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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兵被布置在兩側,弓弩兵則居中,只要有機會,長槍兵和弓弩兵都會出手。
刀盾兵本身就不是一個純防守型的兵種,而是攻守兼備,刀盾兵手中的環首刀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在使用盾牌防禦的時候,也會瞅准機會,來上那麼一刀,直劈吳兵的要害。
而長槍兵的近程攻擊力是最強悍的,一丈之內的目標,都在他們的攻擊範圍,弓弩兵則是負責中遠程攻擊的,他們躲在刀盾兵身後,依靠刀盾兵給予的掩護,也可以在近身搏鬥之中發揮出弓弩的威力來,對中遠距離的吳軍進行有效地殺傷。
魏軍的戰鬥陣型嚴密而有序,大一些的,幾百人可以結成一個方陣,小一些的,幾十人一個方陣,那怕只有六個人,也依然可以保持一個比較完整的陣型。
無論是大陣還是小陣,魏軍的組織都是十分的嚴格的,而且還可以根據戰場上的形勢變化,小陣組合為大陣,大陣分為小陣,機動靈活,變化多端,並不拘泥於一種戰陣,變幻起來靈活自如。
而反觀吳軍,原本他們也是有編制有戰鬥序列的,但在魏軍的衝擊下,很快就些戰陣就變得支離破碎了,許多的吳兵,大多採用的都是各自為戰的戰鬥模式。
如此一來,零散作戰的吳軍根本就不可能是組織有序的魏軍的對手,許多的吳兵在戰場上被魏軍所絞殺,大多數的吳兵一看抵擋不住魏軍的攻擊,只能是紛紛後撤,戰場形勢也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第2262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陶抗此刻真有些急眼上火,按理說他的這道防線上可是有著一萬的兵馬,人數遠在魏軍之上,魏軍此刻登陸的人馬全都算上,也不過才六千人,陶抗就不明白了,這一萬人咋就打不過六千人呢?
可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這場登陸與反登陸的白刃戰,魏軍確確實實地占據著明顯的上風,無論是單兵素質還是戰鬥隊型,魏軍都對吳軍形成了壓制。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些吳兵,長期以來呆在交州,並沒有參與過任何規模的大戰,強度最高的戰鬥也就是平一平暴動的百姓,剿一剿作亂的山賊,自我感覺倒是比較良好。
可到了真正的戰場上,和真正的軍隊一交手,吳軍立刻便是原形畢露,弱雞一般的戰鬥力,只有被魏軍給碾壓的份。
能擔任突擊隊敢死隊任務的軍隊,基本上都是魏軍之中戰鬥力最為強悍的部隊,他們有著極為豐富的戰鬥經驗,有著過人的勇氣和膽量,更有著視死如歸的精神。
這些特點,吳軍幾乎是一樣也不具備,本來他們仗著人多勢眾的優勢,衝出陣地的時候還信心滿滿,但和魏軍一交手之後,完全被魏軍打爆了,最後一看形勢不妙,吳軍是紛紛地潰逃,就連他們原先的陣地也不要了,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陶抗在後面督戰,早就大喊大叫上了,眼看著魏軍已經衝上了吳軍的第一道防線上,他大叫著讓吳軍往上頂,將魏軍的攻勢給壓下去,但他就是喊破了喉嚨,也無法挽回吳軍的潰敗之勢了。
眼看著魏軍攻擊兇猛,馬上就要打到陶抗的所在之處了,陶抗一看形勢不妙,立刻也是隨著敗兵向後退卻,去守第二道防線了。
畢竟魏軍來勢洶洶,這混戰之中,陶抗也不想丟了自己的性命不是。
魏軍的目的,也並不是準備要將吳軍趕盡殺絕,而是要搶占一片有縱深的灘頭陣地,只要能將吳軍的第一道防線陣地給奪下來,魏軍的就可以實現初步的戰略目的了。
現在看來,形勢一片大好,至少在魏軍向前推進的過程之中,沒有受到多少的阻力,吳軍紛紛退卻,潰不成軍,就連他們精心構築的防禦工事也無法保住,魏軍的進攻,已經是徹底地摧垮了他們的信心。
這完全是一場實力不對等的較量,雖然吳軍占據著人多的優勢,但一樣被人少的魏軍打得是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事實上,吳軍也並非是倉促應戰,早在魏軍打造竹筏多次演習的時候,施績和陶基就已經是確定了魏軍的進攻路線的。
由於魏軍將演習的地點始終固定在了北面這個方向上,沒理由會認為這是魏軍聲東擊西,畢竟魏軍真得要渡江的話,肯定會從他們熟悉的江段動手,而不會去選擇陌生的江段。
所以當魏軍在北面不斷地進行演習的時候,吳軍也在這一帶修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和陣地,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魏軍在這裡登陸。
可以說,吳軍在這方面的準備還是十分充分的,一萬多的兵力,完善的防禦設施,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沒有抵抗之力吧。
但事實是,吳軍真得抗不住魏軍的攻擊,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魏軍沒有多餘的動作,既沒有試探性的進攻,也沒有戰略性的佯攻,就是一次全力以赴的攻擊,一下子就洞穿了吳軍的防線,讓施績和陶基精心構築的防線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瓦解崩潰掉了。
陶抗也確實是比較鬱悶,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在這個關鍵的地方,陶基也不敢倚重外人,而是派了他的親生兒子來指揮,以確保領軍將領的忠誠無二。
陶抗倒是沒有二心,但是他手下的軍隊實在是不給力,和魏軍的戰鬥幾乎是一觸即潰,這讓陶抗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這種兵敗如山倒的局面,任誰也是無法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