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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三人離開,白棟不覺肚裡暗笑,桑娃子明顯是把這小子看成情敵了,再加上草兒的手段,可憐的越國世子不被修理慘了才怪。綠真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神色微動,似乎想要跟出去,可看了白棟幾眼,終於還是沒動。
「放心吧,我既然對越國有了承諾,就不會虧待這位小世子。綠真姑娘做了這許多安排,其實都是白白花了心思;白家莊不是越女門,也不是墨家。那些江湖手段只會貽笑大方……」
「白子怕是對我們有所誤會。」
「誤會?白猿公天下聞名。什麼時候要靠耍猴兒過日子了?這幾日扮作耍猴人出沒在莊前集市。只怕是早就摸清了白家莊的情況吧?草兒第一次來看猴戲,綠真姑娘就適時出現,看似巧遇,何嘗又不是在暗中告訴我,就連我家人的行蹤你們也能掌握?」
白棟微微冷笑:「這種暗中示威的江湖手段,別以為我就不明白。綠真姑娘是在暗中告訴我,日後大家能夠合作愉快自然是好,若是越國世子有了什麼損傷。越女門也盡有手段報復,是也不是?」
「白子聰明絕頂,當知越女門的難處。這次為了帶來世子,越女門幾乎與歸未大夫翻臉成仇,如果不是他吃了敗仗,自認沒有保護世子的能力,恐怕我們也很難帶世子來到秦國。綠真實在擔心世子,又是初次與白子合作,所以才動了這些小心思,不過綠真可以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還請白子原諒。」
「你能這樣說。我們的交易就還可以繼續下去。否則我會要你帶越國世子回去,這個交易就此做罷。」
白棟面色稍緩,望了一眼范強道:「這位范伯是太夫人最心腹親近之人,太夫人已知白家與越國的交易,對此也是贊同,范伯能夠親來,可見我老秦的真誠,綠真姑娘和猿公這次可以放心了罷?」
綠真面色微變,對范強微微一禮:「原來這位老人家就是獻公手下第一高手,綠真久仰大名了。」
「呵呵,獻公手下第一高手?如今先君以逝,小丫頭是說我已經不是秦國第一高手了麽?」
范強冷笑一聲,目光如鷹般望住了綠真和猿公:「范某平生不作虛言,這次前來一是奉了太夫人之命,要為白左更做個見證,以安爾等之心;第二就是要請白猿公結清一筆舊帳。老白猿,你在藍田擄去我秦國左更,卻將老秦置於何處,這筆帳你要如何清算?」
「范強,你的名字我聽過,既是當世劍客,道理就在手上,請!」
這老貨說動手便動手,就像一隻大猿猴般從座位上突然躍起,一拳轟向了范強,沒有任何花巧,卻是快狠無比,拳頭帶起的勁風讓身在數尺外的白棟都感覺刮面生疼。
范強不閃不避,揮掌輕輕拍出,拳掌相交,頓時發出『啪』一聲輕響,兩大高手頓時矮了半截,卻是屁股下坐著的白氏高椅被生生震成了粉碎,同時坐了個屁股墩兒,彼此瞪眼望著對方、都是震驚無比。
白棟看得暗暗咂舌,這兩張椅子都是上好的硬梨木打造,就算用斧子去斬,也不過留下幾道痕跡,想不到這兩個老傢伙只是過了一招,就將椅子震的粉碎,這得是多大的力道?
范強和猿公互視一眼,同時挺身躍起,卻再也沒有出手;行家伸手就知有無,兩人拳掌相交,已知對手與自己在伯仲之間,除非是準備拼老命,否則就是打上百招千招,也是無法分出勝負的。
「好功夫!范伯和猿公都是當代高手,還是不要傷和氣了。我已在偏廳準備了美酒美食,兩位不如喝上幾杯。」
白棟心中大定,那日被猿公隨手擄去,如今想起來還要心驚肉跳,現在知道範伯就能克制此老,就像是找到了強硬的後台,以後真要多多結交這位『忠義無雙』的范伯才是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這個小子不簡單
綠真和猿公離開後,白棟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圓點。只不過當年困居在屹石村的時候,他是個無所事事的鄉野小子;如今更像是一隻蟻皇,甚至不需要特別發出命令,就有無數人為他忙碌工作,這其中甚至包括徐公這樣的大富商,也有白崇、杜摯這樣的『政府高官』,還有很多連他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有人說後世的香江有三成人是為李超人工作的,李超人卻未必個個認得,這種感覺非常奇妙,也是一種帝王般的心情。
有了白棟規劃的美好遠景和天外金星為質,各路商家還不得搶破頭?大家都認為以白子的身份是斷然不會胡亂修建一個比稷下學宮還要大上十倍的學府,日後白子必會竭盡全力,令學府興盛,之前只是擔心老秦文名不足,他也難免有心無力,所以大多不肯冒險,不想白棟卻當眾承諾,日後若是鳳鳴學院不能成為天下第一學府,各路商家受到損失,白家自會賠償,若是賠償不起,也有君上和太夫人獎賞的天外金星為質,縱是賣於各國,也不會令各路商家受損!
大家都聽說了老秦將天外金星賞賜給白棟的事情,這可是上天恩賜,真正的國之祥瑞,老秦卻捨得賜給一名臣子,可見這名臣子才是秦君眼中真正的祥瑞。
這位活祥瑞願意拿死祥瑞做保,大家還有什麼可顧慮的?當下一拍即合,這才半個月不到,材料人工已源源而來。已經開挖地基了;按照白棟給出的圖紙。書院所有房屋的地基都要以櫟陽城牆為標準。幸虧他建設的是書院,否則真會被人誤會要建城為國,有謀逆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