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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和司馬懿也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在戰場上,他們更像是一對惺惺相惜的對手,只能是感嘆既生瑜,何生亮。
司馬倫也沒想到諸葛瞻的心胸如此狹隘,他繼承了諸葛亮武鄉侯的爵位,卻沒有繼承到諸葛亮的胸襟與氣概,真可惜啊,諸葛家後繼無人了。
本來司馬倫這一年多來在成都是刻意地結交蜀國的上層人氏,為此還不惜放下自己的身段,那怕是地位低的人,司馬倫都能做到以禮相待,可諸葛思遠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本來司馬倫還準備以親戚的關係與他好好地結交一番呢,但瞧瞧諸葛瞻的模樣,司馬倫也只能是放棄了。
這次出征,劉禪有心安排他倆一起出戰,畢竟這次收復荊州,有陸抗主動來降,難度不大,而且對於蜀國來說,收復荊州那堪稱是豐功偉業,那可是名垂青史的事,有這麼大的好處,劉禪首先想到的是安排自己的女婿。
不過諸葛瞻恥於屈居司馬倫之下,稱病不出,主動地放棄了這個機會。
司馬倫暗暗冷笑一聲,諸葛瞻也太琉璃心了吧,諸葛亮一世英才,卻生了這麼一個不堪的兒子,既自負又任性,偏偏劉禪還如此地信任於他,如果真有一天魏兵打來了,以諸葛瞻的能力,蜀國不亡才怪。
既然胡烈率兵已到,司馬倫急著出發,便立刻上朝向劉禪辭行,劉禪對此次司馬倫出征也是抱著極大的信心的,儘管說劉禪本人比較平庸,也不擅長治國之事,但多年以來,無論是諸葛亮北伐還是姜維出征,他很少有扯後腿的時候,就算是下旨令諸葛亮或姜維退兵,大多的時候也是受到了黃皓或其他大臣的蠱惑,從劉禪內心來講,還是希望北伐有所建樹的,這樣也能告慰他老爹劉備的在天之靈。
司馬倫辭了劉禪,返回了駙馬府,又與妻子南平公主道別,南平公主剛剛生下孩子,聞司馬倫即將出征,不禁是淚水漣漣,司馬倫只得好言寬慰於她,南平公主這才止住了哭啼,怯怯地問道:“夫君此去,何日是歸期?”
司馬倫道:“行軍打仗之事,孰難斷定,或三五月,抑或一兩載,未定也。”
南平公主聞言又哭,泣道:“都言戰場之上,生死難料,夫君此去,妾身如何能心安?只是可憐了這孩子,剛出生就見不到父親了。”
司馬倫笑了笑,道:“娘子,某不過是出征在外,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又何故如此悲切?你放心吧,等仗打完了,我須臾便回,你在府里好生靜養,切記不可傷了身子。”
雖然說司馬倫和南平公主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南平公主剛剛誕下一個兒子,對於差不多已經是絕後的司馬家族而言,功莫大蔫,所以司馬倫對南平公主還是特別關心的。
女人坐月子的時候,情緒最是不穩定,很容易得產後抑鬱,這個時候,丈夫的陪伴是相當重要的,但荊州軍情緊急,司馬倫不得不走,只能是好言寬慰,並安排下人好生服侍。
南平公主見司馬倫去意已決,不免又傷心了一番,不過知道無法挽回,也只能是作罷了,央求司馬倫給剛出生的兒子取個名字,司馬倫思索了一下,道:“馥焉中鏑,中鏃聲急,就叫他司馬馥吧。”
隨後,夫妻二人垂淚而別,司馬倫將管家叫來叮囑了一番,然後上馬離去,徑直出城,與宗預廖化會合,領軍離了成都,望永安而去。
司馬倫胸懷大志,這一年呆在成都,盡享富貴榮華,連他自己都有此擔憂安枕於溫柔富貴鄉中,會消磨自己的意志,此刻離開成都,奔赴荊州,司馬倫內心之中還是有些許的小激動,是啊,國讎家恨現在唯繫於他一身,司馬倫如何敢沉緬於兒女私情之中。
縱然此次荊州之行前途未卜,但對於司馬倫而言,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興復司馬家族的大業,是他畢生的宏願,只要司馬倫有一口氣在,他就要和曹亮血戰到底,分一個輸贏勝負。
在關隴一線,司馬倫已經是遭遇到了太多的失敗,幾乎再沒有翻盤的可能了,現在荊州這邊出現了新的轉機,這無疑讓司馬倫重新地燃起了希望,或許這次的荊州之戰,就是一個向曹亮反攻的最後契機,成敗在此一舉,司馬倫是絕不會輕言放棄的。
第2117章 大司馬
為了儘快地趕到永安,離開成都之後,司馬倫就下令所屬軍隊加快行軍的速度,曉行夜宿,倍道而行,在行軍的過程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趕路上。
不過由於他們這一路都是在蜀國的境內,所以也不用擔心會不會遭遇到敵人伏擊偷襲的問題,放下了防備之後,全軍就可以保持高速的行軍狀態。
至於糧草的調運,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從成都到永安水路暢通,蜀軍完全可以從水路進行糧草的運輸,就可比陸路運輸省時省力的多,其至司馬倫還沒有抵達永安,糧草就已經是先期運抵了,正合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說法。
到達永安之後,正好也遇到了剛剛從荊西撤過來的羅憲和陸抗,他們一路迂迴轉折,無巧不巧地正好和司馬倫會師了,於是他們三軍合一,從永安出發,直奔西陵而去。
西陵已經成為了各路吳蜀軍的交會點,所有的人馬都在向西陵集結,西陵的防禦力量明顯地強大了起來,蜀軍的人馬共分為三路,姜維的人馬一路,羅憲的人馬一路,司馬倫的人馬一路,而吳軍的人馬也同樣分做三路,陸抗的武昌軍一路,步協的西陵軍一路,江陵軍一路,各路人馬合計起來,共計多達十一萬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