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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兄弟,愚兄怎敢不用心指導,幼嫂啊,你今天穿了幾層襪子?」
「五……不對,是六層……父親說,白家莊大,新媳婦兒要走好多路,多穿幾層襪子才不會硌腳,就是……就是熱的厲害。」
苦酒低著腦袋,聲音像是蚊子在哼哼。襪子自是都用香薰過了,可是走了這許多的路,腳上黏糊糊的,天知道會不會有味道?這幾個壞人居然讓棟哥當眾為她洗腳,真是太過份了!真想與他們理論一番,可今天她是新娘子,哪裡敢多說一句?父親交代過的,遇到有鬧洞房的,千萬不可爭競,否則他們只會鬧得更凶。
「幼嫂果然是個有味道的女子,光是襪子就穿了六層啊?平安郎,哥哥對你的要求不高,你要一層層解下新娘的襪子,每解開一層,都要手揚羅襪,稍過鼻端,深情誇讚這襪中香氣;等到全數解開後,再手托玉足、輕沒水中,緩緩擦洗,甲端趾縫,皆無遺漏,最要緊的還不是過程,而是要真心滿足欣賞,嘆息讚美,若能做到,就算過了兄弟們這關,你看如何?」
「大哥,就這樣輕鬆?」公子少官似乎很不以為然。景監瞪了他一眼:「輕鬆什麼,等你成親那天,過這『洗腳關』時就知道不輕鬆了。」
「我才不信呢,不就是洗腳麽?難道嫂嫂的腳真會這麼臭!」白崇比白棟大,所以叫苦酒『幼嫂』,他卻是真正的小叔子叫嫂嫂,苦酒一聽羞憤交加,真想死了算了,這就是一幫牲口啊……
白棟鬆了口氣,這幫牲口比起後世鬧洞房的傢伙還算小巫見大巫了,至少沒讓他用苦酒的『足登』盛酒喝。不就是洗腳麽?能提出這個要求,可見戰國初期還算是尊重女性,沒有絕對的男權至上,這是好事情;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如何會嫌棄老婆的腳臭?何況苦酒的腳也未必就是臭的。
按照白崇的要求一層層解開苦酒的襪子,果然沒聞到什麼刺鼻的臭味,只有一股女兒家淡淡的汗味傳來,微微有些酸澀,混合襪上薰香,反倒形成了一種頗能激發男人荷爾蒙分泌的特殊味道,竟讓他有些情動。
尤其是最後一層襪子脫去,只覺手上一滑,苦酒那晶瑩剔透的小腳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觸手柔膩、溫熱芬芳,就是略有些異味。也被涌動全身的荷爾蒙掩蓋住了。哪裡還會有嫌棄之心?輕輕按住她的小腳、沒入水中。想起她為自己受的委屈,手下越發的輕柔,仔仔細細搓揉了一遍,腳盆中的水還是清潔如新,竟是沒有多少泥垢。
很舒服嘛?怪不得古代有很多文人雅士都是『好足者』,甚至還有人寫過《愛蓮說》,洞房夜為妻子洗腳,這可不算墮了大丈夫的威風。真的是一種夫妻私密享受;看苦酒媚眼如絲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個洞房夜將會過得非常充實。
此時再看一幫損友,白棟不但不氣,反倒有些感謝他們玉成了。
公子少官舔了下嘴唇,眼神有些呆滯:「原來白家哥哥為嫂嫂洗腳是這麼舒服的,我也想洗。」
結果被嬴渠梁在後背重重打了一巴掌:「還不走?平安郎,為兄的去了,你和苦酒慢慢享受吧……」連同聶諸在內,一幫傢伙大笑而去。鬧洞房本來就是助興,不是破壞人家的幸福。見好就收才對。
「我自己擦吧……」苦酒臉紅欲紫,白了某人一眼:「總是捧著人家的腳丫子做什麼?還不快……哎呀。要死了。」
「什麼就要死了,你是否想說還不快上床麽?放心放心,先生哥哥這就來了。」
白棟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苦酒,把她放在裡面,一件件去除了她頭上的飾物,然後就發現不光是這些飾物礙事,最礙事的還是衣服……
這次去除的就更快了,苦酒起初還想抗拒,後來就變成了配合,其實早在白棟一層層脫去襪子,把玩她小腳的時候,苦酒就感覺自己已經被人脫光了,此時不過是完成了後續的程序而已。
這一脫,從此兩身為一體,十世百年總念君,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了,也就真正鬆了口氣,開始變得沒羞沒臊起來,一雙長腿輕輕一動,竟是纏在了白棟腰間,星眼迷離地望著他:「你告訴人家,剛才為人家洗腳的時候,是不是就動了壞心思?」
「沒有啊。」白棟委屈極了,雙手抄住她白生生的小腿,一本正經地道:「真的不騙你,其實那日在家中見了賣豆腐腦的苦酒姑娘,我就已經動了壞心,哪裡還等得到今日?」
「哎呀!」
這次苦酒真是活不成了,沒別的手段,就會一腦袋鑽進他懷裡,好半天才耐不住白棟的撫摸,紅著臉抬起頭:「壞了,木戎異姐姐教過人家的,說女孩子第一次不能這樣主動,尤其是雙腿動不得,要等著男人來分開,我……我好像是做錯了。」
說著就要收回雙腿,卻被白棟一把按住:「她說得不對,你聽我說,我曾隨恩師到過海上之國,那裡的夫妻幸福極了,他們在入洞房的時候,都有三十六種花樣,樣樣不同……你剛才這一下雙腿交纏,那也是其中的一種。不要收腿,我告訴你下面該如何做,抬一下屁股,讓我把手放到後面,哎,這就對了,起!如何,我沒有騙你吧?對了,這一式叫什麼名字來著……」
白棟發現苦酒是個真正的尤物,床下賢淑床上瘋狂,而且能聞一知十、聞十知百,是個洞房內的學子、錦帳中的博士,都不用做筆記,往往是他傳過一次,就能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