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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行動!」樊春申當機立斷髮出信號,立刻開始行動,部隊秘密向日軍後路運動。
日軍終於開始向山樑發動進攻,大約一個中隊的日軍士兵在軍官指揮下向山樑運動,六門迫擊炮開始向山樑發射,炮彈在山樑上爆炸。
宋雲飛輕輕搖頭,剛才開槍的全是特種部隊士兵,主力根本沒有暴露,而他對自己的士兵非常信心,他們也不會暴露目標,所以日軍的射擊是盲目射擊,這也暴露了日軍指揮官的經驗不足。
炮彈在山樑上爆炸,雜草被掀起,樹枝被炸斷,可這裡沒有埋伏,梅里爾突擊隊全部埋伏在山腰,山樑上只有特種部隊少數狙擊手,在第一輪射擊後,這些狙擊手已經轉移陣地,下到山腰了。
山腰沒有連綿的戰壕,而是一個個散兵坑,梅里爾突擊隊的隊員們趴在散兵坑裡,槍口從草叢中伸出來,對準越來越近的日本士兵。
看著自己的士兵距離山樑越來越近,藤井的心卻越來越冷,他不是軍校剛出來的軍官,相反他在中國戰鬥了三年,在淞滬會戰和武漢會戰中兩次負傷,在對蘇作戰中負傷致殘,獲得旭日勳章,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從槍聲響起,藤井便判斷出對面的中國軍隊非同尋常,聽槍聲人不多,只有二三十人,可他們面對他的集團衝鋒,卻一直是單發射擊,每次槍聲便將土黃色潮頭剝去一層,快到山腳,士兵的神經最終崩潰了,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潮水一下便煙消雲散。
藤井心中暗暗叫苦,他的部隊不是關東軍精銳,在關東軍作戰序列中屬於守備部隊,負責守衛哈爾濱到外興安嶺的交通線,參加的戰鬥極少,去年關東軍決定組成野戰師團,野戰師團是兩旅團編制,抽調最有經驗的士兵,他的人部隊中少數有戰鬥經驗的士兵和士官都被抽調去了,而這些士兵是今年由在鄉軍人和國內的補充兵組成,還沒參加大戰鬥。
日本士兵伏下後,槍聲隨即變得稀疏了,藤井躲在塊岩石後面,拿著望遠鏡向山樑上觀察,山樑上硝煙陣陣,看不清山樑上敵人的部署。
「停止炮擊,炮兵立刻轉移陣地。」對面的安靜讓藤井嗅到幾分危險,立刻作出調整,將自己的打擊火力保存起來。
望遠鏡內一個軍官似乎非常激憤,他爬起來試圖激勵士兵,可他剛剛站起來,尚未完全站直身體,頭部便爆出團血花,兩個起身響應他的士兵也同樣爆出血花,這下士兵更不敢起身了,死死的將身體埋在草叢中。
槍聲消失了,可躲在草叢中的日軍士兵卻依舊不敢動,甚至不敢抬頭,慢慢的草叢開始搖動,槍聲依舊沒有響起。
藤井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山樑,憑經驗他斷定剛才槍聲的位置在山腰,而不是剛才轟擊的山樑。草叢開始搖晃,士兵們悄悄的向山樑爬去。
槍聲再度響起,不過這次卻不是連續的,而是零星的,藤井的望遠鏡迅速移到山腳下的草叢,他立刻發現,每聲槍響便有一處草叢停止搖晃。
「這都是些什麼人?」藤井大驚,到現在為止,山樑上響起的槍聲判斷,人數並不多,可就這幾個人卻將幾百名衝鋒的皇軍士兵壓得死死的,這種令人恐怖的射擊,讓士兵產生極大的畏懼,草叢很快就平靜下來。
微風吹來,山樑上的硝煙消散,蒼翠的山谷有種令人窒息的平靜,藤井的臨時指揮部內同樣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平靜。
「長官,怎麼辦?」
臨時指揮部的軍官們都緊張的望著藤井,藤井心中發麻,他有點看不懂這場戰鬥,師團傳來的情況通報上看,他們正追逐的這支支那部隊裝備精良,人數在千人上下,他的聯隊有三千多人,可從戰鬥到現在,支那軍暴露的兵力只有山樑上的二三十個人,沒有炮兵,沒有發現其他兵力。
藤井看看身邊的軍官,他們的臉色蒼白,望著山樑的目光都有些畏懼。藤井心中大怒,非常不滿的冷哼了聲,可他也沒什麼辦法,咬咬牙下令道:「命令炮兵準備,命令步兵衝鋒!木村君,帶領你的中隊上!」
「哈依!」木村猶豫下才答應,藤井大怒:「八嘎!」
木村連忙挺胸大聲答道:「哈依!」
說完便轉身貓腰向躲在草叢中的部隊跑去,相對躲藏在草叢中,不敢抬頭的第一梯隊而言,他的中隊在後面,隱蔽並不很嚴密,不少士兵只是半跪著,半個身子露在外面,但卻沒有子彈飛向他們。
木村拔出指揮刀大吼一聲:「為天皇盡忠的時候到了!前進!」
木村率領他的大隊向山樑上衝去,藤井又將山本叫來,命令他率部從右翼繞過去,同時警告他,支那人可能在那安排了阻擊線。
最後的一個鬼武大隊,藤井沒有動,他還是沒看懂這場戰鬥,不知道對手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對手還有多少手段沒使出來。
看著日軍發動衝擊,宋雲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梅里爾低聲咕噥兩句,他也同樣沒看懂,為什麼要這樣打,到目前為止,他的突擊隊還沒放出一槍。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十章 狂瀾 第九節 轟炸東京(二)
成功襲擊731部隊後,宋雲飛按照計劃率部撤進拉姑北面山區,不過從這時開始,他們便陷入日軍的圍追堵截中。在山區會合了梅里爾,宋雲飛率部向北撤退,在撤退途中,分三次將繳獲的資料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