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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瑛白了他一眼,把羊徽瑜和司馬如拉了過來,道:“你一個人努力有什麼用,生孩子這事,還得靠我這兩個媳婦才行。徽瑜,如兒,娘現在就給你們兩個分配任務,生孩子有賞,生不出來受罰,你們兩個,可要努力了。”
羊徽瑜和司馬如是滿臉的嬌羞,懦懦地應了。
曹亮這才明白過來,敢情自己被她們娘仨給套路了,這回自己可有苦頭吃了。
……
王凌盼望著的好消息最終還是沒有到來,儘管河內那邊的戰事如火如荼,但司馬懿似乎真得能沉得住氣,壓根兒都沒有派兵回援的意思,那怕并州軍已經是兵臨黃河,洛陽的局勢危在旦夕,司馬懿始終是無動於衷。
王凌哀嘆,司馬懿還是司馬懿,這麼些年過去了,他還是一樣都沒變,沉穩如山,壓得王凌喘不過氣來。
看來司馬懿這是一心要致自己於死地啊,俗話說賊咬一口,入骨三分,被司馬懿咬住,那又何止是入骨三分,簡直就是痛入骨髓,而且司馬懿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沒有鬆口的意思,王凌真心是絕望了。
“父親,大事不好了,剛剛傳回來了消息,曹亮撤兵回并州了。”王飛梟疾步入內,手捧著剛剛傳來回的急報,心憂如焚地道。
說來也奇怪,一直比較嚴實的司馬軍壁壘這些日子似乎有些鬆動的跡象,淮南軍的消息往來似乎要順暢的多了,淮南軍往往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拿到洛陽方面的急報,不像以前,一封書信要傳過司馬軍的層層封鎖,不知道要耽擱多少的時間。
顯然這是司馬軍網開一面,故意地給淮南軍留下了一個消息的通道,不過你若真以為司馬軍的防禦因此而變得鬆懈了,那還真是大錯特錯了。
王凌之前已經似乎預感了這個噩耗,但是消息真得傳來的時候,還是讓他心底一沉,眼前發黑,差點一頭就栽了。
“父親……”王飛梟連忙地將王凌攙扶住,急切地道。
王凌緩了一口氣,擺擺手,道:“為父沒事,你說說究竟是何狀況?”
王飛梟據實以告:“曹亮的并州軍一路橫掃河內郡,但在渡河之時,卻受到了司馬昭的重兵攔截,雙方隔河對峙了將近一個多月,曹亮再無寸進,後來冀州的呂昭和河東的陳騫率軍分別進攻葦澤關和介休,曹亮或恐擔心後路被斷,只好退兵回了并州。”
王凌聞之,眼神發直,半晌無言,而後才長嘆一聲道:“圍魏救趙,好一個圍魏救趙,咱們這邊無功而返,反倒被司馬懿用同樣的計策給算計了,淮南完了!”
失去了曹亮這個強援之後,淮南的局勢變得越發艱難了,司馬軍的數量是有增無減,對壽春的圍困日甚一日,而隨著壽春城的糧食漸漸的耗盡,敗亡之日,已經不遠了。
司馬懿的戰術,可以說是相當的簡單,而且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那怕是七歲了孩童,來指揮打這個仗,都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
但是這個簡單的戰術,卻讓王凌是疲於應對,或者說是無計可施,他想了無數的破解方法,但在司馬懿的不動如山面前,都是枉費心機,司馬懿就這麼一天天的耗下去,直到把王凌給耗乾耗死。
現在擺在王凌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儘管王凌是千般不舍,萬般的無奈,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路可以再選擇了。
王凌頹然地長嘆一聲,神情萎頓,無力地揮了揮手,對王飛梟道:“傳令下去,準備突圍吧……”
第0861章 準備突圍
這對於王凌來說,是一個最為艱難的決定,因為突圍就意味著放棄,那麼這一年多來的堅守,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但是不突圍,就意味著只能是坐以待斃,王凌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當所有的希望都泯滅的時候,他唯一能做出的選擇,就只有突圍這個選項了。
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真要到放棄的時候,那真是千般的不舍,萬般的糾結,壽春城投入了王凌太多的心血,為了壽春城的防禦工事,他曾經幾天幾夜的規劃方案,又親自去監工督造,生怕手下的人辦事不利,製造出豆腐渣的工程來。
壽春城的防禦,就算稱不上固若金湯,也算是堅如磐石,王凌自信以壽春城的防禦,抵敵得住司馬懿的任何攻勢。
但是司馬懿這老賊,甚是精明,他知道壽春城的防禦堅固,根本就不來觸這個霉頭,所以他採用的策略是圍而不攻,如此一來,就讓王凌的心血付之東流,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防禦工事成為了擺設,從始至終也沒有派得上用場。
司馬懿對這個策略的執行相當的堅決,說圍而不攻,就不攻,在長達十幾個月的圍城之中,司馬軍始終沒有發起過任何的一次戰鬥,那怕是零星局部的戰鬥,也是淮南軍挑起來的,司馬軍恪守著司馬懿的命令,始終對壽春城沒有進行過任何一次的攻擊。
圍城戰是一個相當漫長的戰術,雖然看似簡單,但卻是需要堅韌不撥的毅力和堅持不懈的耐心,或許別的東西司馬懿沒有,但他最不缺的,就是這兩樣了。
為了躲避入仕,司馬懿能裝七年的病,躺在床榻上七年不動窩,為了篡奪權力,他能忍氣吞聲幾十年,所以壽春圍困戰對於司馬懿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別說是一年兩年,就算是三年五年,依然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