之下不疑有他,公子因齊歡歡喜喜伸出了雙手。『卡』一對精巧別致的圓形木具立時穩穩銬在了他雙手上。

    公子因齊頓時面色大變:「小君何以如此!」

    「咯咯……這便是本公主的秘密了。我的良人兒,說好的哦,你也要為人家保密的。」

    贏姝眉花眼笑的從背後取出了一根鞭子,笑得好像一隻小狐狸:「你的鞭子不行,人家的鞭子可是厲害得緊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新詩體

    齊國柳下惠的婚後生活看來很幸福,雖然來見白棟的時候行路有些蹣跚,腳步挪動的稍微快些都會皺起雙眉,似乎很痛的樣子,白棟卻看得出公子因齊的心情是陽光的,他果然找到了椒房中的快樂。

    身為送婚使,在公主『圓房』後的第二天白棟就代表老秦去見過她了,這算是『娘家人』為遠嫁千里之外的公主送上的一絲慰藉。瘋子就是瘋子,見到白棟前來,小公主頓時眉開眼笑,斥退下人便躍入白棟懷中,在他耳旁低聲訴說著公子因齊是如何如何的『有趣』,人家起初還在擔心如何為你守節,如今都不用擔心了,你開心不開心啊?你放心,那個柳下惠開心著呢,他最喜歡人家的小手銬了……

    白棟很難回答這個問題,若說開心就成了幸災樂禍的小人,可心裡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竊喜的,或許這就是男人吧?雄性動物的獨占欲是與生俱來的,與其裝成一個正義凜然的腦殘,白棟更願意去觸摸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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