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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行營內兩大美女——紀妃香和林月影,林月影冷若冰霜,紀妃香甜美如春,前者讓人不敢接近,後者卻有人護花,讓那些浪蜂粉蝶不敢靠近。施少先猛追頭號美女,自然受眾人屬目,男人們很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姑娘們卻總是以笑聲鼓勵。
其實施少先長得算眉清目秀,經年廝殺,身上又有了一股陽剛之氣,稱得上英俊瀟灑,很受女孩喜歡,要不然宮繡畫也不會推薦他來執行這個任務。
施少先追上紀妃香,就像一般追求者那樣,在她身旁親熱的獻殷勤,到了宿舍門口,旁邊的門打開了,林月影變梳頭邊從屋裡出來,看到紀妃香和施少先忍不住皺皺眉頭。
「紀秘書,這麼大一下午上哪去了,宮秘書長下午來過了,交代讓儘快把後天群眾大會的講話稿寫出來,明天上午她要過目。」
紀妃香伸伸舌頭,作了個鬼臉,施少先上前求情:「林組長,好組長,妃香只是出去了會,以您的才華,寫這樣一篇文章還不是小菜一碟,您就幫幫忙,趕明,我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林月影似笑非笑的瞧瞧他,又瞧瞧紀妃香:「紀秘書不生氣?還是算了吧,哼,你們卿卿我我,卻把活扔給我,想得美。」
說完林月影轉身回屋了,西南行營與原重慶基地的最大區別是,房子夠多,林月影和紀妃香便不再擠在一間房中,有了各自獨立的空間。
紀妃香沖施少先笑笑:「好了,你也回去吧,我還要趕稿,明天宮秘書長要見不到,我可就慘了。」
門嘎吱一下關上,施少先在門外徘徊片刻,最終還是掉頭離開,紀妃香在窗戶後面看到施少先離開後,才端起水盆到澡房洗澡,路過林月影的房間時,注意到林月影房間的燈光已經熄滅,她在心裡算算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沒有事的話,林月影一般在這個時候睡覺。
當她的身影在走廊上消失後,林月影的門開了,她看看澡房方向,然後輕輕關上房門,左右看看,然後快步向外走去。
施少先在花壇深處等待,見到林月影的身影,立刻迎上來:「月影。」
林月影輕輕嘆口氣,任由他攬住自己的肩頭,倆人悄悄坐在角落,望著天上的月光,依偎在一起。
「說說今天的情況吧。」過了好一會,林月影才輕聲說。
監視紀妃香的任務,由他們倆人負責,平時要互通情況,倆人在接觸中,卻變成了情侶,只是這對本可以正大光明的戀情,現在只能在地下悄悄進行。
「今天她可能去見什麼人了,這女人一年多沒動,可能要作點什麼。」施少先把情況詳細介紹後:「可惜,這女人先出來,我只好迎上去了,沒見到那個人。」
「這不要緊,可以問問那個飯店的夥計。」林月影平靜的說,她輕輕撫摸了下圍在腰間的手:「她這麼長時間沒動,為何今天突然動了。」
「動了也好,早點把這傢伙抓起來,省得這麼偷偷摸摸的。」施少先有些氣惱的哼哼,雙手卻緊了緊,貪婪的吸著林月影浴後的清香。
「你呀,別著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急也沒用。」林月影此刻完全沒有冷若冰霜的,相反卻嬌俏迷人:「等到抗戰勝利,我才會結婚。」
「寶貝,用不著等那麼久吧,你看主任都結過婚了,李隊長也結過婚,結婚與抗日可以同時進行。」施少先有些苦惱,林月影同意和他建立戀愛關係前,就提了一個條件,勝利以後才結婚。
「當然可以同時進行,不過這麼長時間,誰能保證不生孩子,生孩子,我還怎麼上戰場。」林月影有些不滿:「你們男人,就顧自己舒服,完全不知道我們女人的苦。」
「誰說的,我一直很疼你的。」施少先大叫冤枉。
「你現在就……」剛說到這裡,林月影看見從外面過來幾個人影,連忙住嘴,可沒想到那幾個人卻很警覺。
「誰在那?」
「是伍哥。」施少先低聲在林月影耳邊說到,然後輕輕將她放下,自己站起來,邊走邊整理軍裝。
「伍哥,是我。」
「你小子,怎麼躲那,還有誰?」伍子牛把手裡的槍收起來,嘟囔著招手把他叫過來:「剛才溜那去了。」
「行了,子牛,瞎嚷嚷什麼,少先,你忙你的。」宮繡畫猜還躲在陰影里的女人是林月影,他們倆的戀情瞞得了別人瞞不過她,而她也樂於見到這兩人的好事能成。
伍子牛嘀咕一句,吃飯的時候,施少先轉頭就不見了,把他氣得,差點就當場發作,還是宮繡畫把他壓下來。宮繡畫跟莊繼華的事情,伍子牛非常清楚,但他一個字的抱怨都沒有,自己依舊是有機會就花天酒地,沒機會就老老實實的在莊繼華身邊,該怎麼活還怎麼活。
施少先沒有答話,只是看著中間的莊繼華和鄧演達嚴重幾人,莊繼華淡淡一笑:「是少先呀,我們沒什麼事,忙你的去吧。」
「是。」
「兩位老師,是到我的房間坐坐,還是到嚴老師的房間坐坐?」莊繼華扭頭文鄧演達和嚴重,嘴裡噴出濃烈的酒氣。
「還是去我那吧,你那房間太小。」嚴重笑著說,行營的房間式樣是一樣的,不過莊繼華的房間卻堆滿文件、圖表、圖紙,整個是一大文件間。
「怎麼?文革,還是住葵棚嗎?」鄧演達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