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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握兵權的人往往只有親自帶兵才會有安全感,如今毌丘儉如此反常的行徑,搞得這些太守是人人自危,忐忑不安,紛紛要求毌丘儉解除城禁,讓他們出城與所屬部隊配合。
不過毌丘儉當然不會答應,毌丘儉將這些太守招來薊縣,目標就是準備一網打盡,這些太守之中,有忠於自己的親信,也有關係較為疏遠的,不過不管是誰,在檄文發布之前,誰也不准離開薊縣城。
這是毌丘儉的原則底線,誰都不可觸碰,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毌丘儉除了讓毌丘秀總領城內兵馬,負責全城的戒嚴之外,還特意地派他的兩個兒子毌丘甸、毌丘宗和兩個孫子毌丘重、毌丘奧各自把守一個城門,嚴防死守,絕不能容許任何一個漏網之魚的存在。
為了這次的起兵,毌丘儉也是拼了,爺孫父子三代人都上了陣,倒不是說毌丘儉不相信他的那些心腹親信,而是自己的家人更為的可靠,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關鍵的時候,絕不能出任何的疏漏。
整個薊縣城如臨大敵,緊張到了極致,那些太守個個惶恐不安,他們不知道毌丘儉究竟意欲何為,自然害怕的要死,要求出城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許多人找不到毌丘儉,乾脆便去質問毌丘秀,毌丘秀是倍感壓力,只好去問詢毌丘儉。
毌丘儉卻是一臉的淡定從容,到目前為止,局勢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些太守去鬧,且由他鬧,只要他們手中沒兵沒將,再怎麼鬧騰也是瞎折騰,隨便一個獄卒就能將他們拿下處置。
“不急,再等等,這兩日,王頎、弓遵、劉茂也差不多該到了,等他們到齊之後,再公布檄文未遲。”毌丘儉淡淡地道。
王頎是玄菟太守,弓遵是帶方太守,劉茂是樂浪太守,這三個郡都遠在遼東,路途遙遠,所以他們趕到的時間自然要比其他的郡守晚上一些。
由於這三個郡都是邊郡,是鎮壓高句麗和三韓的重要軍鎮,所以駐守的兵力在幽州諸郡之中,是實力最強的,而且毌丘儉當年兩征高句麗,正是倚仗著這三位大將的出色發揮,才得以大勝,所以王頎他們三個,和毌丘儉的關係較為親密,毌丘儉也將三人引為心腹,比起其他的太守來,王頎三人更為得到毌丘儉的重視。
只要王頎他們帶兵前來,不但可以為毌丘儉的聲勢助威,而且他們手下兵精將猛,更容易彈壓那些不服的太守,所以這次起兵,毌丘儉至於少有一半的力量是要倚仗王頎等人的。
果然,在上元節的前日,也就是正月十四,王頎、弓遵和劉茂先後趕到了薊縣。
按照毌丘儉的指令,王頎他們所帶的兵馬也留駐在了城外,不過他們所扎的營盤,卻在其他各郡兵馬的外頭,隱隱然對其他各郡兵馬形成了包圍之勢。
這顯然是出於毌丘儉的授意,如果一旦其他各郡的兵馬發生譁變的話,遼東的兵馬可以在第一時間對其進行鎮壓,遼東的這些兵馬可是毌丘儉親自帶出來的,戰鬥力上足以碾壓遼西各郡的兵馬。
王頎他們將兵馬安排妥當之後,也隨即入城,不過他們的入城卻和其他的太守不同,其他的太守入城時,只帶了幾個親隨人員,人數最多的也只有十幾個,而王頎他們入城之時,每個人卻帶了五百人,而且都是精兵悍將,雄赳赳氣昂昂地入城,引得人人側目。
同樣的郡守,不同的待遇,自然惹得其他太守一陣非議,不過他們也清楚,王頎弓遵劉茂三人,都是毌丘儉的親信,自己還真是沒法跟他們相比。
三人到來之後,毌丘儉是親自出府相迎,面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參見都督,末將遵令報到。”王頎三人皆是一身的戎裝,躬身向毌丘儉施禮。
毌丘儉可是向他們下達了死命令的,楷他們必須在正月十五上元節之前趕到薊縣,玄菟、樂浪、帶方可都遠在遼東,為了儘快地趕到薊縣,王頎他們輕騎簡從,一路星夜兼程,披星戴月,奪路狂奔,好不容易趕上了,三人皆有一種幸不辱命的感覺。
要知道,在這寒冬臘月,大雪漫天的季節,穿越千里而來,沒點勇氣和毅力,還真是沒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的。
毌丘儉對三人的表現很是滿意,果然是自己的心腹愛將,不負他的厚望,如今三人趕到之後,自己便如虎添翼,大事可成。
“不錯,你們三人,來得正好,來來來,先進府,本督已經準備好了酒宴,親自為你們接風洗塵!”
第1043章 攤牌
此次王頎他們緊急地從遼東趕過來,正是先前毌丘儉下令稱有緊急的軍務,要他們務必於正月十五之前趕到薊縣,所以三人才不敢有任何的耽擱,一路之上,披星戴月,頂風冒險,克服了重重的困難,這才算是趕在時限之前到達了薊縣。
本以為到達薊縣之後,會有緊急的軍務派給他們,直接參與到戰鬥之中,但出乎意料的是,薊縣的局勢卻是異乎尋常的平靜,各郡趕來的兵馬都駐紮在城外,一點也沒有開戰的跡象。
王頎他們不禁是一頭的霧水,不是說并州軍前來進攻嗎,那麼現在幽州的局勢應該是如火如荼才是,可現在看到的局面卻是另一番的光景,讓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來具體的情況也只有見過毌丘儉之後才會明白,但毌丘儉一見到他們,並沒有談起軍務,反倒是熱情地拉他們喝接風酒去了,而且酒宴之上,毌丘儉也絕口不提軍務之事,只是一昧地勸他們多喝幾杯,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