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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失色道:“姊姊,你怎麼替這淫賊說話呢?老秦頭先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他輕薄過你……”
羊祜話說了半截,卻再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這事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都感覺不是味。
司馬師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目光也變得陰鬱起來,看向曹亮的目光,狠戾之中,帶著一絲的殺意。
羊徽瑜是否失貞,司馬師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先前曹亮強吻和輕薄她的事,那卻是確之鑿鑿的事,畢竟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誰也否認不了。
而且兩人是一同出現在山洞外的,毋庸置疑,昨天晚上兩個人是在一起的,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發生了什麼事,除了天知地知,也只有他和她知了。
雖然司馬師還有一些期冀,那就是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儘管他也知道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兩個人身上衣服破碎凌亂,羊徽瑜甚至都把曹亮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但他還是抱著一絲的幻想,或許羊徽瑜沒有失貞。
可是羊徽瑜一番話,算是把司馬師最後的一絲幻想也擊了個粉碎。
如果兩人之間未曾發生過什麼,羊徽瑜是不可能私心來回護曹亮的,羊徽瑜鐵了心地站到了曹亮這邊,那只有一種可能存在,那就是兩個人姦情火熱。
司馬師甚至可以從羊徽瑜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可羊徽瑜看他的眼神,卻是異常的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但她看向曹亮的眼神,卻截然相反,柔情似水,含情脈脈。
司馬師覺得他心頭壓抑著的那座火山似乎要噴發了,這對狗男女,當著自己的面,居然就敢眉目傳情,簡直就視他為無物。
男人最大的恥辱,恐怕也就是莫過於此吧。
司馬師現在把兩人生撕了的心都有,不過在場這麼多人,司馬師還得顧及自己的顏面和身份,只能是強忍下一口氣來,裝作鎮定的模樣。
這時,一位管事模樣的人匆匆來到司馬師的近前,拱手道:“大公子,那幾個綁架羊小姐的盜墓賊全部被擒獲了,如何發落,請公子明示。”
司馬師聞言頓時一振,心念一動,在那管家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大聲地道:“帶上來吧。”
管事的拱手稱諾,轉身又匆匆地下去了。
曹亮也聽到了那管事的話,不禁是心中一動。
昨天晚上那些盜墓賊一路追殺自己,直到遭遇了狼群,才落荒而逃。至於他們逃往何處,曹亮自然是不得而知。
在這個時代,盜墓和殺人搶劫一樣,都是重罪,一旦被官府擒獲,那就是一個死罪。
這些盜墓賊既然是幹著掉腦袋的買賣,那肯定是狡兔三窟,更何況他們在北邙山活動已久,對這裡的地形山勢都極為熟悉,就算官兵刻意地上山圍剿,恐怕都不容易把人給逮著。
可沒想到司馬家的這些家丁居然會這麼給力,這才幾個時辰的光景,就把這伙盜墓賊給一網打盡了,真是牛B呀。
不過,曹亮隱隱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就算司馬家的家丁再悍勇,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盜墓賊一鍋端了,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那個盜首刀疤六,鬼精鬼精的,完全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北邙山可是他的主場,想要在這兒把他給捉住,那簡直就是痴人做夢。
除非——
曹亮腦子裡面靈光一現,除非是司馬家有一支比這些盜墓賊更熟悉地形,武力值更為強悍的隊伍,他們熟悉北邙山,對這一帶了如指掌,那些盜墓賊自然是手到擒來。
熟知歷史的曹亮自然不會忘記在高平陵政變之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司馬死士,正是憑藉著這麼一支悍勇無雙的隊伍,司馬懿才一舉翻盤,掌控了天下。
莫非擒獲這些盜墓賊的,就是司馬家的死士?
第0047章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權臣豢養死士,擱在那個朝代都是謀逆的死罪,一旦暴露,那就是誅滅三族。
前世的曹亮一直很奇怪,司馬家豢養死士,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洛陽就那麼屁就大,這麼多年來,朝廷就一直無從發現?
直至高平陵事變之時,司馬家的死士橫空出世,幫助司馬懿控制了洛陽城,控制了朝廷的文武百官,可以說,沒有這支三千人的死士隊伍,司馬懿不過是一個光杆司令,那怕他本事再大,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死士是高平陵事變之時,司馬家手中掌握的一把利器,不客氣的說,沒有這支死士隊,就不會有司馬晉的江山社稷。
這些死士數量不小,想要藏身於洛陽城中,是很困難的事,因為死士每天要進行操練,以保持較高的戰鬥水準,如果以平民百姓的身份混跡於城中的時候,是無法保證訓練質量的。
看來司馬家的死士基地,是建立在洛陽城外的,而且距離洛陽不會太遠,否則一旦有事,徵調都徵調不過來。
而山邙山綿延百里,山高林深,無疑是這些死士最佳的藏身地點。
如果司馬師利用這些死士搜山緝盜的話,無疑是事半功倍的,個個身懷絕技的死士對付那些戰五渣的盜墓賊,完全是輕輕鬆鬆的,全部生擒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