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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奉很快就注意到了魏軍的動向,他們在西江口大肆圈地,每日進進出出地車輛是絡驛不絕,運送了來大量的人員和物資,這不禁讓丁奉是心疑惑,魏軍這是要在這兒造船,還是造浮橋?
如果是造船的話,那似乎沒這個必要,因為吳國得到了情報,魏軍已經在巢湖之上打造出了千餘艘的戰船,這片西江口的營地,如果真是造船的話,比起巢湖的造船基地來,那就小得多了,而且光見魏軍在這裡鼓搗了多日,一艘戰船都未曾下水,按這個情況來看,顯然魏軍在這裡造的不是船。
除了戰船之外,想要渡江,另一種可能就是浮橋了,但長江水面寬闊,可不是尋常的江河,如此寬闊的江面,水流的衝擊力非常的強,搭建浮橋的難度非常的大,吳國往來於江上,常常都是只靠渡船,從來也沒有搭建過浮橋。
就算魏軍有可能搭建成功,但那也必須是要在無干擾情況之下才有可能完成的,東吳的水軍可不是吃素的,絕不會任由魏軍在江面上搭建浮橋,所以魏軍在擊敗吳國水軍之前,幾乎沒有半點可能將浮橋建成功,就算他們真這麼做了,也是一種徒勞。
如果魏軍在西江口不是建戰船,也不是建浮橋,那麼他們還能有什麼別的招數嗎?
丁奉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丁奉身為建業都督,執掌長江下游的防區,對岸魏軍的任何動靜他都是極為密切地關注的,魏軍既然搞出如此的陣仗,顯然是來者不善的,所以丁奉就是想方設法,也要搞清楚魏軍的真實意圖。
可魏軍的防範實在是太嚴密了,營地的周圍,全是高聳的柵欄和幔布,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丁奉親自登上了建業城外最高的山峰,也只看到了一片片青色的幔布,將魏軍的營地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再加上距離很遠,丁奉根本就看不清楚魏軍究竟在幹什麼。
這不禁讓丁奉是寢食難安,對於任何人來說,越是神秘的東西越是好奇,丁奉當然也不例外,於是丁奉派出去了無數的斥侯和密探,潛入到蜀軍的營地周圍,想一探究竟。
但魏軍的防範實在是太嚴密了,吳軍的斥侯根本就無機可乘,許多的吳軍斥侯不是被巡邏的水軍擒獲,就是被亂箭射死,就算有個別的人喬裝改扮,但也無法通過魏軍的崗哨,進入到營地的內部。
嘗試了多次之後,吳軍那邊依然無果,最終也只能是選擇了放棄,西江口的陣地,一直以來,便成為了謎一樣的存在,裡面究竟有什麼,成為了縈繞著在吳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這片營地內究竟有什麼,吳國那邊也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說法也是五花八門的,但他們僅靠猜,根本就不可能猜得透。
也有人認為,這是魏軍在故弄玄虛,轉移吳軍的注意力,魏軍打造的重點,還是巢湖上的水軍,無以舟船,何以渡江,所以吳人糾結於西江口的魏軍營地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當務之急,還是盯緊了巢湖上的魏軍水軍才是正解。
不過對於丁奉來說,魏軍的水軍他們壓根兒就不懼怕,儘管說魏軍的水軍規模龐大,但兩軍對壘,若是人數和戰船占優的一方可以輕易地取得勝利,那這仗還要打嗎?
一旦真正開戰,比拼的可不止是人員和船隻的數量,更多是經驗和戰鬥力,而吳軍在這方面占據著先天的優勢,那怕魏軍再努力,也是不可能超越的。
這場水戰,雙方還未開打,吳軍就已經是占得了先機,吳國的水軍天下第一,這絕對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管是魏國還是蜀國,都沒有能夠與吳國水軍相抗衡的水面力量,在長江的江面上,吳國水軍絕對是無敵的存在,那怕魏軍打造再多的戰船,招募再多的水兵,也一樣是手下敗將。
這一個點自信丁奉還是有的,作為吳國最為驍勇的戰將,丁奉面對魏軍,自然是無所畏懼的,如今亂政的孫綝已經被剷除,吳主孫休親政,孫休可是一個年輕有為的皇帝,他與諸臣聯合,設計除掉了無惡不作的權臣孫綝,任命張布濮陽興為左右丞相,任命陸抗丁奉為左右大將軍,有如此的賢臣良將輔佐,吳國的局面是蒸蒸日上。
第1904章 真正的渡江主力
孫休是孫權第六子,按理說東吳的皇位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的,所以孫休很明智地退避三舍,得以在暗流洶湧的宮廷之斗中活了下來。
孫權死後,弟弟孫亮繼位,太傅諸葛恪主掌朝政,諸葛恪不願諸王居住在長江邊沿戰略要地,將琅琊王孫休遷往丹陽郡。孫休與當地太守李衡不睦。李衡多次以法律侵擾孫休,孫休上奏書請求遷往他郡,於是朝廷下詔讓孫休夫婦遷至會稽。
孫休在會稽郡居住六年,好善慕名。與會稽太守濮陽興和左右將督張布交結深厚。又曾經夢見自己乘龍上天,回頭看不到龍尾,醒後頗為驚奇。
後來權臣孫綝廢孫亮,改立孫休為帝,將孫休從會稽迎回了建業。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最多做個諸侯王就到頭了,但沒想到皇冠居然會掉到他的頭上,這幸福來得真有些突然,讓孫休都不敢相信。
這一年,孫休十八歲。
但到了建業,坐了皇帝之位,孫休才發現原來這個皇帝的位子也不好坐啊,權臣孫綝把持了朝政,朝中的大小事務皆決於孫綝,自己完全就是一個傀儡,就是一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