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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渺小的就是如同是螻蟻一般,司馬師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這一幕太過震撼了,上百人馬,說沒就沒了。
最讓司馬師痛心的是這些遇難者裡面,有他的堂兄司馬望,繼叔父司馬孚昨天被曹亮所殺之後,今天司馬望又因為追擊曹亮而墜入冰河身亡,兩天之內,父子雙亡,司馬家損失掉了兩位嫡系精英,也讓這一次的兵變成功蒙上了一層灰。
曹亮!司馬師雙目噴火,顯然他把司馬望的這一筆血債又記到了曹亮的頭上,總之,司馬家和曹家的恩恩怨怨,此生也再無可能化解。
眼看著曹亮漸行漸遠,不過司馬師並沒有太過焦急,冷哼一聲,暗暗地道:“曹亮,你以為過了黃河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那你可就想錯了,到了河內郡,不死也讓你脫層皮!”
司馬懿將胡奮安插在了河內太守的位置上,那絕不是一步可有可無的閒棋,而是對他委以重任,鎮守洛陽的北面,一旦事變,胡奮不僅要為司馬家擋住來自於北方的威脅,而且要封鎖洛陽的北境,任何人也休想要逃出去。
曹亮逃過了黃河,自以為得計,但他絕對想不到河內郡還有胡奮的數萬人馬嚴陣以待,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難飛得過去。
更何況,河內郡是司馬氏的老家,司馬家的勢力在這裡盤根錯節,枝繁葉茂,分布極廣,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什麼是司馬家所搞不定的。
河面冰層的坍塌都影響到了曹亮的隊伍,這次冰裂的範圍特別的大,幾乎河中心的那一塊全都破碎了,就連木板底下的冰層都裂開了,有好幾名曹家兵掉到了冰河裡,不過幸虧他們緊靠著木板,落水之後,也死死地拽著木板不放,這才算是沒有被湍急的河水給捲走。
其他兵士趕忙七手八腳地將落水的士兵給拉上來,全身都濕透了,冷風一吹,又都結了冰,凍得直哆嗦。
曹亮吩咐將這幾個落水者立刻送還到岸上去,那裡有營帳,有篝火,他們身上的濕衣服得趕快處理,否則整個人都凍僵了。
司馬望還真是個蠢貨,冰面上如此危險,居然也敢在上面騎馬疾行,脆弱的冰層如何承受得住如此大的衝擊力,冰面的破裂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司馬望還想著為父報仇呢,這回連自個兒葬送進去了。
司馬望其實也算是司馬家的一員悍將了,在司馬氏掌權之後,司馬望很快成為了司馬家一根頂樑柱,擔任了雍涼都督征西將軍八年之久,和姜維堪稱是棋逢對手。
除掉了司馬孚和司馬望父子,也算是除掉了司馬氏嫡系勢力之中的兩員大將,意義非凡,也算是為這筆血仇收了點利息。
至於父親的大仇,那還是遠遠不夠的,除非讓曹亮親手宰了司馬懿和司馬師父子,否則這樣的血海深仇根本就無法化解。
比較可惜的是,司馬師那廝比較精明,他追到了大堤上,便裹足不前了,似乎他已經察覺到了冰河的危險,只有司馬望報仇心切,才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過了黃河之後,曹亮略微地鬆了一口氣,畢竟黃河將司馬師的數萬大軍擋在了身後,司馬望墜入冰河的事必然也刺激著司馬師,在短時間內司馬師是不敢輕易嘗試過河的,就算要過河,也必須要搭建類似於曹亮所使用的浮橋。
而搭建浮橋,顯然是一個比較大的工程,首先還得找到足夠多的木材,一品居的木材場已經被文欽一掃而光了,司馬師就算是現在伐樹,那也來不及。
不過曹亮依然沒有鬆懈,雖然擺脫了追兵,但沒到并州,就始終沒有脫離危險,河內太守胡奮,乃是胡遵之子,和司馬懿關係密切,在這個最為敏感的特殊時期,胡奮出任河內太守,顯然是別有深意的。
文欽過河之後,就令諸營人馬各自紮起營帳,準備宿營過夜,曹亮上岸之後一看,這那兒成,立刻下令,停止宿營,連夜趕路。
文欽對曹亮道:“有黃河隔阻,司馬叛軍一時半回來是追不上來的,大家急馳了一天,早已是人困馬乏了,倒不如休息一下,天亮之後再出發。”
曹亮微微一皺眉,道:“我知道大家很疲憊,但是此地無險可守,絕非久留之地,距此不遠便是河陽縣,我們不妨前往那兒。”
文欽一聽,還是曹亮慮事周詳,如果有一座縣城落腳的話,比起野外宿營來確實好得多,當即親自帶領著先鋒部隊直奔河陽。
河陽距離小平津渡口也就十幾里的距離,對於驍騎營的騎兵而言,不過是須臾即至的事,雖然河陽城的城門已經關閉,但這樣的縣城,並沒有多少的士兵把守,文欽二話不說,搭了幾架臨時建造的雲梯,集中了數百弓弩手,在亂箭的掩護之下,派了幾十名士兵,順著簡陋的雲梯就攀登上去,打開了城門,前後都沒有一刻的光景,就攻破了河陽城。
河陽的縣令看著如神兵天降一般的驍騎營,驚得是魂飛魄散。
文欽卻是一臉的坦然,平靜地道:“河陽縣令是吧,討擾了,某乃驍騎營校尉文欽,路過貴縣,暫住一晚便走。”
河陽的縣令差點沒有暈倒,心想你們驍騎營的借宿方式還真是特別,這麼暴力的軍隊,平生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第0712章 打開密詔
文欽進城之後,第一時間便接管了河陽的城防,很快曹亮也率隊趕到了河陽,河陽雖小,但容納三四千的人馬,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