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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司馬師恨得牙根直咬,但此刻他卻拿曹亮沒有半點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曹亮從容離去。
羊徽瑜沒有理會司馬師,只是對羊祜道:“叔子,我們也走吧。”
羊祜默然無言地跟在羊徽瑜的後面,離開山谷。
從始至終,羊徽瑜都沒有再去看司馬師一眼,仿佛司馬師同她是陌路之人一樣。
司馬師臉色鐵青,矗立在那兒,久久地都未曾移動一下。
他默默地注視著曹亮等人消失的背影,心頭如在滴血一般,今天這樣的恥辱,對於司馬師而言,是平生都未曾有過的,他的臉上雖然沒被人摑過,但卻也是火辣辣的痛著。
他向來是天之驕子,是人人仰望的存在,而今天,卻徹底地淪為了一個笑話。
第0051章 薑還是老的辣
“你們等著,今日之辱,異日必加倍還之!”
司馬師緊緊地攥著拳頭,目光之中掠過一抹的狠戾之色,暗暗地低語著。
管事小心翼翼地向司馬師問詢道:“公子,這幾個盜墓賊怎麼處理?”
司馬師兩道精光直掃向了刀疤六,今天如果不是刀疤六臨陣畏縮,誤了大事,他司馬師又怎麼會一敗塗地,這種鼠輩,居然也學人出來挖墳掘墓,簡直就是一個最大的廢物。
司馬師本來對刀疤六還是抱有極大的希望的,只要刀疤六一口咬死了,一切都是曹亮指使的,自己便可以穩穩立足不敗之地。
可惜這傢伙爛泥扶不上牆,白瞎了自己的算計,最後畫虎不成反類犬,丟人丟大發了。
刀疤六看到了司馬師眼中的殺機,嚇得渾身哆嗦,跪伏於地,連連叩首求饒道:“求官爺饒命!求官爺饒命!”
司馬師冷笑了一聲,刷地抽出了劍來,飛快地劃出一道劍弧,直接就斬在了刀疤六的後頸之上。
司馬師的這把劍相當的鋒利,一劍斬下,毫無遲滯,將刀疤六的腦袋直接就削了下去,滴溜溜地滾落到了一邊。
“沒用的廢物,留你做甚?”司馬師臉色冷峻如常,殺刀疤六如屠狗宰雞一般,神色沒有任何的異常。
一個連自己同榻共枕相濡以沫十年的妻子都能殺的人,殺區區一個盜墓賊,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的區別。
殺人畢,司馬師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而去。
“公子,這剩下的人怎麼處理?”管事急急地追問道,除了刀疤六,還有好幾個盜墓賊在那兒押著呢。
“全部活埋!”司馬師大手一揮,信步而去。
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在司馬師的眼裡,如同草芥。
在回城的路上,司馬師一臉的陰鬱,一言不發,隨行的手下看著黑著臉的司馬師,誰也不敢吭氣。
回到太傅府,司馬師跳下馬來,扔掉馬鞭,徑直直奔書房而去。
司馬懿高升為太傅之後,無所事事了,每日在書房練練字,反倒是成了他的日常。
司馬師快步走進來的時候,司馬懿正揮毫潑墨,在白紙上奮筆疾書。
結束了戎馬生涯,司馬懿才算有時間練練書法,這一段時間以來,司馬懿的書法居然大有精進,直追當代書法名家手筆。
“父親,我要休了羊徽瑜那賤人!”司馬師一進門,就粗聲地道。
司馬懿似乎是充耳不聞,手中的狼毫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直到把這幅字全部寫完,才擱下筆來,淡淡地道:“你昨夜一宿未歸,就是為了這事?”
司馬師便將昨晚及今天所發生的事大概說給司馬懿聽,末了道:“羊徽瑜與曹亮不清不楚,關係曖昧,定有姦情,如此不貞女子,嫁入我司馬家,便是給我司馬家抹黑的,孩兒肯求父親准予休妻,以正家風。”
司馬懿聽到司馬師的敘述,眉頭一皺,問道:“師兒,你擒獲那幾個盜墓賊,可是動用了死士否?”
司馬師其實講得只是一個大概,並未提及是誰擒獲了盜墓賊的,不過司馬懿是何等的人,就算司馬師不說,他也早已判斷到了這個結果。
司馬師沒有否認,道:“不錯正是,那些盜墓賊陷隱藏的極深,如果不能調用死士的話,決計是無法捉住這些盜墓賊的。”
“糊塗!”司馬懿神色頓時變得嚴峻起來,叱道:“我們培養死士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去捉幾個盜墓山賊的嗎?豢養死士,那可是謀逆大罪,一旦被朝廷知曉發現,我們全家都可能橫遭滅門之禍,三族無免!師兒,你的輕率之舉,帶來的可是無窮後患。”
“怎麼可能,我派遣的死士早已喬裝成了家丁,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更何況那些盜墓賊已經被我滅了口,死無對證,孩兒行事極為小心,絕無任何疏漏。”
司馬懿冷哼一聲,道:“師兒,你是很聰明,但有些時候,偏偏要自做聰明,偌大的北邙山,那些盜墓賊行蹤詭秘,如果單單是從來沒有上過山的家丁,又如何能熟悉地形,將盜墓賊一網打盡?如果是有心之人,必然會據此推斷出我們司馬家在北邙山藏有一支兵馬,如果派兵大規模上山圍剿搜山話,那些死士必然無所遁形,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司馬師臉色刷地就變白了,死士的隱秘重要性不言而喻,司馬師在平時的訓練和管理上,是極為嚴格的,這次他也是怒極這些盜墓賊敢動他的女人,才會派出一小部分死士喬裝擒拿,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事,沒想到還是被他老爹看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