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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那將軍出任東北戰區司令後,立刻對冀東前線部隊作出調整,第五集團軍北上熱河,從緬甸歸來的新八軍和112軍接替他們的陣地,山海關面臨的壓力絲毫不小,而熱河前線的壓力則是倍增,岡部直三郎又從錦州附近的預備隊總抽調兩個師團北上增援,這讓他的戰役預備隊下降到兩個師團,這讓岡部直三郎更感到兵力捉襟見肘。
山海關前線壓力猛增,蘇俄戰場也不省心,蘇軍在繼蒙古戰場發動進攻後,又在外興安嶺發動進攻,此舉牽制了準備後撤的關東軍第六軍和第七軍的十萬兵力。
軍部決定放棄滿洲後撤朝鮮,這個決定雖然沒有正式向下宣布,岡部直三郎認為此策略可行,關東軍目前的兵力無法守住這麼長的戰線。但參謀長秦彥三郎卻向他報告,這個策略已經泄露出去,下面一些中低層軍官正秘密串聯,反對放棄滿洲,這些軍官大都是掌握部隊的軍官。
秦彥三郎的報告讓岡部直三郎震驚之餘,又提高了警惕,命令秦彥三郎暗地裡進行調查,看看消息是從那傳出去的。
秦彥三郎很快查出,消息是土肥原調查組泄露出去的,岡部直三郎大怒,立刻給土肥原和軍部去電,指責調查組泄露軍事機密,要求土肥原嚴查,懲處責任人。
土肥原收到電報後,這才恍然大悟,立高之助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他心中暗暗後悔,不過這封電報還代表了關東軍司令部的另一個態度,對特別特列事件調查遷延不決表示不滿,莊樹也暗示他,快刀斬亂麻,儘快將這事平息下去,這件事對關東軍已經造成了很大影響,關東軍內部已經有傳言,軍部要借這事整肅關東軍。
來自東京和關東軍司令部兩方面的壓力,土肥原也不得不讓步。他召集調查組所有成員開會,討論目前發現的所有線索,結果讓他非常失望,所有線索都無法指向立高之助。
這次調查又新發現兩個滿洲國官員看上去有問題,可莊樹深入調查後,發現這兩個官員不過是利用手中權力,收受賄賂,可在抓捕行賄者,卻又發現有個重要的行賄者已經逃亡,莊樹隨即發出通緝令,但土肥原認為,這不過是支那特工釋放的煙霧,這兩個官員根本不清楚特別列車的實際行車路程,更不知道特別列車會在拉姑停留。
「諸位,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調查了,軍部和關東軍司令判斷,支那人會在七月初發動進攻,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了,時間還剩下一個半月,軍部認為,在蘇軍和支那軍夾擊下,關東軍難以守住滿洲,為此關東軍主力和儲備在滿洲的所有物質和僑民都必須在這一個半月內撤到朝鮮,在朝鮮北部構築防禦工事,朝鮮總督已經調動三十萬朝鮮民夫,日夜趕工,修築工事。」
「立高之助是僑民撤退小組負責人,橫山中將是大陸鐵道司令部司令,撤退小組的所有成員都在調查中,這已經非常影響士氣,也嚴重影響撤退工作,所以我決定,按照事先作出的決定,解除橫山中將,立高少將,田邊大佐,……」
土肥原拿出從東京帶來的命令,將接受調查的所有官員解除軍職,押送回國,強制退役。參加會議的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這個決定讓二十多名軍官被迫帶著屈辱回國。
青城小山心中對立高之助更加仇恨,這個狡猾的傢伙,就算死也要拖著帝國的軍官一塊走,這個混蛋的傢伙,我絕不會放過他,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查到底。
第二天,接受調查的橫山和立高之助等人全部集中在大會議室,除了立高之助和橫山田邊外,其他人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土肥原徑直走上主席台,也不說什麼廢話,拿出東京的命令就開始宣讀:「……,鑑於你們在鐵別列車事件中的嚴重失職,為帝國造成的巨大損失,軍部決定,解除你們所有人的軍職,押送回國,強制退役。」
立高之助大有深意的看了橫山一眼,橫山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告訴他,瞧,我沒說錯吧。收到處理的軍官們大嘩,可橫山和立高之助這兩個將級軍官沒有任何動作,下面這些軍官也只能忿忿不平。
三天後,所有軍官在憲兵押送下登上南下的列車,經過朝鮮,到釜山上船。
立高之助站在船尾,望著漸漸消失在遠處的大陸,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了,這塊魂牽夢縈的,開滿金達萊的,讓他為之奮鬥了一生的土地,要暫時離開他了。後背上有一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他知道那是誰,危險並沒有離開他,現在他要發揮他的一切智慧來保住性命,他一定要活到朝鮮獲得獨立的那一天。
膠東半島,春耕早已經結束,田間的禾苗已經抽出青青的稻穗,農夫在田間地頭忙碌,他們時不時抬頭看看遠處那個巨大的機場,這個機場是今年年初,全縣老少爺們和女人拼了命建起來的,村長說這個機場是用來轟炸日本人的,一說轟炸日本,全縣的百姓群情激昂,不分白天黑夜在工地上忙碌,原本需要六個月才能建起的機場只花了四個月便建成,讓美國人不斷豎起大拇指。
機場建成後,又在旁邊修起幾個巨大的庫房,接著便有那種大卡車運來汽油,讓周圍村子的鄉親們有些不舒服的是國民黨軍隊也過來了,他們忙碌的在四周部署了好多火炮,炮口昂揚的指向天空。
在這一切都部署好後,一群群巨大的飛機從天而降,這些飛機是如此巨大,人站在飛機下,還沒有它的輪子高,飛機一旦發動,巨大的轟鳴聲可以傳到七八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