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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軍的投石機倒是出手了,但零零星星地總共也只投出了二十多塊的飛石,數量竟然要比并州軍投出的還少。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司馬軍的整個投石車陣地遭受到了攻擊之後,許多的投石機都處於了癱瘓狀態,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投石機都被摧毀了,而是操作投石機的拽手不知去向了,一架投石機,缺少十幾個拽手倒也不礙事,但如果近一半左右的拽手都找不到了,這架投石機也就難以發射飛石了。
只要并州軍的石彈不停的發射,混亂的情況根本就無法遏制,并州軍的打擊非常的精準,一架接一架的投石機被摧毀,而且并州軍還是專門先瞄著那些可以發射飛石的投石機進行打的,許多的投石機剛剛將飛石拋射出去,馬上就遭到了石彈的轟擊,四分五裂,碎為一地。
和并州軍的命中精準比起來,司馬軍的投石機根本就是笑話,他們的攻擊目標原本就是扁箱車,可惜石頭飛出去之後,不是遠了就是近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塊砸到了扁箱車的上面。
這些飛石的威力,倒是比較驚人的,一旦命中了扁箱車,扁箱車就根本無法抵擋,“喀嚓”一聲,整輛的扁箱車被被砸爛了,木屑橫飛,徹底的散了架,根本就無法再使用了。
馬隆倒是早有準備,立刻吩咐後面的扁箱車頂上去,填補好這個空缺。
司馬軍的將士包括陳騫,看到這一幕都興奮不已,看來并州軍的扁箱車也不是無堅不摧的,依靠投石機就可以其摧毀,司馬軍也可以狠狠地出上一口惡氣。
可惜雙方還處於一種會戰之中,司馬軍的投石機大多啞火,能使用的投石機只是其中的一少部分,而且隨著并州軍打擊力度的不斷增加,能發射飛石的投石機逐一被摧毀,剩下尚能發射飛石的投石機越來越少,反擊的能力也是越來越弱了。
這場對戰,從一開始就處於一種被碾壓的狀態,司馬軍根本就看不到并州軍的投石車,所以無從對這些投石車展開攻擊,他們的攻擊目標只能是定位到這些扁箱車上面,由於射程的關係,對於藏匿在扁箱車後面的投石車,還真是鞭長莫及。
而并州軍的投石車,卻是精度極高,每一輪攻擊之後,或多或少的司馬軍投石機就慘遭摧毀,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光景,司馬軍近半數的投石機就被并州軍給摧毀了,傷亡人數更是多的不可計算,整個陣地之上,一片狼藉。
最慘的是,司馬軍的投石機,幾乎全部啞火了,根本就沒有幾架投石機還能再發射飛石,而且并州軍完全是瞄著那些尚有一戰之力的投石機進行攻擊,只要它們還有進行攻擊,必然遭到并州軍的瘋狂打擊,最慘的時候,竟然同時有三枚石彈命中目標,司馬軍的這些投石機,完全地成為了并州軍的活靶子。
第1366章 騎兵風暴來襲
陳騫雖然還在聲嘶力竭地高聲指揮著,試圖讓那些尚未被摧毀的投石機重新地投入到戰鬥之中來,但陣地之上,早已經是一片混亂了,許多的拽手四處逃散,對陳騫的命令是置若罔聞,自然沒法再重新組織起進攻了,陳騫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司馬軍的投石機一架接一架地被摧毀,他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現在就算是想撤離都來不及了,并州軍的石彈,就如同長了眼一般,在那麼遠的距離之上,依然可以十分精準地命中這些投石機。
甚至有一枚石彈直接落在了陳騫剛剛呆過的地方,如果不是他事先往前走了幾步,很可能這枚石彈落下來,就把他砸個頭破血流了。
陳騫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這并州軍打得也太准了吧,如果不是他無意之間走了幾步,此刻只怕已經是命斷黃泉了。
驚魂未定的陳騫只能是後退幾十步,站到了投石車的射程之外,這些石彈太厲害了,一個不小心,自己的性命可就真交待在這兒了。
陳騫雖然不畏死,但如此稀里糊塗地死在并州軍的流彈之下,那可真是死得冤枉透頂,大丈夫就算是死,也應該是死得轟轟烈烈,死得其所,如此一個窩囊的死法,陳騫打心眼裡不能接受。
主將陳騫的這一後撤,更加劇了司馬軍的混亂,人人都想要逃離這片死亡之地,你往東,我往西,自相踐踏,反倒是自損了不少人馬。
比起并州軍投石車的打擊精度來,司馬軍的投石機的命中度可是糟透了,在最初的時候,司馬軍的投石車還能勉強地維持著一次二十多塊飛石的出手頻率,連續的出手也達到了百次之多,直到并州軍將這些投石車逐一摧毀,最終司馬軍也只命中了幾輛扁箱車而已,大部分的飛石,都落在了別的地方,其效率之低,令司馬軍的諸人都為之汗顏。
幾輛扁箱車的損壞,對於并州軍來說,簡直就是無足輕重的事,馬隆已經在扁箱車損壞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將後備的扁箱車遞補了上去,根本就連半點的可乘之機都沒有給司馬軍留下。
馬隆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安排的準備遞補的扁箱車多達五十輛,也就是說,只要司馬軍投石機破壞的扁箱車在五十輛以下,扁箱車陣就完全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令人可笑的是,司馬軍的投石機的準頭也太差了,扁箱車就固定的擺在那兒讓他們去打,上百次的機會,結果連十輛扁箱車都沒有打壞,這大概也是平時司馬軍疏於訓練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