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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續的兵馬並沒有和前面的先頭部隊拉開太大的距離,這樣就方便前面的部隊遇襲之後,後面的部隊可以立刻地頂上去,進行增援,避免出現前面的部隊遭到包圍都快要被敵人給殲滅了,後續的部隊還頂不上來的問題。
應對敵人的伏擊,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抱團,除非敵人有將他們全殲的能力,否則的話,想要一口吃掉吳軍的一萬人馬,絕非易事。
而吳軍一旦處於分散的狀態,就容易被魏軍所各個擊破,所以分兵而進,乃是兵家的大忌,施績深諳兵法之道,自然是知道此中利害的,他在排兵布陣的上面,也是想了很多的辦法,儘可能地將行軍的隊伍搞得更為緊湊一些,避免排成一字長蛇的行軍陣型。
一字長蛇的行軍陣型,有優點,也有缺點,優點是行動有序,隊列齊整,行進的過程之中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證隊型的完整。
而缺點就是隊伍拉得太長,一支一萬人的部隊,前後隊之間,甚至能相隔十幾里之外,一旦遇到敵人的襲擊,這麼長的隊伍肯定會被魏軍攔腰截為幾斷,首尾不能相顧。
其實一字長蛇陣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戰鬥陣型,這種一字長蛇陣其實並不是太長,只不過是隊列不會太長,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腰則是首尾皆應。
這種一字長蛇陣陣型十分的靈活,反應敏捷,是戰場上對戰最為有效的一種陣型。
而另一種一字長蛇,只是形似長蛇而得名,如果受到地形的影響長蛇陣也可以化整為零,轉變為其他的陣型,而這種一字長蛇陣,卻只是一種行軍隊列而已,一旦陷入到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或者被敵人攔腰截為幾段,整個陣型就會立刻崩潰掉。
第2292章 敵暗我明
施績這個時候當然不敢走出一字長蛇的陣型來,一旦在半路上遭遇到魏軍的伏擊,等同於是自尋死路,所以施績雖然安排了陳進在面前擔任先鋒,但依然採用的是比較緊湊的行軍陣型,整個隊伍都保持著一個戰鬥的整體狀態,時刻準備著參加戰鬥。
同時,在隊伍的兩側,施績安排了不少的哨騎,讓他們往來突進,擴大搜索的範圍,至少保證在五里的範圍之內,沒有魏軍的兵馬埋伏。
五里的距離屬於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之外,如果就算是發現魏軍的伏兵,哨騎都可以及時的上稟,讓吳軍有充足的反應時間。
如果距離太短的話,那麼就算是哨騎發現了魏軍的伏擊,魏軍的攻擊速度非常之快,恐怕還沒等哨騎將信息給傳遞迴去呢,魏軍的攻擊就已經到了眼皮子底下,吳軍只怕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遭到毀滅性打擊了。
為了避免吳軍在遭遇到伏擊的時候能夠快速地反應過來,施績在大隊人馬的周圍方圓五里的範圍之內,構築了一個示警網,用可以快速移動的哨騎來傳遞消息。
這些哨騎雖然不具備戰鬥能力,但行動敏捷快速,用來傳遞消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們存在的意義就在於為大軍的前進提供預警,保駕護航。
這次的出擊其實是十分倉促的,吳軍完全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踏上了出征之路,從軍隊的集結到出發,最多也三兩個時辰的時間,這次調動的吳軍雖然都布署在龍編的附近,但一下子調動這麼多的軍隊,讓吳軍著實有些費力。
畢竟吳軍並不具備那種快速反應的能力,各營各部的人馬,接到了命令之後,就急急地往集結地點趕,盔歪甲斜者有之,錯拿器械者有之,潦潦草草,軍容散亂,施績見狀,不禁是勃然大怒。
這其中荊州兵的狀況要明顯地好於交州兵,荊州兵好歹還是比較適應這種緊急集結的情況,而交州兵完全不適應,畢竟此前他們從來沒有上過走真正的戰場,以前的隊伍集結都是慢吞吞的,根本就不在一個節奏上,現在要他們突然地提速,真心是難以適應。
陶抗就在施績的身邊,看看荊州軍齊整的模樣的,再看看交州兵這邊的亂相,連陶抗自己的臉上都覺得燥得慌,這些交州的子弟兵,真不給他們陶家長臉啊。
施績震怒歸震怒,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些兵全部是陶基的人,施績真想要處罰,也得看陶基的臉色才行。
當然施績就是憤怒殺掉幾個交州兵的話,陶基那邊也肯定不會說些什麼,但難免也會心存芥蒂,現在正是欲出兵之時,臨陣殺人也會造成一定程度上的軍心不穩,施績權衡了一番之後,最終還是按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交州兵的散亂差熟視無睹。
就連陶抗自己也都不好意思了,主動地提出來對那幾個軍紀散漫的交州兵進行處罰,但施績卻擺擺手,道:“大敵當前,莫要為這種些許小事而誤了大事,暫由他去,以後再做計較。”
施績還是明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處治幾個小兵對於施績來說倒也沒有什麼壓力,但由此而產生的後果卻施績所無法預料的,也許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可以震憾其他的交州兵,但也可能會產生逆反心理,敵對情緒加劇的話,對於整個的軍心士氣來說,很可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所以施績只能是暫時地選擇了隱忍,那怕陶抗主動地請求處罰幾個太不像話的吳兵,施績都選擇了息事寧人,現在的施績無論如何也必須要顧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