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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主都嫁給了王子,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呢?就像…東海的小公主也沒有選擇西海的太子,而是自始至終的愛著她的小騎士(哈哈,最近沉迷藕龍,總會不自覺的代入~)
第63章
童伯遠戴著手銬出來時,童浴沂倏然坐正,手扶上前排椅背,指節漸漸泛白。
如今的童伯遠頭髮灰白,目光晦暗的好似蒙上了一層霧。手上的銬子扎痛了童浴沂的眼,除了依舊硬挺的脊背,父親再沒有半分曾經的風采。
呂衛國坐在聽審席的第一排,也是離童伯遠最近的地方。他全程望著手戴鐐銬的男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昔年光景浮上眼前,兩人目光相遇再錯開,直到童伯遠站到被告席上。
已經狼狽至此的人,依舊保留著骨子裡的傲氣。童伯遠只冷冷地掃了呂衛國一眼,便不再往他這裡多注目一秒。
在看守所的時候他們便見過一次,那是呂衛國半輩子以來最暢快的一天。他是勝利者,帶著睥睨眾生的姿態坐到了童伯遠的對面。
最後的贏家,終究是他。
如同當下情景,一個坐在聽審席上代表著整座城市司法界的最高地位,另一個則站在被告席下接受世人的唾棄法律的審判。
他是一座城市手握重權的公安局長,而他,則跌下高壇鋃鐺入獄。
審判開始,如同過去每一次庭審的相同流程,呂衛國聽在耳朵里,他的姓名他的職位他的公司他的罪名,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譚淼的影子。
雖然童伯遠不是兇手,但卻是造成譚淼如今情狀的罪魁禍首。
他終於,為她報了仇。
到了證人出庭的環節,法庭的大門緩緩打開,門外,楚燃立在那裡,眉眼低垂身板筆直。
今天是童浴沂第一次見她穿警服的樣子,制服筆挺,領帶整齊。如果不是眼神始終鬱郁,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意氣風發的少年警官了。
楚燃走到證人席上,對著審判席敬了一禮,繼而轉身站好,目光卻自始至終沒有看向下方的聽審席。
「我叫楚燃,江城市公安局經偵支隊三級警司,在本次行動中,作為臥底潛伏於重石集團,擔任…總經理助理一職。期間查詢收集了,童伯遠,包括貪污行賄、挪用公款、偽造證明、偷稅漏稅、濫用職權、不法行商,惡意干擾市場等行為在內的,共九條罪名罪證。」
顧希希在楚燃甫一出現時便深吸了一口氣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即看向身旁的童浴沂。
童浴沂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望著前方,只是眸光卻隨著庭上擲地有聲的闡述漸漸灰暗了下去。
審判長:「證人楚燃,你今天所作全部證詞都將記錄在案,你是否保證如實陳述事實。」
「保證。」
「證人楚燃,我方當事人的各種涉嫌違法的證據,是你在重石臥底期間拿到的嗎?」
「是。」
楚燃站在證人席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在她眼前徘徊的被告律師。
「這麼重要的證據你是怎麼拿到的?你又怎麼保證證據的真實性呢?」
「被告律師,」原告律師出言打斷,然而對方則突然提高了聲音,繼續發問道:「或者說你是否採取過什麼不當行為才拿到了證據,又或者說你是否採取過誘導我的當事人犯罪的行為呢?」
「被告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方證人為專業經偵警察,被派到重石集團也是履行職責完成任務,你這種無理由無證據的胡亂猜測,簡直是在對我方證人的人身攻擊!審判長,我請求對方收回剛才的問話,並對我方證人進行道歉。」
「被告律師,請你客觀提問。」
「抱歉,審判長。抱歉,楚警官。」
「我沒有採取過誘導被告人犯罪的行為,事實上我並不能時常接近被告,證據也是在幾次,潛伏和暗查中發現的。」
「不能時常接近,那請問你是通過什麼渠道什麼手段搜集的證據呢?」
「審判長,我認為被告律師提出的問題與案件本身無關。」
「審判長,我只是要確認證據的真實性而已。」
「證據的真實性公安、檢察部門已經進行了核實,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楚燃不語,盯著面前的被告律師,桌下的手一點點的握緊成拳。
「證人,請你回答被告律師的提問。」
「我……我在被告人的女兒…重石,總經理…的身邊做助理,後期可以進入公司內網,查到了一些證據,並借給被告送文件的機會,進入被告人童伯遠的辦公室,安裝了監聽器。」
「楚警官,據我所知你只是重石總經理的生活助理,我請問你是通過什麼手段或者說什麼計謀進入了重石內網的呢?」
童伯遠全程低頭默立在被告席上,當聽到這個問題時方才抬眼看過來,只是眼神依舊沒什麼波瀾,盯著楚燃仿佛思索著些什麼。
楚燃暗自調整著呼吸,想要說出口的標準答案如同堵在喉嚨口,讓她只能吞咽再吞咽。
聽審席中的童浴沂已經恢復了慣常的淡漠,只冷冷地注視著前方法庭。
「證人楚燃,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經偵辦案專業手法,可不予以告知。
最標準官方的答案,她卻沒辦法說出口。
「我在取得…童浴沂對我的信任後,在她,對我放下防備的時候,找到機會,潛入重石內網,取得了核心資料。」