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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靚當時就唾了那使者一臉,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當初正是他們背信棄義,才導致了諸葛誕敗亡,如今居然又跑過來給自己畫大餅,我呸,爺我不稀罕,鬼才知道吳人還會不會信守諾言,真如是歸降了他們,只怕自己將來會死無葬身之地。
諸葛靚雖然沒有毀書斬使,但也沒有輕饒,他下令將吳國使者們的鼻子全給削掉了,而後亂棒給打出去,從新城的官署一直棒打到城門口,那使者和一堆的隨從,幾乎是爬著離開新城的。
使用棒擊刑罰的全部是諸葛靚的親兵,也就是以前諸葛誕的家兵,他們對吳人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諸葛靚有令不得取這些吳人的性命,他們根本就沒有活著離開新城的可能。
饒是如此,這些親兵下手依然相當的陰狠,吳國的使者骨頭都被打斷了好多根,只能是像狗一樣爬著離開了新城。
回到了吳軍大營,這使者哭訴了諸葛靚的無禮,看到滿臉滿臉身是血的使者,孫綝是勃然大怒,這分明是諸葛靚在打他的臉啊,既然諸葛靚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孫綝立刻率軍大舉圍攻新城,誓要將諸葛靚給擒下,好好地羞辱他一番,然後再將他凌遲處死,否則難泄孫綝的心頭之恨。
孫綝委派朱異和丁奉為前部督,率軍攻打新城,新軍的守軍只有七千人,而孫綝派出的兵馬則是多達五萬,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讓吳軍在攻城之時,占據著絕對的兵力優勢。
但合肥新城是魏軍早些年打造的淮南要塞,城牆高而堅固,城壕又寬又深,防禦設施齊備,如此一座堅城,那怕吳軍人多勢眾,卻也無法輕易地攻陷新城。
上次吳軍進攻到新城之後,並沒有採用破壞的手段,當時吳人以為拿下新城就不會再失守了,所以他們反倒將新城當做是自家的城池來加強了防禦,後來新城的速失,讓他們也沒有什麼機會再去破壞城池的防禦體系。
而諸葛靚被安排鎮守新城之後,則是進一步地對新城進行了修繕和維護,讓城池變得更加地堅固無比,此刻就算是吳軍傾盡全力來進攻,也只能是鎩羽而歸。
吳軍在攻城方面,甚至是在陸戰之中,都是有著明顯的短板的,他們缺乏諸如投石車和攻城車這樣的攻城器械,使用的攻城方式,是比較古老而原始的蟻附攻城法。
蟻附攻城法就是一種用人命來堆砌的進攻方式,雖然孫綝開出了巨額的懸賞,可依然還是收效甚微,吳軍之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比較怕死,在衝鋒之上,缺乏勇氣和毅力,往往是前面的一波進攻給打退之後,後面的吳兵就喪失了進攻的勢頭,攻擊比較乏力。
連續地激戰了多日,吳軍始終拿不下新城來,孫綝不禁是大為地慍怒,新城的守軍只有幾千人,而吳軍至少投入了七八倍的兵力,可這麼多天的仗打下來,卻始終是毫無建樹,難道說吳軍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孫綝催促朱異和丁奉加快進攻的節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在魏軍的援兵趕來前拿下新城,否則會陷入到極大的被動之中去。
第1840章 怒斬朱異
但是朱異卻是面露難色,這倒不是朱異不願意盡力,想當年,朱異也是吳國赫赫有名的驍將,衝鋒陷陣,戰功卓著,這次進攻新城,吳軍面臨的最大的困難並不是堅強的守軍,而是糟糕惡劣的天氣。
連日的陰雨天氣,讓吳軍的進攻陷入了困頓之中,從巢湖北岸到合肥新城,也不過才三十里的路程,但這陰雨霏霏的鬼天氣讓道路變得泥濘不堪,吳軍的車輛陷入其中,推都推不出去。
讓吳軍更為不堪的是,吳軍並沒有避雨的衣服,加上孫綝催促地緊,吳軍只能是冒雨前進,衣服全都被淋透了,又冷又潮,苦不堪言。許多的士兵更是因此而染了風寒,高燒不退,病倒無數。
這樣的情況下吳軍的戰鬥力自然是大打折扣,而合肥新城,素來以堅城要塞稱著,是最難攻克的堡壘,那怕是在好的天氣條件下,吳軍想要攻城,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而現在如此惡劣的天氣,想要拿下新城,試如登天一般。
當年東興之戰時,丁奉雖然有過雪中奮短兵的戰鬥奇蹟,但這樣的戰鬥幾乎是無可複製,因為魏軍不可能永遠都處於一種無防備的狀態,此時儘管天氣惡劣,但新城的守軍在諸葛靚的指揮下,依然是戒備森嚴,嚴陣以待,吳軍就算是想要偷襲,也是完全沒有機會的。
在這種情況下攻城,效果當然差得離譜,朱異已經是相當的努力了,但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朱異本欲向孫綝請求緩攻新城,等到天氣轉好之後,再復進攻不遲。
但孫綝那裡肯同意,他這次進攻淮南,完全是趁著魏軍不備,兵力空虛的機會,想要一舉拿下淮南的,如果戰事拖延的久了,曹亮把援兵派過來,吳軍想要趁虛而入的機會也就沒有了。
所以孫綝對朱異的推諉是勃然大怒,認為朱異是故意拖延不戰,怠慢軍心,下令將朱異給捉起來,推出轅門斬首示眾。
眾將是大吃一驚,這臨陣斬殺大將,那可是兵家之大忌啊,極易動搖軍心士氣,更何況,現在戰事不利,最主要的是天氣的原因,並不是朱異的個人問題,孫綝以此為藉口要斬朱異,真得很難服眾。
於是眾將紛紛向孫綝求情,希望他能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