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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徽瑜沒有再吭聲,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身邊,對她而言,這個政治漩渦里的水太深,她完全看不懂。
不過,這一切似乎已經變得不太重要了,能和心愛的人這樣靜靜相依在一起,她已經滿足了。
這個寬闊而溫暖的胸膛,這個強健而有力的臂彎,無疑就是她可以依靠一生的港灣,讓她不再孤獨彷徨。
看著夕陽落盡,曹亮牽著羊徽瑜的手,回到了莊園之中。
一路之上,不斷有佃戶下人向曹亮恭身行禮,羊徽瑜臉色微紅,幾次想要掙開曹亮的手,但曹亮一直抓得很緊,她始終沒能掙開,讓她的臉色更加地緋紅了。
“子明,放手啊,讓人瞧見了多不好。”趁著沒人的時候,羊徽瑜低聲地央求道。
曹亮爽朗地大笑道:“怕什麼,我就是要告訴世人,羊徽瑜是我曹亮的女人,現在是,將來也是,那怕來生,你也是屬於我的!”
曹亮的話霸氣而豪邁,更像是一種宣言,羊徽瑜滿是紅霞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吃過晚飯之後,曹亮給羊徽瑜安排好了住處,莊園的房子自然比不上府邸裡面的那樣奢華,但同樣收拾得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曹亮道:“徽瑜,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能回羊府,暫時只能是委屈你住在這兒了,我會派人去打聽消息的,一旦有新的情況,我會來通知你的。”
羊徽瑜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確實不適合回羊府了,雖然司馬師下了大獄,但在未解除婚約之前,羊徽瑜還是他已過門未舉行婚禮的未婚妻子。
曹亮把她安排在這兒,就是想看看羊家和司馬家的態度,根據兩家的態度再做安排,至於讓羊徽瑜再回司馬家,那是門都沒有的事。
夜已深了,羊徽瑜見曹亮談興甚濃,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有些難為情了,雖然說她和曹亮兩情相悅生死患難,但終究還是差了一個名分。
而在這個時代,名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是重之又重的東西。
“子明,天太晚了,我也有些困了,要不,咱們明天再聊?”羊徽瑜婉拒道。
曹亮摸著她的柔荑,笑容有些曖昧地道:“徽瑜,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燭之夜,雖然前任已經琅鐺入獄了,但也不能把洞房空著呀,要不,我就越俎代皰如何?”
羊徽瑜臉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羞憤地道:“子明,我可不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雖然我早心意屬你,但沒有名分之前,我……”
曹亮一看羊徽瑜真的急了,連忙道:“看把你急的,我和你開玩笑的。好了,不說了,你早點休息吧。”
曹亮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心裡卻是暗暗地叫苦,兩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沒機會再進一步,哎,這個時代,把個妹就這麼困難嗎?
曹亮還真有些懷念那個隨便約炮的前世,那可是多麼美好的時光呀!
他起身往外走的時候,羊徽瑜似乎有些過意不去,主動地牽了他的手,溫情脈脈地道:“子明,雖然我現在不能給你,但我的身子,這輩子只屬於你一個人,此生此世,此情不渝。”
曹亮看著她小鳥依人的模樣,笑了一下,用食指輕輕地颳了一下她如瑤柱般挺立的小翹鼻,道:“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名分的,我會踏著七彩祥雲來娶你,辦一場盛世婚禮,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曹亮的妻子。”
羊徽瑜笑了,雖然她不明白七彩祥雲是什麼典故,但曹亮的承諾,真的讓她很開心,她掂起了腳尖,主動地獻上了她的香吻。
第0147章 何須向爾等解釋
次日,曹亮沒有回高陵侯府,而是直接從莊園到了皇宮。
昨天司馬家發生的事,今天已經是傳遍了整個的洛陽城,曹亮進宮之後便發現,許多的羽林郎在那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到曹亮過來,卻又個個閉口不談,眼神都比較怪異,和曹亮打招呼的時候都表情極不自然。
曹亮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和這些羽林郎交情一般,曹亮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直到遇到張統。
張統瞧見了曹亮,眼睛瞪得老圓了,一把拉著曹亮走到僻靜之處,這才驚呼道:“我的哥喲,你都快把天給捅個窟窿了,居然還有閒情逸緻來當值,真是服了你了!”
曹亮裝傻充楞地道:“天就算塌了關我屁事,我不當差你給我發俸祿呀?”
張統嘿嘿一笑道:“裝,你繼續裝!曹兄,你別告訴我昨天發生在司馬府的事與你無關,司馬師被關入了大牢,新娘子也不翼而飛,整個太傅府雞飛狗跳一片狼籍,這些都應該是你的傑作吧?”
曹亮一臉嚴肅地道:“張統,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瞧見我把司馬師送進大牢、把新娘子拐跑的?熟歸熟,你這樣亂說話,當心我到廷尉府告你個誣衊之罪。”
雖然曹亮板著面孔,但張統卻是毫不在意,嘻嘻一笑道:“得了吧,曹兄,你說這事與你沒關,可惜整個洛陽的人都不這樣認為,如果真不是你乾的,那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曹亮悠然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曹亮行事,又何須向爾等解釋!”
張統一挑大姆指,道:“曹兄,兄弟我就佩服你這淡定從容的態度,縱然是泰山崩於眼前,也能夠不動聲色,整個司馬太傅府亂作了一團,整個洛陽城也都為之震動了,唯獨你能這樣悠閒如常,真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