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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亮微微一笑,道:“開墾新田和耕種老田那能一樣嗎?開墾新田那是慢工出細活,耕種老田卻可以無所顧忌,縱橫馳騁。”
“無恥!”柏靈筠臉上微微地一紅,輕唾了一口,低聲罵道。她伸手去拾榻上的褻衣,今晚她出來的太久了,如果回去太遲了的話,只怕府里的人會生疑。
曹亮卻是出手如電,搶先把那件月牙白色的褻衣搶了過去,笑嘻嘻地道:“你這件內衣就留給我做個紀念吧。”說著,還放在鼻邊嗅了嗅,褻衣上面還殘留著柏靈筠的體香。“這件原味內衣不錯,真香!”
“流氓!”柏靈筠是無可奈何地嗔罵了一句,身子都給他占了,還會在乎一件褻衣嗎?
她很快地穿好衣服,恢復了她冷漠高貴的模樣,沉聲地道:“曹公子,你我各取所需,希望你信守承諾,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告辭!”
“等等,”曹亮沒有起身,而是一臉戲謔地看著她,道:“我好象並沒有承諾你什麼吧?”
柏靈筠雙目幾乎快噴出火來了,她壓低了聲音怒吼道:“曹亮,沒想到你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柏靈筠異常的憤怒,曹亮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吃干抹淨翻臉不認帳的無恥小人,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麼她剛才的獻身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曹亮聳聳肩,道:“隨你怎麼看,我剛才不過是說想要看看你的誠意而已,並沒答應你什麼,從始至終,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柏靈筠細細地回想了一下,確實,曹亮剛才只是說想看看她的誠意,或許會考慮放她一馬,這個“或許”學問就大了,可以算答應,也可以算沒答應,柏靈筠方才根本就沒細想,也沒有跟他再確認,就主動地貼了上去,現在想想,自己真是糊塗至極。
柏靈筠暗暗地罵自己,柏靈筠啊柏靈筠,你的聰明才智到哪兒去了,好好的一盤棋,最後被你自己下砸了,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悲催!
同時她更罵曹亮,這個無恥之徒,卑鄙下流陰險惡毒,自己落在他的手裡,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大楣。
柏靈筠無計可施,卻又不能一走了之,否則的話,今天她的身子的白搭進去了,性命危局依然沒有解除,她瞧著曹亮,恨聲地道:“姓曹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玩也被你玩夠了,名節也全毀在你手中了,你到底想怎樣,直說吧!大不了,就我這條命,橫豎給你便是!”
第0354章 臥底
曹亮悠然地一笑道:“柏夫人說笑了,你的命可金貴著呢,還有大把的榮華富貴沒有去享受,這麼死了,多可惜呀。”
曹亮的話,顯然是觸痛了柏靈筠的軟肋,她立刻就崩潰掉了,癱坐於榻上,哭得是唏里嘩啦的。
“曹公子,我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我身子可以給你,你什麼時候想要都行……而且我有錢,我把錢全都給你,只求你饒我一命。”柏靈筠哭得是梨花帶雨,哀怨淒婉,與先前的高貴矜持完全是判若二人。
曹亮不為所動,他可沒忘記柏靈筠當初是如何謀害於他的,這種歹毒心腸的女人,完全是惡有惡報。
不過曹亮暫時還沒有把這事捅到司馬懿那兒的念頭,柏靈筠還有點她的價值。
“錢你就留著吧,我曹亮還不稀罕。再說了,你看我是象那種吃軟飯花女人錢的男人嗎?”
柏靈筠痴痴地道:“可是除了錢,我再無一物給你了。”
曹亮輕笑一聲,道:“不,你有。你方才不是準備和我談交易嗎,我現在便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肯說幾句實話,我便可以放過你。”
“當真?”柏靈筠如同溺水者突然捉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中煥發出一線的生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以對天起誓,絕無虛言。”
柏靈筠將信將疑,說實話,她對曹亮的人品還真信不過,可事到如今,卻也不由她不信。“你要我怎麼做?”
曹亮微微一笑道:“很簡單,就是將你平時在司馬府中的所見所聞,定時定期地匯報給我,當然,你是聰明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撿重點的報來就行。比方說,司馬家豢養的死士在哪兒?有多少人?司馬懿和什麼人私下有所往來等等。”
柏靈筠吃驚地望著曹亮,驚魂未定地道:“你……你是要我做臥底?”
曹亮道:“可以這麼說,不過這些對你而言,只是小事一樁,我會派專人和你聯絡的。”
柏靈筠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會出賣司馬家的……”
司馬懿的手段,柏靈筠可是清楚的很,如果一旦讓他發現自己出賣司馬家,那就是不是沉塘那麼簡單了,司馬懿會讓她活著,但保證是生不如死。
曹亮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輕輕地搖晃了一下那件月牙白色的褻衣,道:“如果明天這件褻衣出現在司馬懿的書房之內,我想你應該清楚後果。”
柏靈筠心突地一沉,如果說先前那一次,只能算是流言蜚語,而這次,她卻是親自給曹亮送來了信物,這件月牙白的褻衣完全是獨一無二的,上面還繡著翠竹,暗合她靈筠的名字,司馬懿如何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