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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遲給娘親草兒和族中姐姐妹妹送去一些,自己揣了兩個去見跳蚤,必須要談一談了,姑娘你住在白家我歡迎,對我有救命之恩,可咱能不天天晨運不?聶諸說那是一種上乘的身法,其實在白棟看來就是速度較快的馬拉松,生命在於運動是不錯,可您有絕世的容顏、魔鬼的身材,總是引起族人旁觀就不好了,耽誤生產、影響生活啊……
「你不想我每天練習提縱術,就是一定要練,也最好是穿多些,用紗蒙上臉?天很熱啊,這個要求似乎太過分。」
跳蚤閃動著大眼睛,吃吃笑著,心中萬分得意。在首陽山的時候,師兄就是怕自己的美麗會擾亂墨家弟子精誠求進之心,才不許自己做女兒妝,何況這些普通人了?就是要報復你,你能如何?
「那日為姑娘去傷毒,使用雞矢白實是無奈之舉,不過也是我對不起姑娘,日後白家定然報還……」
「不說日後,師兄說了,開口就說日後如何的,定不是坦誠君子,我有絕世的容顏,就有絕世的智慧,還會被你欺騙?本姑娘不要你報恩,只要報仇,你不是說雞矢白本性清涼,最能去熱毒麽?我聽師兄說,尋常人不修武道,體內都會蓄積熱毒的,何況還是夏天呢?你肯當我面吃下一坨完整的雞矢白,本姑娘就答應你從此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就算要練習提縱術,也會在夜晚進行,不然……哼哼。」
很想問她不然又如何,想起這位姑娘的性子,白棟認為還是低調些處理的好:「我若是吃了,姑娘就肯回首陽山麽?」
「你知道我是墨家弟子,還要趕我走?墨家哪裡對不住你了,白棟,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我不走!我是你的恩人,師兄也說了,一旦換回女兒妝,從此就不許回山了!我又不會賺錢,又不會種地,又不會做工,又沒有家,還不得活活餓死?你不會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活活餓死吧?所以我不能走,以後就住在你家了,就算你吃上一桶雞屎,我也不會走的!」
「是是是,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住多久都是應該的,不過我也不會去吃雞屎,味道不好啊。姑娘有絕世的容顏,定然也有絕世的好心腸,你就放過白家人,以後不要一大早就練習提縱術好不好?」
「好啊,師兄也說過,本姑娘是最美麗、最善良的女孩子,雞矢白的味道確實不好,你不吃也罷,那就換個法子吧。天氣熱的很,若是你能讓本姑娘遍體生涼,心意舒暢,本姑娘就應了你。」
跳蚤笑眯眯地望著白棟,感覺自己太聰明了;炎炎夏日要讓人遍體生涼,除非是使用大量存冰,遠在北域的燕國貴族或許做得到,秦國的新晉貴族就別想了。這小子不是自認聰明麽?看他還有什麼辦法。
「一言為定!」
白棟笑嘻嘻地從袖中掏出花露水葫蘆,遞在跳蚤手中:「上次說過要送你的好東西,叫做香水。滴一些在身上,就會整日馨香,最適合你這樣的美人兒了。這東西還有一樣好處,用了它,縱然是在炎炎夏日,也會令人遍體生涼,更有驅除蚊蠅的妙處。」
「真有這麼好?」跳蚤半信半疑地打開葫蘆,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她就是個苦孩子,自小在首陽山長大,那一幫苦哈哈的墨家弟子哪會有這種好東西給她?照白棟的教法,倒了幾滴在手臂,耳朵邊、脖子上,頓覺一陣清涼舒爽,而且真的好香啊,與她的體香混合在一起,如鹿似麝,連自己都被迷住了。
「好涼啊!這東西真好,算是你過關了,哼哼。」
一時興奮,不覺倒了小半瓶在臂上,喜歡的學起了哼哼,白棟看得哭笑不得:「跳蚤姑娘,這東西不是用來洗澡的,每次點上幾滴就好,你這樣用,當下損壞了肌膚。」
「我不管,你以後每天都要送一瓶這東西來,還有花瓣加羊奶的洗澡水,每天也要三桶。還有,聽說你做的東西很好吃,以後我的飯食都要你親手來做,還有,我的腳酸了,你幫我捏幾下,伺候的本姑娘開心了,那就萬事好商量了。」
「香水和花瓣澡都可以,捏腳可不行,除了娘親和草兒,我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捏腳……」
「棟哥,你是在和跳蚤姑娘說話麽?怎麼又是香水、又是花瓣澡的,你真的只肯為老夫人和草兒捏腳,不會對其她女人這樣麽?」
真是奇怪了,苦酒沒用香水,怎麼也這樣香呢,而且香中還透著酸,輕輕推門進來,走到白棟身旁,目光盈盈地望著他,一雙裹在羅襪布鞋中的小腳仿佛生了癢,在地上蹭啊蹭的。
「除了娘親和草兒,當然還有一個女人了,你知道是誰的。」
總算白棟反應的快,附在佳人耳旁低聲細語一陣,苦酒那雙小腳才安分了些,轉頭望向跳蚤,兩個美麗的女人開始用目光交鋒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甘府論法
聰明的男人就不要介入兩個女人的戰爭,尤其是這兩個女人還是爭奇鬥豔的孔雀。哪怕她們言笑晏晏,語出溫柔,巧笑倩兮明眸盼兮,也別傻傻地認為這是齊天艷福,否則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如果只論相貌,苦酒比跳蚤還要略遜一籌,可要說到氣質風采,如今越來越像白家內掌柜的苦酒更顯落落大方,白了某人一眼,就笑著坐在了跳蚤身邊,說是要代白棟謝謝她的救命之恩,你如今大好了,姐姐也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