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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覺得時候不早了,或許是為了讓比試更精彩紛呈,曹演宣布兩場決賽同時進行,陳軍侯和鄧艾的這一場安排在了東賽場,路軍侯和石苞的這一場院安排在了西賽場,同時開戰。
眾人立刻都興奮起來,焦急地關注著賽場,等待著決賽的開始,兩場決賽同時進行,精采紛呈,恐怕令人都目不暇接了。
中軍官揮動著令旗,示意比賽正式開始。
四匹戰馬咆哮,飛快地向前奔馳而來。
陳軍侯是一個心思謹慎的人,一路走到現在,一直是穩穩噹噹,雖然他早已視別部司馬為囊中之物,但他始終沒有輕視任何一個對手,那怕是農官種地出身的鄧艾。
在鄧艾和石苞加入比試之後,陳軍侯就將二人視為潛在的對手,畢竟驍騎營的人知根知底,而這兩個人則完全陌生,一向謹慎的陳軍侯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是菜鳥,敢來驍騎營參加比試,那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絕對不應該被他們農官的身份給迷惑了。
所以陳軍侯才力主在第一輪賽馬的時候就除掉對方,他聯合眾人,採取壓制和包夾的戰術,竭力地阻止石鄧二人晉級。
但事與願違,鄧艾石苞不但通過了第一輪的比試,而且連闖三關,一路殺入了最後的決賽,如此可怕強勁的對手,陳軍侯如何還敢再大意,他凝神靜氣,全力以赴,與鄧艾展開了廝殺。
雙方的前幾個回合,打得是不分勝負,陳軍侯十分的小心謹慎,不輕易地冒然進攻,而是密不透風的採取守勢,抵擋鄧艾的攻擊,並尋機找到鄧艾的破綻。
而鄧艾同樣也是一位善於防守的人,堅持後發制人的打法,雙方你來我往,卻都有所保留,一時戰勢膠著,難分高下。
石苞那頭卻和路軍侯打得是激昂熱烈,雙方都屬於那種體形彪悍,脾氣暴躁的類型,和那邊陳軍侯鄧艾開打之後磨磨噌噌相互試探不同,兩人直截了當,一出手就是狠招,你砍我殺,恨不得一招就置對方於死地。
這樣火星四濺的對決,自然是更為地精彩好看,也吸引了大部分圍觀者的目光。
石苞依然還是手持木製大刀,大聲地叫喝著,聲震全場,威猛非凡,每一刀的劈出,都是勢大力沉,虎虎生風,一把木製的兵器居然能耍出真大刀的風采,也真是沒誰了。
石苞可是打鐵的出身,或許別的本事沒多少,但兩把子力氣卻是足夠,幾十刀這麼砍了下去,他絲毫氣不喘力不虧,依然生猛無比,連戰了十幾回合之後,路軍侯頗有些吃力的感覺,漸漸抵敵不住。
第0169章 眼光不錯
不過這可是決賽場上,關乎著別部司馬的位子之爭,更關乎著驍騎營的顏面所在,所以那怕是格外的吃力,路軍侯都不敢輕言放棄,只能咬牙堅持著。
石苞暴喝一聲,大刀高高地掄起,劈頭蓋腦地朝著路軍侯砍了過去,路軍侯避無可避,只能舉起槍桿接架,只聽得“喀嚓”一聲,尋常連鐵刀都無法劈斷的白蠟槍桿居然被石苞的木製大刀生生地劈斷了。
圍觀的眾人下巴都掉了一地,這麼硬的槍桿被木刀給劈斷了,這尼瑪的多大力氣才能辦得到啊?
路軍侯一臉懵然,這傢伙也太猛了吧,現在他兵器都斷了,接下來還能戰得了嗎?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石苞一刀斜劈了過來,直接就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之聲,路軍侯一聲慘叫,被砍翻於馬下。
這也就是一把木刀,否則路軍侯已經不是骨折的問題了,很可能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這邊勝負已分,石苞以絕對的令人信服的實力搶走了一個別部司馬的名額。
那邊陳軍侯偷瞄了一眼,看到路軍侯落敗,不禁有些心中慌亂。
而鄧艾則是捉住了他分神的機會,一槍斜刺而出,直挑陳軍侯的腹部,陳軍侯慌亂之中連忙用槍去格,而鄧艾則是靈巧地一抖手腕,長槍一個變線,直接就橫在了陳軍侯的咽喉之處。
這個地方沒有鎧甲的防護,雖然鄧艾使得是木製的槍頭,但槍尖依然很尖銳,鄧艾只要稍微的一用力,就可以穿透陳軍侯的咽喉,取他的性命。
不過鄧艾沒有再發力,畢竟這只是一場比試,不是真正的以死相搏的戰場,他沒有必要下死手。
陳軍侯也知道對方是手下留了情,他暗嘆了一聲,放棄了抵抗,黯然地道:“某輸了!”
勝負立分,鄧艾繼石苞之後,也獲得了別部司馬的位子。
全場的人啞口無言,雖然說賽前或許已經有人猜到了這個結果,但作為驍騎營的人,依然是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驍騎營十八人出戰,對別部司馬的位子是志在必得,但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被兩個外來者捷足先登,生生地從他們手中搶走了晉升的名額,驍騎營十八人全軍覆沒,無一獲勝。
荀閎忿忿不平地道:“曹將軍,將別部司馬的位子給了兩個外人,這恐怕不妥當吧?”
曹演朗聲道:“有什麼不妥當的?公平競爭,誰勝出這兩個位子就是誰的,眾目睽睽之下,難道我驍騎營輸不起嗎?”
曹演快步走下看台,對中軍官引領而來的石苞和鄧艾道:“歡迎二位加入驍騎營!”
石苞和鄧艾雙雙恭身施禮道:“多謝曹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