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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柄繡春刀便毫不客氣地橫在了門子的脖子上。
這門子頓時心驚喪膽,期期艾艾起來,道:「你……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這……這裡是什麼地方。」
鄧健大眼一瞪,揚手便給他一個耳光,而後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錦衣衛辦事,給我入宅,傳令下去,誰敢抵抗,立即格殺勿論。宅中家眷,膽敢逃亡的,也立即拿下,各處出入口,都給我嚴防死守,一隻蒼蠅也不得出入。其餘人隨我來……」
說罷,他龍行虎步,自這地上的門子身上跨過去,後頭如潮水一般的校尉便都按著刀,一窩蜂地隨著他而入。
一進入這第一重門,隨即便有一個護衛迎面而來,面帶囂張之色,手指著鄧健大呼大叫道:「錦衣衛的人來這裡做什麼,你不知我老爺是什麼人嗎?」
鄧健疾步上前,手中的繡春刀已是抽拉出來。
鏗鏘一聲,繡春刀出鞘,迅雷一般刺入迎面而來的護衛腰間,這護衛身軀抽搐,似乎沒想到對方當真動刀子,便呃啊一聲,面上帶著不甘,而後倒下去。
他的身後,也有七八個孔武有力的護衛本想和他一起上前來。
可此時,卻見鄧健已抽出血淋淋的刀來,腳下的靴子,踩著血泊,身後數不清的錦衣緹騎和校尉湧出,個個已哐當拔刀,長刀出鞘,如龍吟一般不絕於耳。
於是,這些護衛頓時嚇得幾乎要癱下去,哪裡還敢上前。
鄧健持刀,冷著臉,一步步上前,看也不看這些護衛,只是道:「趴下,抱頭,噤聲!」
話音未落,十幾個護衛已忙不迭地趴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大氣不敢出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這才是真兇
沿途幾乎沒有什麼抵抗。
一群飛魚服的校尉火速湧入宅邸的深處。
片刻之後,在大堂里,幾個特別行動教導隊的生員,揪住一人出來。
這人年過四旬,此時神色慌張,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口裡大罵著:「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知道我是何人嗎?」
鄧健踱步上前去,上去便道:「找的就是你,當然知道你是何人,你這狗一樣的東西,以為我們新縣千戶所是吃素的嗎?」
這人被兩個生員反剪著雙手,只能用眼睛瞪著鄧健,氣咻咻地道:「是張靜一,是張靜一教你來的?大膽,大膽,你們還要王法不要。」
鄧健不耐煩,作勢要拔刀。
這人立即噤聲了。
其餘人,一個個被抓了出來,尤其到了內宅,女眷們更是驚叫連連。
鄧健咕噥一聲:「這等狗東西,也有這麼多妻妾。」
於是,無處安放的荷爾蒙便令他臉上殺氣更盛:「一個個的給我審……若還有人敢大吼大叫的,立即殺了。」
生員們也不知道,這位鄧教導為何這麼大的火氣,抓人就抓人嘛,倒像是殺父仇人一般。
他們踹開一扇扇門,先將所有人全部集中起來。
而後,再根據對方的裝扮,將一些重要的人揪出來。
於是這府邸中的人,跪了一地。先審問,審出結果,又獲得新的名冊,從這烏壓壓跪在一地的人中傳喚新的人。
至於那被抓的男主人,此時已從震驚之中慢慢緩了過來。
他是最後被抓去提審的,被人押入了一個小廳之中。
緊接著,有一個錦墩讓他坐下。
他穩穩坐定,而後目光四顧,便見鄧健親坐在廳內,一旁是一個記錄的生員,另外幾個人校尉按刀而立。
此時,鄧健虎目一瞪,喝道:「堂下何人?」
此人只冷著臉,卻是理也不理鄧健。
鄧健便使了個眼色。
頓時有一人上前,左右開弓,直接便給這人兩個耳光。
這人徹底的被打懵了,他萬萬料不到,有人膽大到這個地步。
於是,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可知道,今日做的事,會引來什麼後果?」
鄧健冷哼道:「當然知道後果,若不知道你的後果,怎麼會來?」
「那張靜一,他不怕死嗎?」此人冷笑,眼中閃露著憤恨。
「你先顧好自己!」鄧健厲聲道。
這人氣急敗壞,顯然似他這樣的貴人,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於是歇斯底里地道:「好好好,到時看誰先死!」
鄧健繼續板著臉,再次厲聲道:「堂下何人?」
這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可發現方才給他兩個耳光的校尉卻是按刀在一旁,虎視眈眈。
他嚅囁了一下,最終還是不客氣地道:「朱純臣!」
鄧健道:「朱純臣,你可知罪嗎?」
朱純臣不屑地瞥了鄧健一眼,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你是什麼東西?我乃東平郡王之後,世襲成國公,領後軍都督府,知不知罪,輪得到你來問?」
鄧健似乎也不急:「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得過嗎?」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朱純臣依舊不屑於顧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副千戶。
似鄧健這樣的人,在平日裡,確實朱純臣是看也不看一眼的。
卻在此時,有人快步進來,直接到了鄧健的身邊,低聲道:「找到了。」
鄧健頓時眼眸一亮,隨即豁然而起:「去看看。」
便點了一人:「你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